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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也是護士,”小付笑笑,“顏訴失蹤了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忽然蹦出個未婚妻,我覺得顏奶奶肯定會高興的。” 這女孩子還挺單純…… 小付說:“不知道為什么,顏奶奶身體一直很好,昨天早上接了個電話,忽然就病倒了。臥床不起,還不肯去醫(yī)院?!?/br> 孟一馨推算了番時間,昨天早上,應(yīng)該就是警察通知顏訟死訊的時候。 到達一間房門外,小付說:“我先進去通報一聲,你先在外面等等吧?!?/br> 小付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她說:“你進去吧,顏奶奶想看看你?!?/br> ·········· 夜里七點過,外面暗下來了,但今晚月色正好,透過薄薄的窗簾穿進來。這是孟一馨進屋之后第一眼注意到的東西——臥室里,竟然用的這么薄的窗簾。 床頭邊開著一盞昏黃的臺燈,照著床上躺著的人。 孟一馨走過去。 離床還有五六步遠的時候,床上的人先說話了:“不先介紹介紹你自己嗎?” 這嗓音,如孟一馨想象中的一樣蒼老。 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她咒罵的那個瘋子。 孟一馨走到她面前,看清了這個茫然睜眼的老太太。 老太太眼珠掄了她一眼,說:“坐吧?!?/br> 床邊有一把藤椅,孟一馨坐下。 老太太說:“桌子上有熱水,你渴了自己去倒。” 孟一馨總算說了進屋后的第一句話:“我不渴?!?/br> “呵呵……”床上的人詭異地笑了,“年輕人,你來這,是看我怎么死的對嗎?” 孟一馨:“……” “你的眼睛掩飾不了對我的厭惡。我人老了,但眼神沒老,看得清清楚楚的。” 孟一馨冷冷道:“你那樣對顏訴,他能有今天都是因為你?!?/br> 老太太盯著天花板的眼睛依舊茫然,似乎沒把孟一馨的話聽進去。 可是沒過多久,她眼珠顫動著,喃喃道:“這就是報應(yīng)嗎……這都是對我的報應(yīng)?上天可真是公平。全是報應(yīng)……” 孟一馨心中那根憐憫神經(jīng)壓不住了。 這個人,再怎么樣也是Y先生的奶奶。 她站起來,用紙巾幫老太太拭去淚水。 老太太感受到她的觸碰,眼睛有了點神采,道:“你來這,到底有什么事?” “原因,”孟一馨說,“你有這么深怨恨的原因?!?/br> 因為她的怨恨,Y先生才會變成今天這幅樣子。 孟一馨必須要知道原因。 老太太深深看她一眼,道:“我告訴你……以前我與小訴和小訟講過這個故事,現(xiàn)在我再給你講一次。 “大概是五十年前吧,全球范圍出現(xiàn)喪尸風暴,只要被喪尸咬了,都會變成那個怪物。當時我與我父母親隔著整個太平洋,他們被喪尸咬死了。我與我丈夫也分開了。我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卻也死了。在我尋找丈夫的路上,我收養(yǎng)了一個小女孩當干女兒,那個孩子被當成實驗品,活活被折磨死了。 “后來研制成功的疫苗,就是從我干女兒身上提煉出的抗體研制的。你們?nèi)龤q時候打的疫苗,都是我女兒的血!” 孟一馨心里一跳,感到右胳膊梅花狀的傷疤在隱隱作痛。 更讓她震驚的是,喪尸咬人,而且會傳染。 老太太戲謔地看她一眼:“這件全球性的大事,歷史書上只稱作第四次世界大戰(zhàn)。記得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當時疫苗研制成功后,首先給軍隊打。不會被喪尸病毒感染,喪尸也就沒那么難對付了。后來沒過幾個月,專家們又研究出了新型疫苗,可以給喪尸注射,褪去他們的攻擊性。 “有了這項發(fā)明,人類方面更是如虎添翼。不僅收回失地,還圈養(yǎng)了喪尸。喪尸爆發(fā)第三年,存活下來的人回到自己的城市。愿意接受疫苗注射的,必須要經(jīng)過催眠,忘掉這段恐怖經(jīng)歷。 “國家有國家的考量,喪尸數(shù)量巨大,一時消滅不完。存活下來的人又對喪尸恐懼,所以忘了這段經(jīng)歷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那一代的人忘記了,你們這一代,就更不知道了?!?/br> 孟一馨消化著她的話。 她講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可連起來,是她未曾聽過的駭聞。 她悄聲問:“你還記得這些事,是不是說明……” 老太太憤然道:“那是我女兒命換來的疫苗!我為什么要注射!” 孟一馨想起警察說顏訟死前挖掉了兇手的眼,此時她明白了顏訟的血性從何處來了。 包括Y先生…… 醫(yī)院里的那個孫奶奶,一直說記不起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其原因,大概就是被催眠了。 她死前總算想起來,孩子是被喪尸咬死的。 “沒有攻擊性的喪尸,人類又有病毒抗體,便對喪尸不再畏懼。這鈔戰(zhàn)爭’雖然人類贏了,但贏得很狼狽。國家有人提出“重塑人類尊嚴”計劃——征服那些喪尸。怎么征服?當然是馴化為寵物,”老太太譏笑,“多么愚蠢的計劃,喪尸之前本來就是人啊,這計劃是打算讓人類自己征服自己嗎?” 孟一馨問:“隨后喪尸經(jīng)濟就興起了?” “是啊,”老太太說,“這條產(chǎn)業(yè)鏈背后的人,把喪尸當成工具,從人命到鈔票,玩轉(zhuǎn)得風生水起?!?/br> “什么意思?” “五十年前的事,我和我丈夫以及他戰(zhàn)友,都懷疑是有組織刻意謀劃。當時國家政治中心從首都一直往人煙稀少的西部撤退,一直撤到行州才安全下來。當時沒有人想過,全國那么多城市,為什么偏偏行州安全?原因只有一個,那個組織也在行州!在我丈夫死后,我被人陷害,送進行州山上的療養(yǎng)所里,在山里呆了一個月。后來我被救出來了,救我的人從那里帶回來一個針筒,經(jīng)鑒定,針筒里的液體就是喪尸病毒。等我們明白過來趕回去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 孟一馨明白了。 那個組織,利用喪尸病毒奪去無數(shù)人的性命,現(xiàn)在逍遙法外;現(xiàn)在又利用喪尸作寵物斂財。 這個老太太,在那場災(zāi)難中失去一切,才有那樣深的怨恨,恨不得搭上一切去摧毀報復(fù)。 ············ 老太太指著墻上掛著一幅照片:“那個就是我女兒,你們的再生父母。她死的時候,全身都是青紫的。她很可愛,很聽話。我沒用,我沒能成功救她?!?/br> 孟一馨看去,是一張嬰兒照,用相框裱著,照片里的女孩子騎在一個布質(zhì)打老虎上,笑得燦爛。她走到跟前,拿下來,照片后寫著“一歲,攝于二月春風照相館”。 幾十年的照片了,彩色退去,不大能分辨出原來的色彩。 可是照片上的小女孩笑容明媚可愛,一眼看過去就不能忘懷。 女孩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