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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成了孤苦無依的孩子,一個人住在大宅里,三個月后才被父母接回了自己家。 他知道自己性格里有多不討人喜歡的一面,他埋怨過這一切,他的固執(zhí)、冷漠,還有那長久不斷堆積起來的安全感缺失,讓他在第一次遇見她時,明明動心都不敢承認自己的方寸大亂。 要試探、要猜測,要她的反應來確認他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 孫隙時幾乎就是在矛盾里走過了兩年。 直到終于沒有辦法再壓抑掩飾,干脆直問她,沒有表白和陳述,只是一句簡單的疑問。她點頭,就有,搖頭,就放棄。 不愿意在感情上投入太多的真實,隨時擔心會被人抽走一切。 所以他的敏感在愛的人身上成為了一種矛盾的實驗,十幾年混亂的時光讓他完全地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他渴望則見,渴望則見能夠教會他一切。在她義無反顧的、孤注一擲的愛情里,不斷救贖自己,他不斷學著她愛自己的樣子,卻又擔心自己的真情實意終會被辜負。 所以在她冷落自己后,幾乎沒作他想,他就認為是一個人情感的厭倦,不知是慶幸自己沒有完全的投入,還是心痛她最終的放棄。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的分開的理由,在看到則見與那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的擁抱時,深深觸動了他心理上的痛點。 害怕背叛、害怕被拋棄、更害怕情感的不忠貞。 所以他反擊,極盡刻薄地想要反擊,想要看她痛苦、難堪,報復她的背叛。但在則見哭的那一瞬間,心又不可遏制地軟了下來,無比悔恨。 何必呢孫隙時,只要她愿意回來自己身邊,什么都可以當做沒發(fā)生。 他想追上她。 才發(fā)現(xiàn)只要走錯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則見……你明白嗎?那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愛你?!?/br> 聽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講完了這一大段經(jīng)歷,中間夾雜著父母為了什么雞零狗碎的事情吵架,結(jié)果鄰居一敲門就能偽裝成和睦打鬧的樣子,種種事情,聽得則見大跌眼鏡。 她愣在那,不知該怎么安慰才好。 過了一會兒孫隙時才繼續(xù)說到,“但即使這樣則見,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我們感情不忠誠的事情!那個給你發(fā)照片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那張照片,我可以解釋!” 則見呆住,腦子里轉(zhuǎn)了半天才想起來他說的是哪一件事,有些疑惑他為什么會知道,但轉(zhuǎn)念想,也只可能是陸兆言告訴他的了。 則見伸出手輕拍了孫隙時的后背,聲音有些飄忽,“其實太久的事了,沒有解釋的必要了?!?/br> 孫隙時卻猛地轉(zhuǎn)身握住了她的手腕,強逼她直視自己,“做錯的事,我擔著,你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但誤會的事我一定要說清楚?!?/br> 則見被握得生疼,皺著眉一直在掙扎,根本沒有辦法好好聽他說話,她看到則見吃痛的表情,松開了手,卻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他的唇緊緊地貼著則見的肩頸,呼出的氣悉數(shù)化在她白皙的肌膚里,孫隙時只是閉著眼低沉地求她,“求你,就一會?!?/br> “我幻想了十年的事情,求你……” 則見不再動彈,僵直著身子任由他抱著自己,好半天他才繼續(xù)說到,“那個女孩子,是我們系的,那時候我母親身體出了問題,我心情很急躁,一方面害怕她真的出事,另一方面也沒辦法真的去諒解她,工作上一團亂麻,她隔三差五給我打電話,弄得我非常排斥電話響起來……” “那天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過來,活動結(jié)束就被他們強拉走了,學生會的人給我定了蛋糕,大家都很熱鬧,我不好駁了他們的面子掃興,我沒有想過她會突然親上來!則見……我……” 則見沒有動,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她看上去像是已經(jīng)不太在乎這些過去的事情一樣,這一認知讓孫隙時萬分緊張,不由地加緊了懷抱,“則見,我愛你?!?/br> 她眨了眨眼,一顆guntang的淚珠就砸進他后背的棉布里,“可是,我從18歲那年起,就已經(jīng)沒勇氣再愛你了。” 一陣風吹過,夾雜著一點沿街樹的幽香,孫隙時的身體僵硬,在則見的那一句話后,他幾乎找不到可以挽回的話。則見愛過他,這消耗了她所有的勇氣,陸兆言說她因為和自己在一起吃了許多的苦,他知道,當她喜歡他的時候,所有的吃苦都不叫吃苦,而當她已經(jīng)沒有勇氣才走向他的時候,往前的一厘米對她而言,都是苦的。 他松開了懷抱,低著頭問,“從朋友開始,可以嗎?” 則見不解,他繼續(xù)說,“我不逼你,只想求你不要排斥我,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做回朋友,可以嗎?” 他想要迂回,想借著自己曾經(jīng)在她心里不平凡的地位重新得到她,但在那之前,她對自己的所有敵意和抗拒都是阻礙。 則見想想,輕聲說,“孫隙時,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從朋友變成戀人?!?/br> 站在朋友的立場,看你的一切喜怒哀樂,至少那時候的快樂是真切的,痛苦也沒有到滅頂?shù)牡夭健?/br> 還能保有美好的回憶,不至于再回想起來盡是難堪。 ☆、越幫越忙 晚上到家已是近十點,則見打開家門發(fā)現(xiàn)陸兆言還沒睡,開著無聲的電視在看球賽,她有片刻詫異,扶著鞋柜換了鞋問,“干嘛不去睡覺?” 陸兆言只是側(cè)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爸媽都睡了,她趿著鞋哐哐哐跑了進來,問,“咿?這比賽不是九點多就結(jié)束了嗎?” 陸兆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知道有種東西叫回放嗎?古代人?!?/br> 她也沒有不高興,盤著腿坐到他的身邊,一邊吃橘子一邊在那里嘮叨,被酸得鼻子眉毛全都皺到一起,伸手就把剩下的橘子塞到了陸兆言嘴里。 陸兆言倒是淡定,臉色都沒變一下地咀嚼了吞了下去。則見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不酸嗎?!” 陸兆言:“酸啊?!?/br> 則見:“那你臉色都沒變一下?” 陸兆言:“……” 他反問了一句,“你覺得酸嗎?” 則見點點頭,酸到爆炸好嗎? 他怒了,給了她腦門一記栗子,“那你給我吃?” 他換了臺,電視里不知道哪個臺開始播了一個婆婆劇,剛好有人給他發(fā)短信,他一手拿著遙控器就開始回起了短信,則見湊過前去搶了遙控器,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哥,你是不是真的談戀愛了啊?” 陸兆言挑眉,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你看我像有時間談戀愛的人嗎?” 則見看了眼電視上正在播的婆媳撕逼大戲,沒做猶豫地點點頭,“看起來特別閑?!?/br> 陸兆言這才把注意力從手機上轉(zhuǎn)移了過來,掀了掀眼皮瞟她,“有點良心好吧,今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