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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覺得這是有違倫常? 他其實內(nèi)心充滿了恐慌,境況一點不比孫隙時強到哪里去。 他嘆了口氣,起身邁步朝家走去,甫一開門就見則見穿著鵝黃色的睡裙站在客廳,一臉懵懂地在喝水,聽到有人開門抬頭看到是他,才瞪瞪眼說,“哇,你現(xiàn)在才回來,給媽知道真不知道是會打死你還是開心?!?/br> 他把鑰匙掛在掛鉤上,接過她的水杯一摸就皺了眉,“說了別喝冷水。” 她吐吐舌頭,“喝都喝了。”然后賴到她面前,舔著臉問,“哥,你干嘛去了,這么晚回來,該不會約會吧?” 他垂眼瞪她,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越大越多管閑事?!?/br> 她也沒生氣,摸著額頭又湊他近了些,“誒,真的啊,聽王秘書說你今晚定了庭院蟬鳴的包間啊,大手筆,不跟妹子聊天誰去那兒啊……安靜又私密?!?/br> 他把她趕回房間,臨到門口她還依依不舍地靠著門框,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哇,果然有了媳婦就沒有meimei什么事了……心疼自己五秒鐘。” 說罷還真的做了個捂胸口的動作,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弄得陸兆言瞇著眼想發(fā)火。她雖然有點笨,但和陸兆言相處多年,對他的一些微表情再熟悉不過,一半微瞇著眼,倒吸冷氣—— 嗯,是真的想揍人了。 則見連忙推上房門縮回床上,陸兆言推開房門,對她說,“明天什么安排?” 她坐在床上,白眼翻得無比熟練,“上課啊,一天課,不過想到是周五,心情都好了不少?!?/br> 他點點頭,“下課我去接你,帶你去吃飯。庭院蟬鳴,去不去?” 去!當然去! 那里高消費,哪里是她這個窮酸小教書匠常去的起的,只是偶爾家里聚會則崗會把飯店定在那里,可惜七大姑八大姨實在煩人,弄得她吃不了多少就找借口開溜,既然陸兆言請客,那當然再好不過。 她眨眨眼,嘴角的梨渦泛著一點壞壞的笑意,“想吃什么都能點嗎?有外人嗎?” 他嘆氣,真的要被她氣死,“沒有,就你哥我,大發(fā)慈悲帶你去吃飯,省得你一提到庭院蟬鳴就一副要上天的沒見過世面的樣,真給我丟人。想吃什么點什么,大不了從明天開始給我做早飯抵餐費?!?/br> “哥哥萬歲!” 完全沒考慮過真要做早飯抵餐費,她大概要做三年的早飯才能償他一頓飯的事情。 缺心眼。 陸兆言嘴上罵著,臉上卻不自覺地泛了個笑意,他給她的大燈換成了小一點的燈,確保不會影響睡眠又不會讓她害怕,才退出了房間。 出門就看到正準備出來上廁所的則崗,笑瞇瞇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披著衣服就走了。 ☆、飯后散步 則見第二天一整天上班都喜滋滋的,下午上完最后一節(jié)自習課出了校門,就看見陸兆言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她跑到車前,敲了敲車窗,陸兆言一邊低著頭發(fā)短信一邊讓她趕緊上車。 系好安全帶陸兆言才發(fā)現(xiàn)她今天心情不錯,“吃頓飯而已,至于嗎?” 則見撇撇嘴,“你都不知道他家的杭幫菜多好吃!” 陸兆言笑笑,正準備發(fā)動,車外有學生喊她,“則老師!” 兩人抬頭,是向寒池,陸兆言不認識,只是露出一個友好又稍顯距離的微笑,向寒池跟他點頭示意了下,就湊到副駕駛前對則見說,“則老師,你周末能不能不去家訪???我爸不在家?!?/br> 則見笑瞇瞇的,“我會提前給他打電話的,你不用擔心?!?/br> 向寒池的臉一下就垮了,“則老師,能不能不要做得這么……恩斷義絕啊……” 則見笑著拍拍他的腦袋,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之前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哦,而且恩斷義絕這個詞用在這里不對,好了,老師要去吃飯了,有什么想法周末見面聊?!?/br> 然后陸兆言就看見向寒池耷拉著腦袋朝另一個方向走了,路上他沒忍住,笑著打趣則見,“平常軟得跟個柿子似的,欺負起學生起來還挺得心應手?” 則見白他一眼,“你不懂的,現(xiàn)在小孩子好難管?!?/br> 陸兆言打了左轉(zhuǎn)等,壓著速度轉(zhuǎn)了彎,目光一直在路況上,嘴巴卻沒停止打趣,“看你這幾年老師當下來,以后你小孩估計要被管死?!?/br> 則見兩手一攤,無奈又無賴,“對呀對呀,所以怎么樣,你的小孩不也是要交給我管?”陸兆言想歪了,握拳捂嘴輕咳了聲,“你連我孩子都管?” 她心里沒那些想法,低著頭翻著一本教育學雜志,眼皮都沒掀地就答道,“怎么說我也是他姑姑誒?!?/br> 陸兆言無奈苦笑,還以為她開竅了,沒想到還是個木腦袋。 飯店門前的服務(wù)員將車停好后把鑰匙交還給了陸兆言,兩人坐定后則見完全沒理會陸兆言,一門心思扎在菜單里,陸兆言接過鑰匙后看到則見還在研究菜單,不由地笑了,“你真照著吃窮我來的啊?” 則見彎著眉眼,“放心放心,我吃的不多?!?/br> 他雙手合十,放在腦門前一副很是虔誠的樣子,“我的大小姐,求你,考慮下我這每個月微薄的薪水,嘴下留情嘴下留情。” 則見抿著嘴笑,臉上抑制不住的得意,陸兆言現(xiàn)在在則崗的公司上班,他一個月什么薪水水平則見太了解了,知道他不過逗她,而且也真沒打算宰他一頓,店里店里幾個招牌菜,想了想又給陸兆言加了兩個帶辣的菜就遞回了菜單。 陸兆言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低著頭看了看腳下問,“良心帶腳自己爬回來啦?” 則見撐著下巴等上菜,聽他這么說也沒生氣,“這不是怕點太多了你把我留這兒給人家洗盤子嗎?” 陸兆言笑了,正聲問了問她工作上的事,則見倒是有一說一,什么學生還好啦,其實就是家長比較難相處,什么居然發(fā)現(xiàn)班上有小孩子早戀,堵也不是管也不是放任又被家長責難,難辦死了,一直叨叨叨地說著工作上的瑣事,陸兆言就低著頭給她布置餐具,含笑聽她說著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講的累了還把茶杯往她面前推一推,示意她喝點水再說。 沒多會兒就上菜了,則見立馬放棄交流這些繁瑣的事情,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與食物的交流中去,陸兆言飯量一般,一邊幫則見布菜一邊跟她有一句每一句地搭話。則見和他相處起來,總有一種莫名的輕松感,小時候他是則見最怕的人,沒想到長大之后,反而成了最能放松下來交流的人。 兩人聊了兩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則見在說,陸兆言在聽,是不是插句話或者給個建議。吃完飯出門的時候陸兆言在上車前把小票往則見懷里一塞,說“記得早飯啊,明天吃不到我就跟則叔叔說下個月從你零花錢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