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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設置定時發(fā)送郵件,隨便挑幾封他以往的郵件發(fā)送,制造和我們還有聯系的假象?!?/br> 喻融愈發(fā)疑惑了,晃了晃手機,說:“這么大費周章地又是拍照片,又是發(fā)郵件,為什么?” “想拖延被我們發(fā)現的時間?!币粋€連自己也覺得荒謬的想法慢慢成形,她遲疑地說,“他會不會……被綁架了……” 這個猜測在下午四點匆匆趕來的沈通辭那得到證實,沈初覺被綁架了,對方要求沈家支付兩億贖金。 沈通辭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裝,剛從會議室跑出來,發(fā)型也亂了。全無上次見面時的輕松,他神情凝重地說:“弟妹,爸爸想請你過去一趟?!?/br> * 在腦海中反復排演一萬遍,李不琢也絕不會想到,同沈蘊之的見面竟是在這種情形下。 去沈家別墅的路上忽然下起雨,急重的雨線像極了此刻她苦悶又焦躁的心情,明明想做點什么,卻只能等待。 穿著黑色制服戴墨鏡的司機沉默不語,只有身邊的喻融一個人的聲音,他在說最后一次見到沈初覺,是他去吉隆坡前, “沙特阿拉伯國王率五百人代表團下周訪問馬來西亞,他們包下華澍和另外一家五星級酒店。對于這樣的貴賓,酒店里里外外必須做到萬無一失,初覺是亞太區(qū)負責人,他要過去看看。至于失蹤的時間,和具體情況,需要向那邊了解?!?/br> 李不琢木訥地點頭。 喻融安慰她:“初覺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會沒事。你信嗎?” 李不琢抬眸看他,杏眼撐大幾分,“我信?!?/br> “那就對了。等下我在外面等你,多久都行,你不要急,和老爺子好好談談?!?/br> “好。” 別墅建在武吉知馬山下,附近有個自然保護區(qū),環(huán)境宜人。 一下車,李不琢就被深深淺淺的綠色淬了滿眼。而那些蒼翠的樹木,林間啁啾的鳥,全都失去了上次來新加坡時吸引她的趣致。她低頭看腳下的路,不吭聲。 司機走在前方,隔著一段距離。跟在一旁的喻融不停找李不琢說話,想緩和她的緊張。 她是緊張,但不是因為要面對沈蘊之,她在揪心沈初覺的境況。 李不琢面子上強作鎮(zhèn)定,卻暗中攥緊了拳頭,攥得骨節(jié)發(fā)白。 雨后的涼風吹拂,撩起她襯衫的衣擺——那是沈初覺的襯衫,亞麻質地的白色。穿在她身上,肩線松松地垮下一截,只好將袖口挽在小臂上,才稍微顯得利落。 后來風變大,直吹得襯衫貼住她的皮膚,從鎖骨、胸、小腹到兩邊的手臂。 風中混合了森林的潮濕氣息,點染凜冽的木香,就像沈初覺抱住了她。 * 將李不琢帶入花園后,司機欠了欠身就轉回去。 前方那棟鴿灰色外墻的尖頂別墅在山色的掩映下,透著遠離塵囂的低調,讓人恍如置身桃源。 一位看著上了歲數的中年男人從戶外陽臺朝她走來,穿淺褐色條紋雙排扣西裝,銀藍色的真絲領帶系得一絲不茍。他笑時眼尾聚起小簇皺紋,聲線低沉:“一定是李小姐了,請隨我來?!?/br> 房內大面積原木材質與石材的運用,四下岑寂,整棟房子仿佛與森林融為一體。 沈蘊之在書房等她。 聽說他七十多了,可房子設計得相當現代。李不琢匆匆瞟幾眼,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沈先生,李小姐帶到了。” 幾聲輕響后,一位頭發(fā)灰白的老人走來,見到李不琢,他嚴肅的神情略有松動,“你過來?!?/br> 和李不琢想象中那種叱咤風云的威嚴截然不同,他穿一件黑色長袖襯衫,磚灰色休閑長褲,一雙棉質拖鞋,樸素居家的模樣。 他坐回玻璃方桌前,指著桌上那臺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對李不琢說:“你是不是也見過?” 李不琢不明所以地走去,一眼認出屏幕上那些黑白特寫照片,吃驚地說:“對,大哥給我看了。” “一小時前我接到電話,對方處理了聲音,叫我準備兩億?!鄙蛱N之緩緩出聲。 李不琢死死盯著電腦,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不敢看他。 片晌,他又說:“我給?!?/br> 作者有話要說: 又沒人猜對~ 綁架和兩億,都會給非常充分的理由,別急= = 還有甜,沈總還藏了一個事情要到結尾才公布,而你們當然還是想不到~ 挨個給順毛(揉 第51章 51. 看過的連續(xù)劇和電影里, 富豪被綁架了,不都是一家人亂成一團, 然后哭哭啼啼、憂心忡忡地各出主意嗎? 而眼前的沈蘊之背著手, 走到從書房延伸向外的露臺站定, 久久沒有出聲。 清新的涼風灌滿了房間每一個角落, 露臺下面就是一方碧藍色泳池,池水被風吹皺, 漾開細小的波紋。 李不琢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感到抓心撓肺分外煎熬。她等不下去, 連聲追問:“伯父,家里其他人知道嗎?阿姨她知道嗎?綁匪的身份確認了嗎?交易時間和地點是什么?” 沈蘊之轉身看她。 他身形清瘦, 頭發(fā)修得短, 眼睛的輪廓很深, 挺立的鼻子與沈初覺如出一轍。雖然上了年紀,但舉手投足間仍顯精神矍鑠。 幾秒后, 他轉開視線,意味深長地說:“六年前, 趙伯的獨子在菲律賓被綁架,對方要求八億?!?/br> 李不琢懵了一下,這和沈初覺有什么關系?難不成還嫌綁匪要的少了? “錢我會盡快準備好, 找人帶去大馬。他mama正在趕來的路上,你今晚同她碰面,叫她不要擔心。”沈蘊之面色微沉,語氣波瀾不驚, “我不打算報警,另有安排。你記得不要聲張,這件事情對外能拖就拖,讓媒體知道總歸沒好處?!?/br> “吉隆坡嗎?我可以去!你們不方便叫別人,就叫我!” “不是?!鄙蛱N之微瞇雙眼,“是砂拉越?!?/br> “砂……不過……” “阿萊,你送送她?!?/br> 李不琢還想說點什么,就被沈蘊之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叫做“阿萊”的正是之前帶她進來的中年男人,剛才他靜立房內的角落,幾乎讓人感受不到存在,沈蘊之一發(fā)聲,他疾步走來,用溫和卻不容置疑的口吻對李不琢說: “李小姐,不好意思,這邊請。” 繞至寬敞明亮的大廳時,李不琢被外面的陽光刺痛了眼睛,拿手遮了遮。 “那叫我過來有什么意義……” 前方的阿萊聽到這句小聲的抱怨,轉身說:“有些話,沈先生不方便說,由我代為轉達。據我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沈總是乘車外出的時候遭遇攔截。當時車上只有他、助手和司機三個人,助手被打暈,而他和司機被擄走。事發(fā)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