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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璞還有多久才能融化他。只遺憾她和莊佩茹,一度拼了命地想要帶關(guān)璞逃出那個壓抑的籠子。 可惜,關(guān)璞伸出的手不是朝向她。 * “對了,初覺?!庇魅谧呦蛏虺跤X,語氣恢復(fù)輕快,“唯一的好消息是,林錦承不需要我們動手,恐怕就先跟他老爸抱團死了?!?/br> 沈初覺聞聲看他,清朗的眉目因為這句話稍微動了動,“怎么說?” “林錦承的人查到在關(guān)璞離開前,林善培手下的辦公室主任有一筆不小的支出,走的是公司賬本,可單據(jù)是偽造的?!?/br> “他連這個都知道?” “因為林錦承自己就偽造單據(jù),他們父子一向相互提防,很有意思。” “接著說?!?/br> “他追查到那筆錢分別流向兩個銀行賬戶,而賬戶的持有人又剛好買了和關(guān)璞同一航班的機票。”喻融頓了頓,神情陡然凝肅,“他們一路的開銷,全來自于那兩個銀行賬戶。沿途住店和觀景都與關(guān)璞同步,甚至前往卡朗格峽灣,也和關(guān)璞搭同一艘船。” 李不琢聽得心驚膽戰(zhàn),指甲深深掐進rou里也沒知覺。 喻融說:“關(guān)璞離開森會所的時候,把那些能將林錦承送到大牢的東西都帶走了。估計林善培也知道了,所以對她下手,想拿到那些東西。他肯定想不到,早就被關(guān)璞毀了。林錦承一查出,馬上飛去國外。關(guān)璞為他做這么多,想必他也不忍吧?!?/br> 沈初覺靜了片刻,點頭說:“我們的運氣確實不錯?!?/br> 作者有話要說: 先頂個鍋蓋說一句,人物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哈~~~~只是想寫出有著這樣性格和這種遭遇的人,會有什么樣的命運 第47章 47. 地板上窗框的影子, 隨陽光射來的角度偏移,越拉越斜長, 快占去半室。發(fā)暗的橙紅色, 宛若蒙塵的老照片。而占不到的地方, 像是灰藍色墻壁和冷色調(diào)的家具, 契合了李不琢聽到那些真相時的消沉。 手上的可樂還剩半罐,外壁的水霧蒸發(fā)干凈, 她盯著罐身的配料字樣發(fā)呆。 旁邊的沈初覺和喻融說起下一步的安排,似乎認(rèn)定林錦承這道坎已經(jīng)邁過去。那些生意上的計劃和行動, 也不避著李不琢,熱火朝天地將談話帶到另一個主題。 李不琢像被釘在椅子上, 一動不動。 直到喻融看了眼時間, 提議出門吃飯, 叫她兩聲,她才“嗯嗯”地反應(yīng)過來。 “想什么呢?”喻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李不琢緩緩起身, 后背傳來持續(xù)的僵痛,“……沒什么?!?/br> “關(guān)璞那邊有什么消息, 我會及時告訴你?!庇魅谝詾樗趽?dān)心。 他說完就腆著肚子,走去打開衣櫥。 “喻融。”李不琢叫住他,“你愛關(guān)璞嗎?” 衣櫥的門打開半扇, 喻融停下動作,像在考慮,“我過去以為愛,現(xiàn)在想想, 恐怕同情多一點?!?/br> 他說著,拿出T恤和長褲,朝李不琢無所謂地笑了笑:“雖然不看好他們,還是希望她能求仁得仁。我很善良吧?” 李不琢沒好氣地翻翻眼睛。 低落了一下午的心情,因為他厚臉皮的這句話,恢復(fù)不少。 