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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民工耷拉著腦袋,另一只手緊緊地揪著洗得有些發(fā)白的褲子,半晌之后,才喃喃開口,“可是,俺真的沒錢。” 季梓桐把手中的藥放在了病床前的小桌子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開口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是我把你騙到醫(yī)院里來的,住院看病的這些錢就用不著你來cao心。你就安安心心地養(yǎng)病,這就足夠了。畢竟,你身后還有一家老小全都靠著你這雙手來過活呢?!?/br> 農(nóng)民工聽到季梓桐這番話,連忙抬頭看向她,那張老實憨厚的臉上有震驚,有無措,但更多的是感激。 一旁的護士小姐和病人聽見兩人談話的過程,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這才明白原來是一個善意的謊言而引發(fā)的大烏龍。 臨床的病人想起自己剛才不依不饒的模樣,掩飾性地笑了笑,“嗨,我說大兄弟,人家小姑娘都幫人幫到底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受著,也不枉費了人家的一片好意?!?/br> 護士小姐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囑咐了一下,“你手上的傷并不嚴重,住院休養(yǎng)幾天就可以了。放心,花不了多少錢的?!?/br> 農(nóng)民工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心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終于點了點頭。 季梓桐從醫(yī)院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她回到宿舍,秦歡也恰好打完工回來。 “桐桐,你看看,我給你買什么了?”秦歡剛一走進宿舍,就對著季梓桐喊道。 季梓桐很配合地走了過去,嘴角帶著笑意。她打開購物袋一看,有點驚訝地說道:“海苔?” 秦歡一臉興奮地點頭,“對啊,對啊!你前幾天不是說想要吃海苔了嗎?正好我今天發(fā)工資,路過咱們經(jīng)常去的那家超市,就給你買了幾袋。怎么樣,是不是很感動???” 秦歡一邊說著,一邊用胳膊碰了碰季梓桐,對著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季梓桐心里確實有些感動,秦歡的家境不是很好,平時的時候都舍不得給她自己買零食吃,但是卻能夠在發(fā)工資的第一時間滿足她這個閨蜜的喜好。如果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季梓桐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有點夸張地說道:“感動!我感動得都快哭出來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作勢捧著秦歡粉嫩的臉頰,就要狠狠親下去,來個親密熱吻。 秦歡連忙四處逃竄,“你饒了我吧!我可是喜歡美男的,你可不要試圖把我給掰彎了?!?/br> 兩人笑笑鬧鬧,好不快活。 但有人卻不高興了。 “切!一點小小的零食就高興成這個樣子了,真是沒見過世面!”徐夢琪從衣柜里取出新買的Prada限量款連衣裙,用手指愛憐地輕輕撫摸著,就好像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你……”秦歡剛想開口懟回去,卻被季梓桐制止住了。 “算了,有些人吶,被名牌蒙住了眼睛,是不會明白咱們這種快樂的,你又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呢!”季梓桐朱唇微翹,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蝕骨般柔媚,底下藏的,卻是頑固的冰涼。 季梓桐和秦歡兩人不想跟徐夢琪計較,可是卻架不住對方不依不饒。 “哼!不就是幾袋破零食嗎?這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你有能耐,倒是買幾件名牌來讓我瞧瞧??!切,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br> 徐夢琪拿起書桌上的Dior香水,給衣服上噴了幾下。頓時,整個宿舍里就被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所包圍。 秦歡嫌棄地揮了揮手,佯裝受刺激似的打了幾個噴嚏。 “我去!什么破味道,難聞死了!” 徐夢琪高傲地瞥了秦歡一眼,嗤笑了一下,“真是一個土包子!這可是Dior最新推出的一款香水,千金難求呢!” “哦,我知道了,”秦歡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是你哪個干爹送給你的吧!怪不得我聞著一股sao氣呢!” 秦歡說著,又大聲地打了一個噴嚏。 就連一邊的季梓桐都掩飾不住眸中的嘲諷,附和地點了點頭,“唔,不止有sao氣,還夾雜著一股狐臭味呢!” 徐夢琪本想打壓一下兩個人,沒想到卻反被她們夾槍帶棒地冷嘲熱諷了一番,臉上一陣面紅耳赤,又惱又憤,真是精彩極了! 徐夢琪此時羞憤難當,真想一股兒地把她和鄭子軒之間的事情全都告訴給季梓桐,看她還會不會這么一如既往的囂張?可是,她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把即將沖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想起鄭子軒那雙陰鷙冷冽的眼神,終究還是不敢違背了他的警告。 季梓桐和秦歡卻不管徐夢琪此時正在想什么,兩人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海苔,一邊聊著期末作品的事情。 “桐桐,你的期末作品準備得怎么樣了啊?”秦歡嘴里嚼著海苔,開口問道。 季梓桐撕著包裝袋,對著里面的海苔兩眼放光,頭也不抬地回道:“就要出爐了?!?/br> 第29章 029 季梓桐買了一些水果,打算去市醫(yī)院看望那個受傷的農(nóng)民工。 結(jié)果,到了病房之后,那張病床上卻躺著另外一個人。季梓桐沒有看到人,眉心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恰好有護士經(jīng)過,她連忙問道:“護士小姐,請問一下,這個病床上的那個病人到哪里去了?是轉(zhuǎn)到其他病房了嗎?” 護士小姐愣了一下,繼而明白了她所指的是誰,“哦,你說的是前幾天手臂骨折的那個農(nóng)民工啊?” 季梓桐點了點頭,“對,就是他?!?/br> “他早就出院了?!弊o士小姐很忙,一邊給病人換著藥水,一邊回答著季梓桐的問題。 “出院?可是,他的傷還沒有好??!”季梓桐不明白,傷勢沒好,怎么可以隨意地出院呢? 護士小姐換完藥水,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季梓桐道:“是啊,我們也建議他住院休養(yǎng)幾天,最起碼,也要等到傷勢減輕了再出院?。∫彩?,也不知道那個病人怎么想的,前一天剛住進醫(yī)院,第二天就立馬要求辦了出院手續(xù)。好像在醫(yī)院里多待一天,能要了他的命似的。難道在他看來,我們醫(yī)院不是救死扶傷的地方,而是火葬場?” 聽見護士小姐的這一番解釋加疑問,季梓桐略微一動腦筋,就知道那個農(nóng)民工是在擔心什么。 可不是嘛,或許對于有錢人來說,生病受傷住院是再過普通的一件事情。但是,對于他們這種在艱難中討生活的人來說,住院一天的費用或許可以抵得上他們好幾個月的生活費。 季梓桐雖然為他感到心酸,卻也只能嘆一口氣。 突然,護士小姐想到什么,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遞到季梓桐面前。 “對了,出院那天,那個病人特意把這封信給了我,讓我一定要轉(zhuǎn)交給你。前幾天沒有見到你,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正好,你今天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