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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皮,深恨自己的爹娘怎么就不給自己一副好相貌。好氣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 對于自己的發(fā)燒和感冒,樂安是有些高興的,她本來還在想著怎么去醫(yī)女那里求藥而不惹人懷疑,必要時,她已經(jīng)做好了用涼水洗澡凍一夜的準(zhǔn)備。哪知,根本沒用上,跪了一天,自然而然就發(fā)燒了。 藥她都喝了幾副,燒是已經(jīng)退了,就是鼻塞嚴(yán)重,說出的話都變了腔。她怕自己的感冒好的太快就沒有藥了,因此在正源宮的這幾天,她一直在找機會出去。 只是,這里到底是皇上住的地方,不比御馬監(jiān),能夠稍微有點自由。得知自己以后都會在這里伺候皇上的時候,樂安根本就高興不起來,這以后見小皇子不就更加困難了。她已經(jīng)迫切地感受到,把小皇子送出去,刻不容緩。實在不行,她就打算先試一試自己想了許久的方法。 衛(wèi)君庭今晚宿在蕙蘭宮,晚上就與蘭妃一同用膳。他許久沒來,蘭妃一得到消息變開始打扮起來,戴上皇上之前賞賜的金步搖,發(fā)髻兩邊插上紅寶石雙鸞點翠銀簪子,耳朵上是一副石榴紅的瑪瑙玉扣,一身丁香色的齊胸襦裙,白色的薄紗披肩,一步一搖,身姿婀娜,當(dāng)真是楚楚動人。 只不過這么一位美人在身邊,衛(wèi)君庭心里卻不起一絲漣漪。蘭妃心思細(xì)膩,習(xí)慣了皇上私下里也是一副表情很少,不愛說笑的樣子。這時,她只當(dāng)皇上是處理了一□□堂上的事,累了,兩個人一起吃飯,她給皇上夾菜,柔聲細(xì)語地跟皇上說話。 很快吃完了飯,到了該就寢的時候,宮女伺候皇上跟蘭妃洗漱寬衣,隨后所有人退下,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衛(wèi)君庭坐在床邊,皺著眉頭,蘭妃看著他的側(cè)臉,心里既歡喜又羞澀,等了一會兒,皇帝還沒有反應(yīng),她輕聲道:“皇上,你累了一天了,歇了吧?!?/br> “嗯,愛妃也早些歇息?!?/br> 這話說完,衛(wèi)君庭把頭轉(zhuǎn)向了她,蘭妃低頭淺笑,烏黑的青絲柔柔順順,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 紅色的床幔落下,地上珍珠履和短靴,整整齊齊地依偎在一起。紅燭搖曳,火舌不安分地想要往上竄,噼啪一聲,爆了燭芯,連半柱香的功夫都沒有,衛(wèi)君庭臉色鐵青從床上坐了起來。 蘭妃咬著唇,把粉色的褻衣攏了攏,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坐在皇上身邊,覷了一下衛(wèi)君庭的臉色。半晌開口道:“皇上,你日理萬機,天天都要處理朝政上的事,真的是非常辛苦,但是還能記得來看臣妾,臣妾真的非常歡喜。皇上,你對臣妾真好?!?/br> 衛(wèi)君庭聽了蘭妃的話,臉色稍霽,只是嘴角微抿,不發(fā)一言。 蘭妃瞧著膽子又大了些,手覆在衛(wèi)君庭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上勸道:“皇上是九五至尊,是真龍?zhí)熳?,是臣妾的天,臣妾一直以皇上為傲。在臣妾的心中,皇上就是無所不能的……” 無所不能?那剛剛是怎么回事? 衛(wèi)君庭目光一涼,起身穿上鞋子,蘭妃自覺說錯了話,實在是想給自己一巴掌,她連忙跟著起身,叫道:“皇上?!?/br> “我想起還有些要事要處理,愛妃你就不要送我,休息吧,趙巍?!毙l(wèi)君庭叫道。 趙巍趕緊進(jìn)來,伺候衛(wèi)君庭穿上衣服,坐上步輦,太監(jiān)們便穩(wěn)穩(wěn)地抬著皇上去正源宮。