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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一邊記恨著,一邊愧疚著,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這個孩子。 “你現(xiàn)在大四,馬上就要畢業(yè)了,有什么打算嗎?”在心里思索了良久,季梓桐父親終于開口,“要不要隨我去B市?” 這些年來,在自己的印象中,父親幾乎不曾過問自己的生活。此時聽到這番話,季梓桐的心中閃過一絲悵然,還有幾分酸澀。 “不了,我打算留在T市。這樣,還可以陪著mama?!睕r且,去了B市,原本關(guān)系冷淡的父女兩人,又該怎樣相處呢? “算了,隨你吧!”聽見季梓桐的回答,季父的心中不是沒有失落的。他已經(jīng)到了不惑之年,越發(fā)地渴望著親情的溫暖。 沈奕城作為腦外科的副主任,一大早帶著一群醫(yī)生和實習生查房。 在詢問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病情的時候,卻被對方纏住了。 “小伙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主任,還是大醫(yī)院的主任,了不起啊!” 沈奕城友好地笑了一下,算作回應。 “哎,看你這么年輕,有沒有對象???”老太太一臉八卦地問道。 第27章 027 眾人聽見老太太的問話,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一臉淡定的沈奕城。 男醫(yī)生倒還稍微收斂一些,反觀那些女醫(yī)生和實習生,滿是期待地等待著沈奕城的回答。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肖若云也把目光投向了他,眼神中的緊張和期待一點都不比其他人相差分毫。 沈奕城笑了笑,沒有回答,把話題岔開了,“我看您身體恢復的不錯,估計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br> 這位老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兒,緊揪著剛才的問題不放,“小伙子,你還沒回答阿姨的問題呢!來來來,跟阿姨說說,到底有沒有對象啊!” 沈奕城見對方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在心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不是傻子,知道這位阿姨潛在的意思,但是他現(xiàn)在也無心這些事情。 只是,說謊,向來不是他的作風,于是,他搖了搖頭,“還沒有呢!” 老太太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盤腿兒坐在病床上,興致勃勃地講道:“可巧,阿姨的一個遠房孫女,今年大學剛畢業(yè),人長得漂亮不說,工作還努力。要不,等有時間,阿姨給你們介紹介紹?” 一邊的肖若云聽到這番話,一直緊繃著的表情更加的僵硬了,就連眉心的褶皺也都加深了幾分。她看著沈奕城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悅,悶悶地開口,“沈醫(yī)生,待會兒還有一個重要會議,咱們抓緊時間吧!” 沈奕城正發(fā)愁該怎么擺脫掉這位老太太的好意呢,此時聽到肖若云的聲音,對著她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扭頭對著老太太道:“阿姨,現(xiàn)在您需要靜養(yǎng),少cao心,多休息,這樣才能有利于身體恢復?!?/br> 說完這番話,沈奕城就帶著一行人走出了病房。 老太太伸了伸手,想要開口喊住他,一直陪在身邊的家屬連忙把藥遞給了她,“媽,趕緊吃藥吧!人家醫(yī)生不是說了嘛,您得需要靜養(yǎng),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您就甭cao心了?!?/br> 老太太接過藥,拿在手里,對著自家女兒嘟囔著,“嗨,我這不是看人家沈大夫整天都待在醫(yī)院里,盡職盡責地照顧我們這些病人,表示一下關(guān)心嘛!” “那您也不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問人家的私人問題?。 崩咸呐畠簩Υ撕苁菬o語。 “這有什么?婚姻問題這是大事。再說了,人家沈大夫年輕有能力,人長得還好看,我這不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老太太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水杯,把藥吃了,繼續(xù)道,“也就是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如果你還單身的話,說什么我也得想方設(shè)法讓沈大夫做我的女婿?!?/br> 年近四十的女兒聽見老太太的這番話,登時被噎了一下。不過說實話,如果她沒結(jié)婚的話,沒準兒這心里還真的有點蠢蠢欲動。 不過,自家那個糙漢子雖然人長得沒有沈醫(yī)生帥氣,脾氣也沒有人家那么體貼溫柔,但是對自己也算是百依百順。想到這一點,她還是覺得自家漢子好那么一丟丟。 今天秦歡去打工了,季梓桐閑得無聊,一個人壓著馬路。 她剛走下天橋,就看見不遠處圍了一群人。 季梓桐向來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如果擱在平時的話,她頂多瞥個一兩眼,然后視若無睹地走開。可是,也許是她今天好奇心突然復蘇,又或者是她太過無聊了,竟然朝著圍觀的人群走去。 她剛剛走近,就聽見外圍有人在竊竊私語,“哎吆,看著可真嚇人!胳膊上都是血?!?/br> “可不是嘛!都被汽車給撞了,沒死就算是幸運的了?!?/br> “也不知道誰家的貓,自己不看好,差點被車撞了?!?/br> “我看那只貓臟兮兮的,估計是只流浪貓。” …… 季梓桐聽了一會兒,大概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只流浪貓跑到了馬路上,差一點被疾馳而過的汽車撞上,然后有人用自己的身體救了它。 只聽又有人冷言冷語地說道:“嗨,不就是一只流浪貓嗎?撞死就撞死了,結(jié)果還把自己弄得一身傷,真是個傻逼!” 然后有人“呵呵”笑了一下,“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也是一條小生命。” 季梓桐身材纖瘦,從人群縫隙中擠到了前排,就看見一臉囂張的車主對著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農(nóng)民工似的男人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不要命了是不是?!怎么著,想碰瓷??!我告兒你,這招對我沒用!是你自己他媽的撞上來的,我這行車記錄儀上可都能看得到,你要想訛我,沒門兒!” 被罵的男人胳膊上流了很多血,鮮血順著手指滴答到了地面上,他強忍著痛意,對著車主連連鞠躬,“對不起啊!俺沒想訛人,就是看見那只小貓差點被撞,俺只想救它?!?/br> 車主聽見對方這么一說,火氣有點漸消,“算你識趣!”他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車門,打算揚長而去。 季梓桐看見受傷的男人一臉無辜而又可憐地站在那里,想到她的mama就是死在了冰冷的車輪之下,一時間怒氣橫生,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擋在了白色寶馬前面。 車主見有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大聲嚷嚷著,“喂,閃開!” 季梓桐單薄的身體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冷冷地開口,“你,向他道歉?!?/br> “吆喝!正義使者來了。我憑什么跟他道歉!就因為他為了救一只該死的流浪貓,浪費了我寶貴的時間,我還沒跟他要我的損失費呢!”車主一臉的囂張。 “這么說來,你的時間,比一只貓,甚至是一個人的生命還要重要嘍!”男人剛想點頭,就聽見季梓桐凌厲的聲音傳來,“你以為你是誰啊?國家主席?切!別把自己太當成一盤兒菜,不過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