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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湯藥后只聽從家主的命令來行事。 這些人也不知道雪家從哪里擄過來的,只要令雪家的姑娘懷上身孕,男人的作用就到此為止,絕不允許他繼續(xù)活著,免得以后給雪家?guī)硪湣?/br> 不過他們行尸走rou般,死了也比活著還好。 封應然一想到雪春熙會被這樣的男人玷污,就感覺極為惋惜,甚至是憤怒。 如此,倒不如他帶著七姑娘離開靈犀山,在外面轟轟烈烈一場,就算不幸失敗而死,總好過像是被豢養(yǎng)的家禽,不能離開這里半步,又要一次一次生下陌生男人的孩子。 這是雪家傳統(tǒng)延續(xù)下來的方式,卻被封應然頗為詬病。 生下的孩子若果沒有卜卦才能就要被送走,然而雪家血脈不能流落在外,這些孩子的下場可想而知。 而且并非因愛而生的孩子,生母對她們頗為冷淡,甚至有些直接扔給奶娘,根本不愿意親自養(yǎng)育,家主當然也不希望母女之間感情深厚,動搖她的權威,這些孩子大多都是送到奶娘手里養(yǎng)大,與生母感情十分疏遠淡漠。 說是有血緣關系,實際上根本不比陌生人好多少。 如此,家主才能輕易統(tǒng)領她們,為自己所用。 倒是個掌控的好方法,卻十分簡單粗暴。 不是所有的雪家姑娘都會不喜自己的孩子,那么其中的矛盾積累太久,始終會有爆發(fā)的一天。 封應然在這一點上跟父皇的想法十分相同,雪家逆天的卜卦之能其實是不該繼續(xù)留下的。 這不僅讓帝王生出了依賴之心,百姓的歸屬也容易被動搖。 若是哪一天雪家的家主動了不軌之心,那么帝王之位很可能受到威脅。 但是比起封應然,皇帝十分自負,認為他能壓制住雪家,自然沒把這個家族放在眼內,更沒有想要把雪家直接毀掉的決心。 在封應然看來,這是莫大的隱患。 可惜皇帝畢竟是老了,剛愎自用,不過他也是時候從那個無上的位置下來了。 第二十五章 打臉 兩人正說著,忽然見蔓霜慌慌張張進來,還險些被門檻給絆倒了。 “慌什么,出事了?”雪春熙知道她素來穩(wěn)重,居然慌成這樣,必然是大事。 蔓霜連連點頭,悄悄看了封應然一眼:“回姑娘,大殿下被人抬上山來了。家主正叫了郎中去診治,姑娘也該盡快過去瞧瞧才是?!?/br> 雪家人都過去了,若是雪春熙沒在,惹惱了大皇子該如何是好? 蔓霜倒是有些擔心三皇子會不痛快,不過她的心是向著自家姑娘的,也不怎么看好這個不受寵的皇子。 在得罪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間,必然是不能選擇前者的。 雪春熙站起身,對封應然點頭道:“那我去看看,蔓霜留在這里照顧三殿下,我去去就來。” 出了這樣的大事,就算蔓霜不提,她也很該過去看看的。 不過大皇子的血光之災早就減弱了,此事聽著厲害,其實并不兇險。 雪春熙匆忙趕到院子前,雪幼翠捧著一本書冊坐在院子里,看見她才稍稍抬起頭來,涼涼地開口:“我勸你暫時別進去,免得受無妄之災。五meimei正大發(fā)雷霆,逮著誰都發(fā)作一通。” 言下之意,雪春熙這個說出血光之災的卜卦結果的人,雪易煙更是惱恨至極。 雪春熙沒想到雪幼翠居然在這里專門等著自己,就為了告訴她這件事,不由感激地笑笑:“多謝四jiejie的提醒,不過大殿下傷勢如何,我總要進去親眼看看?!?/br> “去吧,不聽勸,總要吃大虧的。”雪幼翠不再勸說,合上書冊起身道:“那就一起進去吧,大殿下正被郎中診脈,結果差不多該出來了?!?/br> 雪春熙與她并肩踏進院內,下人的臉色都繃得緊緊的,護衛(wèi)一個個身上沾著鮮血,神色并不好看。 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惡戰(zhàn),他們多多少少都受傷了。但是這時候最重要的是大皇子,誰會理會這些士兵有沒受傷? “勞煩四jiejie讓芷卉送些普通的傷藥來,”雪春熙小聲說著,雪幼翠挑眉。 “七meimei就是太好心了,這番好意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不但沒落得好,反而招來麻煩。” 雪春熙笑著搖頭:“不過是想做就做,若是事事都要斟酌,倒是不痛快了。” “說得好,覺得痛快就做,總比優(yōu)柔寡斷來得好?!毖┯状湟彩莻€爽利的,吩咐芷卉去取了傷藥來,卻又留了心,只告訴士兵是大皇子特地讓人送來的。 士兵自然感恩戴德,雪春熙感激地對雪幼翠笑笑。 這個四jiejie平日只躲在院子里看書,看來卻是個有心人。 “別以為我是幫你,不過是覺得此事能做便做了?!毖┯状鋵ι纤男δ?,冷哼著否認。 “是,我知道四jiejie是個心善的,舉手之勞罷了,卻依舊要感激一二?!眲e人無論出于什么緣故幫了她一個大忙,雪春熙都是感激的。 雪幼翠面色緩和了幾分,七個姊妹里面,也就雪春熙看著順眼些,其他的不說也罷。 “你來做什么,害得大殿下這樣還不夠嗎?”雪易煙原本守在榻前,看見雪春熙頓時沉下臉來。 雪幼翠冷笑道:“我們特地來探望大殿下,五meimei怎么跟吃了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難不成大殿下還沒開口,你就能替殿下做主了?” 這么大的罪名扣下來,雪易煙憋紅了一張臉,卻是不敢應的。 什么時候雪幼翠跟雪春熙的感情這般深厚,還幫著她說話了? “分明是七meimei預言血光之災在前,慫恿大殿下去涉險在后,我怎么就說不得了?” 雪春熙皺眉道:“五jiejie,大殿下要去哪里,不是我能阻攔得了的?!?/br> 雪幼翠又是一聲嗤笑:“五meimei不這么說,哪能撇清關系?如今大殿下受傷,她心里七上八落的,怎么也得找個替罪羔羊來頂著。不然皇上若是怪罪下來,她無法跟隨大殿下,可不就要著急了?” “你——”被雪幼翠直白地點出了心思,雪易煙撕掉她嘴巴的心都有了。 “吵鬧什么,沒見殿下還傷著嗎?”家主在隔壁房間跟郎中仔細商議,大皇子的傷勢該用什么藥,又有什么忌口,讓幾個身邊得力的丫鬟都記清楚了,暫時都調過來照顧大皇子。 免得雪易煙年紀小,毛毛躁躁的沒把大皇子照顧好。 誰知道一過來,就見三個姊妹站在一起,爭鋒相對,家主頓時不痛快了,立刻開口呵斥:“五丫頭不是說守著殿下的,怎的擅自離開了?也不知道榻上的大殿下醒了沒,你身邊的凡菱去煎藥了,連個貼身伺候的人都沒了?” 雪易煙只覺得委屈,明明是雪春熙忽然跑過來給她添堵,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錯? “家主,是七meimei來了,大殿下累得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