趙巍在一旁納悶,皇上一般在后宮妃嬪處會歇到上朝,還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睡下沒一會兒就起身回寢宮。 看皇上的表情不茍言笑,趙巍猜測他可能心情不佳,但是到底是為什么呢? 這個問題,衛(wèi)君庭也在想。他覺得自己近來有些奇怪,對著一個小太監(jiān)居然還有了反應(yīng)。他知道自己對樂安是有一些好感,畢竟他長得不錯,又心靈手巧很能干,他在身邊自己的心情都跟著會變。 但是他從來沒有玩孌童,男寵的惡習(xí),后宮里的嬪妃也是姿色妍麗,各有千秋,他本身性格寡淡,于男女情愛一事上向來也不太在意,很少掛念一個人。平時自律甚嚴(yán),潔身自好,所以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會在與蘭妃行房事的時候,想起樂安的。 他承認(rèn),他很排斥自己對樂安的這種感覺,所以今夜才決定宿在蘭妃宮中。他自己跟自己較勁,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子,是有妃子的人,喜歡的環(huán)肥燕瘦,賢惠聰敏的女人。 只是擁著蘭妃躺下,他看著她的眼睛,任憑蘭妃在他的注視之下羞澀臉紅,蓄勢待發(fā),他腦海中突然閃過樂安的臉,緊接著又想起了他的太監(jiān)身份。太監(jiān),太監(jiān),被切了子孫根的人,□□物什受了驚一樣登時低頭縮了回去。 蘭妃感覺到了,她非常驚訝,睜開眼睛,看到衛(wèi)君庭微微茫然的神色,她動了一下。衛(wèi)君庭回過神,頓覺面上無光,尷尬異常,對于男人來說,這是非常大的恥辱。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在他妃子的床上,他居然無法做男人了,簡直沒法面對。 所以他才急匆匆地從蕙蘭宮出來,看著他好似如以往一樣威嚴(yán),但其實他心里現(xiàn)在苦惱著呢。他不禁瞄了一眼自己:不會以后都這樣了吧? 樂安聽說衛(wèi)君庭要歇在蕙蘭宮,高興壞了,總算找到一個機會去密道了。她在皇上這里已經(jīng)藏了很多吃的,藥也儲存了慢慢一壺,剛好可以拿給小皇子。 皇帝不在,她又不當(dāng)值,說是隨侍太監(jiān),但是她這幾天都在養(yǎng)病,并沒有做什么具體的事。所以她去哪里,暫時沒人去管它,這給樂安提供了便利。她拿了東西,一路向清雅苑走去,因為擔(dān)心有人跟著,她還特意繞了幾個彎,路上遇到侍衛(wèi)盤查,她臉不紅心不跳,掏出一個銀腰牌,侍衛(wèi)看到便讓路了。 樂安神情如常,泰然自若,腳下不慌不亂,等走到?jīng)]有侍衛(wèi)的地方才拍了拍胸口。沒想到趙巍的腰牌還挺好用,不枉她廢了一番周折才偷來。 到了地道,她見到小皇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又摸了摸他的額頭,聽聽他的聲音,見他沒有再起燒,聲音也恢復(fù)正常了,才算沒那么擔(dān)心。 他還有些流鼻涕,樂安把裝了葯湯的壺遞給他,要他趕快喝下去幾口。小皇子乖乖地喝了,雖然苦得他小臉皺成一團,但是因為樂安說了良藥苦口利于病,他還是艱難地咽了下去。 他這么乖,樂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變戲法一樣從袖籠里拿出幾顆蜜餞。小皇子歡呼不已,張大嘴巴吃了,含在嘴里半天舍不得吃,剩下的他在手里攥著,挑出來一個最大的要給樂安吃。樂安很感動,捏捏他的小臉說自己吃過了,他堅持要塞到樂安嘴巴里,樂安無法,彎腰張口,蜜餞含在口中,蜜一樣甜中帶著一點兒酸,咬起來脆脆的,非常好吃。 “樂jiejie,好吃嗎?”小皇子揚起小臉,期待地問道。 “嗯,小皇子挑的,特別甜?!睒钒残χ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