走的時候喻融突然問起南燕:“阿姨還在酒店嗎?” 沈初覺說還在。 喻融拋接手里的鑰匙,笑道:“那正好,她來這么久,我一直沒去拜訪。得和她約個時間?!?/br> * 南燕在華澍住了半個月,準(zhǔn)備動身前往泰國。 她不帶馮輕一起去,打算一個人獨享假期。誰知離開的前一天下午,她被馮輕攔在房外。這個男人又哭又嚎,痛斥南燕不當(dāng)他是一回事,說自己做牛做馬這么久,半點好處都撈不到。鬧得好幾個房的客人向酒店投訴。最后還是匆匆趕來的沈初覺,叫保安把馮輕帶走,威脅說他再這樣不講理,就要報警。 許久沒遇到這種事,南燕面色發(fā)白,冷冷地看著氣急敗壞的馮輕被帶離視線。 沈初覺關(guān)切地問:“你沒事吧?” 她輕輕搖頭。 及至晚餐時才徹底緩過來,她義憤填膺地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的DEMO最終沒通過,不能怪我?。∥夷茏龅亩甲隽?,他的曲子比不過別人,還說我不夠盡力!什么道理!” 李不琢路上聽沈初覺說了這件事,心有余悸地說:“還好阿姨明天就走了,要是他想不開,盯上就麻煩了?!?/br> 沈初覺叫服務(wù)生過來倒酒,神色舒緩地靠上椅背,說:“本來就怪她沒能帶眼識人。” 南燕一聽就急了,巴掌猛拍桌面,“你還是不是我兒子?竟然不幫我說話!” “是你說,你們在一起的原則為‘各取所需’,他既然沒得到他想要的,發(fā)發(fā)脾氣有什么不對?” “你……” 沈初覺見她氣得面龐泛紅,不逗她了,起身繞到她背后,一邊幫她捏肩一邊說:“好啦,吃一塹長一智,下回挑男人,還是用真心換吧。” “哼!” 他說的其實是實話,雖然不中聽。南燕面子上掛不住,別過臉,朝李不琢擠擠眼睛。李不琢被他們逗得捂嘴直笑。 “哎,那要不讓不琢陪我度假吧?我一個人,怪孤單的?!蹦涎噜侵ぷ樱郯桶偷乜聪蛏虺跤X。 沈初覺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李不琢,說:“下次吧,這次恐怕不行?!?/br> 南燕嚷道:“為什么?” “因為她那位身處國外的朋友,兩天后回來?!?/br> 李不琢臉上的笑容一剎止住,迅速爬上震驚:“關(guān)璞?” 沈初覺點頭。 * 炎夏轉(zhuǎn)眼走到收梢。 早晨出門前下過一場雨,燠熱的空氣陡然涼爽起來,李不琢提著果籃踩在濕漉漉的地面,有風(fēng)徐徐吹過,掀動她黛色的裙面。 她把長發(fā)在腦后隨意挽起,用夾子夾住。 在醫(yī)院大門前的槐樹下等了兩分鐘,她看見沈初覺老遠(yuǎn)向她招手,便也揮動手臂讓他看見。 “你車停好了嗎?” “嗯,走吧。”從她手里接過果籃的時候,沈初覺歪頭輕咳一聲,“還真是萬年不變的品味,鄉(xiāng)鎮(zhèn).干.部慰問五保戶級別的?!?/br> “……”李不琢抬眸看他,扇面似的眼睫輕顫。明明想說點什么反唇相譏地調(diào)侃回去,可思緒堵著喉頭,她竟一個字也說不出。 沈初覺把果籃換到另一只手上,展臂攬住她,幽深的眼睛看去滿是溫柔。他輕吻她的額發(fā),安慰說:“她沒事的?!?/br> 關(guān)璞在住院部頂樓的VIP病房。 好巧不巧,他們一出電梯就和林錦承打了個照面,三個人面面相覷,俱是一愣。 林錦承看著憔悴極了,臉頰深深凹陷,一雙眼睛布滿紅血絲,像是連續(xù)苦熬多夜。頭發(f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