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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著話,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原來是左文公回來了,左善緊跟其后,進了門,左文公看到樂安便道:“丫頭,你來了?!?/br> “嗯,左翁近來可好?”他叫自己丫頭,樂安感到很是親切,但是—— 她看向左善,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她便明白了,左善怕是要就從左文公這里知道她是女子了。 “一個老頭子,每日里混吃等死,有什么好不好的,”左文公說起話來還是這么不客氣,側(cè)頭看到樂安身后的小皇子,他鼻子一聞,皺眉道,“心了,你是不是又把兔子帶到屋子里來了?” 小皇子本來講小鐵籠藏在身后的,此時見瞞不了左文公了,他只好拿出來,抱在胸前道:“師叔,我……” “左翁勿怪,是我聽說小皇子有一只小兔子,想看一看,才讓他帶進來給我瞧一瞧的。”樂安不動聲色地將小皇子護在身后,解釋道。 左文公冷哼了一聲道:“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要不然我把這兔子烤了吃?!?/br> 一聽要烤他的兔子,小皇子連忙抱緊小鐵籠,搖頭道:“寺里不能殺生的,師叔,佛祖慈悲為懷,是你教我的。我保證不把它再帶進屋子里,師叔別吃它?!?/br> 左文公應(yīng)了一聲,樂安知道他是故意嚇小皇子的,不禁笑了一下,沒想到左文公瞪了她一眼,訓(xùn)斥道:“別笑,還有你,記著,這里沒有小皇子,只有心了小和尚,明白了嗎?”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睒钒舱J真起來,回答道。 寺中膳房已經(jīng)做好了飯,左文公,左善,樂安,心了在一起用膳。桌上四菜一湯,皆是素食,可是心了吃得特別香,他吃飯很規(guī)矩,不狼吞虎咽,也不發(fā)出響聲,還會給樂安,左文公夾菜,非常懂事,樂安看著很是欣慰,她也知道這是左文公用心教的結(jié)果,他對心了真的很好,她可以放心了。 第87章 070¥ 飯畢, 幾個人在一起說話,心了趴在樂安的膝頭, 秋日疲乏, 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樂安沒有挪動他, 左善見狀, 給他披了一件衣服。 左文公本來在接出心了之后,擔(dān)心樂安的安危, 所以他讓左善多加注意樂安,甚至把樂安是女子是事告訴了他, 聽到左善說皇上并沒有對樂安發(fā)難,他便知道皇上估計沒有對她起疑心, 她暫時躲過一劫。 后來又得到她被后宮妃子陷害險些喪命的事, 之前的接觸讓他看出樂安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子, 后宮險惡,決定不是她能應(yīng)付得來的。 他思考樂安從宮中安全出來的可能性, 甚至想著她出來以后,如此有情有義的女子配他的孫兒也是可以的。 只是他將這個打算一說, 樂安跟左善當(dāng)場都不自在起來。 左文公只以為樂安是女子,面皮薄,他便開口說道:“丫頭, 皇宮就是個吃人的地方,你待在里面遲早有一天會把小命送了,而且,怕就怕你跟心了的事被查出來, 到時候真的沒人能夠保你,不若,咱們想一個辦法,死遁也好,調(diào)包也好,你出來以后就海闊天空了?;謴?fù)了女子身份,再等些時日,嫁人生子,過正常的生活。還有,我這孫兒相貌品行都是百里挑一的,而且有我做主,他也絕對不敢欺負你,你看怎么樣?” ……她能弱弱地說一句不怎么樣嗎? 老實說,左文公這番話的的確確是為她考慮到了,她很感激他,然而不說皇上已經(jīng)知道她是女子了,就是不知道,他都甘愿為自己成為斷袖,自己心中也有他,兩個人互通了心意,現(xiàn)在再走,怎么可能? 還說,要自己考慮考慮當(dāng)他的孫媳婦,像在相親市場擺條件一樣推銷左善,左翁,難道真的不是你在為孫兒的婚事發(fā)愁,想把他“嫁”出去嗎? “咳,祖父,孫兒的婚姻大事不急不急?!弊笊葡朕D(zhuǎn)移話題,結(jié)果沒成功,反被左文公給訓(xùn)了一頓。 “什么不急,我在你這個年紀(jì)都生出你爹來了,但是你看看你,連個心儀的姑娘都沒有,還要我這個快要入土的人來為你cao心,怎么,你還看不上樂安???” 左文公吹胡子瞪眼,好像左善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能拿起門口的掃帚給他一下子。 左善哭笑不得,搖頭道:“當(dāng)然不是,樂安很好,只是……” “你也知道樂安很好,那就成了,皇帝不是說要御駕親征嗎?剛好趁他不在,你又在宮中,可以打掩護,給樂安來個死遁,之后等個一年半載,風(fēng)聲過了,你倆正好成親。嗯,挺好,這事就這么定了?!弊笪墓珜ψ约旱倪@個決定很滿意,他在府中一向說一不二,他又慣常繃著臉,積威甚重,左善一時沒再開口反對。 樂安不干了,啥玩意就這么定了,她還沒同意呢。 “左翁,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恐怕不行。”樂安趕緊說話表達自己的意見,她這么一說,左文公跟左善都向她看來,左文公皺眉道:“怎么不行?” “那個,”樂安舔了舔唇,小心翼翼道,“皇上已經(jīng)知道我是女子了。” …… 屋內(nèi)瞬間安靜,祖孫二人對視一眼,而后不約而同驚訝問道:“你說,皇上知道了?” “是的,他已經(jīng)知道了,就是那次,陶妃對我用刑,皇上來救我,讓御醫(yī)給我診脈,斷出我是女子,然后告訴了皇上?!睒钒矊⑹虑榇舐缘亟o他們說了一遍,左文公聽后奇道:“他知道你女扮男裝,隱瞞身份,扮成太監(jiān),居然沒有大發(fā)雷霆,沒有對你嚴刑逼問,不怕你是jian細?” “他有問我,也調(diào)查了我,我告訴他,我是逼不得已想逃跑,才穿了太監(jiān)服,陰差陽錯,后來怕死,根本不敢解釋?;噬舷嘈帕宋业脑?,而且他還查出了我的身份?!睒钒踩鐚嵳f了衛(wèi)君庭的態(tài)度,左文公疑惑道:“你的身份?” “嗯,我本名叫林佩玖,是官員的女兒,只是到底我的父親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了,我想不起來了?!睒钒惨矝]跟他們說實話,只是把在皇上面前的那套說辭搬出來,打消他們的疑惑。 “林佩玖,林佩玖。”左文公凝眉沉思,嘴里重復(fù)了兩遍她的名字,樂安看著他,問說:“左翁聽過這個名字嗎?是不是以前認識我?” “是有些耳熟,但是一時我也想不起來?!弊笪墓珦u搖頭,示意自己對她的這個難題愛莫能助。 樂安變現(xiàn)出略微失望的樣子,不過,她本身對這件事看得淡,所以她轉(zhuǎn)而安慰了一下左文公。左善在一旁看著,若有所思。 她說皇上已經(jīng)知道她是女子了,但是卻沒有懲罰她,據(jù)他所知,皇上一直把她放在身邊,對她也是和顏悅色,拿她不當(dāng)奴才看。 他還記得上次樂安失蹤了一天一夜,皇上心急如焚的模樣,在湖邊打撈出一具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