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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嫁妝?!?/br> 溫庭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說:“難怪聽你母親說,你這兩年變得小氣了,原是攢著嫁妝在——便是這么迫不及待?” “您努力您該努力的,我也準備我該準備的?!?/br> 溫庭容捧著她的臉,認真道:“若我……罷了,以后再說?!比羲芤洛\而歸,又豈會讓她為俗物心憂? 將要出園子,溫庭容叫李心歡先走,他隨后出去。 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李心歡真恨長夜短,哪怕再給她一炷香的功夫也好。 溫庭容追上去將她禁錮在懷里又吻了吻,方把人推出園門,帶上帽子躲了起來。 李心歡低著頭快速回了幽篁居,溫庭容也順利出了二門。 碧梧看到溫庭容回來之后也是膽戰(zhàn)心驚的,見他平安,忙過來接了披風端上熱茶。 碧梧已有十八歲,是一眾丫鬟里身量最高的,和十八歲的溫庭容比肩,也不過只比他矮上小半個頭而已。 溫庭容身子是冷的,心卻是熱的,喝茶的功夫嘴角已經彎了幾次,他在想念她的唇齒,她丁香小舌的芳美。 喝完茶,溫庭容對碧梧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加上奴婢的東西,也就六個箱籠。” 溫庭容找朱素素把碧梧的賣身契要來了,此去北直隸,他打算把這個丫鬟帶去。碧梧的身份以及她跟在他身邊的時間,都值得信任。 溫庭容向來不喜管日常雜事,收拾箱籠這事有碧梧照看就很好,但他還是親自去檢查了箱籠里的東西。他去蘇州的那兩年,碧梧偷偷畫的李心歡撒嬌生氣嬌蠻的種種表情,都靜靜地躺在箱籠里面。 去蘇州的兩年,他便是靠著碧梧瞧瞧寄過來的書畫聊以慰藉。 關上箱籠,溫庭容揚了揚嘴角,心情大好道:“我要安歇了?!?/br> …… 大清早,一步堂的人都醒了,李心歡也早早洗漱好了,送父母親出影壁。 朱素素以為李心歡會傷心落淚,李拂念也準備好了一肚子安慰的話,哪曉得小姑娘只和李懷韞撒了嬌,又向朱家眾人帶了幾聲好,便展笑顏歡送他們。 溫庭容與她視線偶有相接的時候,兩人心照不宣地挪開視線,便各自顧著手中的事。 在場無一人發(fā)現(xiàn)異樣,溫庭容等人啟程去了京都。 …… 李家收到朱素素來信的時候,他們夫妻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朱老太公壽宴辦得十分隆重喜慶,諸事順利。 溫庭容也已經認祖歸宗,回了永寧侯府。 只不過聽說永寧侯府房鳳玲老夫人并未太把溫庭容放在眼里,包括他的兩個庶出叔叔也不太看重他,接人回家連個堂會都沒有辦,知情人也只寥寥幾人而已。 朱素素后來同李心歡說溫庭容從此與李家斷絕關系的時候,順帶說了兩句他在侯府的狀況。 李心歡聽說這消息的時候一點都不難過,侯府的人越是輕敵,溫庭容勝算才越大。 朱素素也只提了溫庭容相關的這么點事,其余的事她只字不提,比如李心歡的婚事。 李心歡知道母親心里肯定是有打算的,可朱素素不像吳美卿,一著急起來什么都忍不住說出來,而且一步堂里幾個丫鬟的嘴巴嚴密的想蚌殼的嘴,怎么撬都撬不開。李心歡對自己的婚事就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曉得父母親心里中意的人是北直隸還是南直隸的。 在焦急與害怕中,李心歡只能選擇冷靜清醒,反正父母不會害她,若真到了相看的那一步,她便再想法子就是。 在親事上煩惱的還有李心巧。吳美卿眼看著女兒都十四歲了,索性跟鄭眉兩個把話說開了,吳家本來答應了兩個孩子的親事,在五月里寫信去北直隸,讓吳畏回來一趟,結果等來的是吳畏嚴詞拒絕的書信。 吳美卿知道之后氣得火冒三丈,鄭眉也險些病倒,吳正卿更是直言要親去京都把不孝子捉拿回來。 李心巧知道之后大哭了一場,這幾年來她一直把吳畏當未來的夫君看待,為他學針線,替他做鞋襪護膝,縱使他一年才回來一次,她也不計較,只等兩人成了親再親密。 結果呢?吳畏竟然在京都里迷花了眼,在這么些人的面前拒絕了這樁婚事。 吳美卿氣得半死,連夜送了一封信給李心質,問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吳畏是不是在京都與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好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敢說西瓜記的糖不甜的啵?掌柜的不服! (*≧▽≦) 不曉得被你們看出來木有,我就愛這種偷偷見面不可描述的橋段,哈哈哈哈……實際上是因為古代男女見面太困難了啦,這本文從開始就很考據(jù),那就考據(jù)到底。 新文會稍微隨意一點,不然我女主沒法變成一個妖艷貨啊~~ 第60章 解元 李心質收到信之后快速回了一封, 加急送回南直隸,但他的回答讓吳美卿更氣憤, 他居然說吳畏潔身自好,沒和任何身份不明的女子沾染上! 吳美卿把信揉得稀巴爛, 當著李心巧的面把李心質罵了一遍,說他竟然替吳畏遮掩,要攪黃了親meimei的婚事。 還是李心巧很理智地替李心質說了好話, 她認為親哥哥不會這樣害他, 所以二哥說的必定是實話。 吳美卿很“聰明”, 在李心質的話里找到了破綻,又一次寫信問了他兒子吳畏是不是和哪家官宦家的千金有了情愫。 這次李心質回答的更堅定果斷,他說吳畏在北直隸不僅沒和非良家女子有茍且, 更沒和官家小姐不清不楚。 吳美卿腦子都懵了, 她不明白吳畏哪個姑娘都沒看上, 為什么又要拒絕李家的這門親事? 得知消息的李心巧更傷心了,她傷心的不是親哥哥不幫著她, 而是吳畏不喜歡姑娘——吳美卿幾乎也認同了——吳畏竟然有那種癖好! 這種猜想傳到吳家之后,于是乎, 吳正卿派他的下屬親去北直隸把人帶回來,吳畏卻以不得擅離職守為借口,死活不肯走, 還差點跟他親爹的老部下動了手。 吳家和李家的關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吳美卿焦急又不敢太逼著吳家,吳家也著急, 也不敢逼狠了吳畏,畢竟他是吳家將來唯一的希望。 婚事這件事,只能商量著來。 終于在七月約定好了,等吳畏過年回來的時候,兩家人坐在一處好好把事情說清楚,往來傳書不便且言語有限,其中有誤會也未可知。 李心巧頗覺委屈,也只能妥協(xié),等到臘月再議,但她心里已經把吳畏罵了千百遍。 八月鄉(xiāng)試如期而至,考生摩拳擦掌入了貢院,溫庭容淡定從容地進了考場,修長的身體,和挺拔清孤的身姿,在諸考生中很是點眼,頻頻引得同場考生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