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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淡淡的發(fā)香就在他鼻子前環(huán)繞,他有些惱意,想著這小丫頭真的是絲毫不把他當異性在看,完全沒想過危險。 低著頭掃了眼,看到她睡得正香,又忍住了叫醒她的沖動。 坐在側(cè)邊的王秘書看著陸兆言的動作,心想,嘻嘻,今晚就到了本助攻王立功的時候。 果然,一路顛簸地到了村里,則見吐得只剩半條命了,想著好不容易到了,可以吃吃飯就立馬睡覺了,結(jié)果王秘書招呼完大家拿著鑰匙回了各自的房間,就皺著眉走到他們跟前說,“陸總,房間少訂了一間……” 陸兆言不以為然,“沒事,現(xiàn)在加訂一樣的。” 王秘書一臉為難,“那個……陸總,現(xiàn)在是暑假,來玩的學生挺多的,我剛剛問了下……附近應該都沒房了……” 陸兆言挑眉,心想這不像一向謹慎的王秘書的做事風格啊。 他看了眼幾乎掛在他手上睡著的則見,推了她一把說,“喂……沒房了……” 則見立馬驚醒,一臉懵地問,“什么?” 陸兆言無奈,拿出手機查了下附近民居的情況,果然是爆滿,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這時候提著行李準備和室友一起回房的小梁提議,“沒事啊陸總,你和小則見一間房就是了?!狈凑纪恿耍婚g房也沒什么吧? 陸兆言皺著眉看了眼王秘書,王秘書移開了視線,渾身寫滿了“別看我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他大概猜了個□□分,他無奈地拉著行李,拖著則見回了房。 一進房間他就解了襯衫的紐扣,則見驚恐地表示,“你要干嘛?” 他好笑了,“剛才在車上完全不把我當男人,就差沒抱著我睡了,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則見訕訕的,看了眼房間,環(huán)境還不錯,唯一尷尬的是,只有一張大床,她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陸兆言已經(jīng)幫她整理好了東西,然后對她說,“先去吃飯,我來想辦法?!?/br> 吃過飯之后兩人回到了房間,則見看著一張大床懵逼,想睡又不知道該怎么睡,陸兆言看了眼他,拿著手機對她說,“你先洗澡,我出去一趟?!?/br> 等則見洗完澡出來時,陸兆言還是沒回來,她給陸兆言打了電話,陸兆言那邊有人在說話的聲音,她問他,“你去哪兒了?還不回來?。俊?/br> 陸兆言解釋,“則見,我找到一件空房間,你睡吧。門記得鎖好?!?/br> 則見悶悶地哦了一聲,就躺回了床上,翻來覆去怎么想都不對,她猛地起身,看到陸兆言放在一邊都沒打開過的行李,氣急敗壞地披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在這個民居里繞了一圈,就聽見陸兆言的聲音從這戶人家客廳傳了過來,這個民居老板的奶奶一直在勸他,“哎呦小伙子你這么睡要著涼哦……” 老板也在邊上說,“是啊,不然你就回房吧,小情侶出門住一間我們這兒常有的事兒……” 陸兆言一邊在木沙發(fā)上收拾東西一邊笑著說沒事,反而是給他們添麻煩了,則見站在廳口,看著陸兆言就準備隨便打個鋪子在沙發(fā)上將就,一言不發(fā)地走上前去,固執(zhí)地折好了陸兆言的被子,抱著就往回走。 陸兆言一臉不解地追了上去,老板奶奶笑笑,對老板說,“哎呀小姑娘心疼了……” 老板抽著煙在邊上記賬,聽到奶奶這么說也笑,“小年輕,我估計是鬧矛盾了,看著男朋友這么睡又心軟了……” 一路上則見都沒說話,陸兆言在她身邊怎么問都不開口,要伸手接過被子也被她躲開,就沉著臉一言不發(fā)地回到房間,然后把被子在床上鋪好,陸兆言無奈地攔住她的動作問,“則見,你到底怎么了?在氣什么?” 則見把被子往床上一扔,眼眶一瞬就紅了一圈,“你知道山里半夜什么溫度嗎你在那里睡?為什么不說實話騙我你找到房間了?” 陸兆言這才明白她怎么了,他有些無奈,“則見,你知道你跟我在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呆一個晚上別人要怎么看你嗎?” 則見低頭,繼續(xù)整理被子,一邊面無表情地說,“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你在那種地方睡一晚上?!?/br> 陸兆言攔不住,只好由著她去了,他沒見過這樣的則見,則見過去跟他使小性子,從來沒有真的生過氣,今晚她抱著被子回房的一路上,她一句話不說,大概是真的生氣了。 他進了衛(wèi)生間洗漱好出來時,則見已經(jīng)在自己的被子里躺好,側(cè)著身子玩手機,他沒辦法,躺進了自己的被子里,坐直著身子戳戳她問,“則見,你是不是對我太放心了一點?” 則見沒說話,繼續(xù)在玩手機。 其實剛剛在樓下看到陸兆言那一刻,她也只是一時氣憤,不管不顧地就把他的被子抱了上來,但真正等陸兆言進去洗澡時,她躺在床上竟然有些慌亂,她對陸兆言的信任和依賴,隱約地超出了她自己的把控,甚至在她問自己,“同處一室沒關(guān)系嗎”的時候,腦海里另一個聲音居然果斷地回答道,“那是陸兆言啊”。 她有些迷惑,有些不解。 在內(nèi)心深處對陸兆言無端生出的這些依托著完全信賴成長出來的情緒,到底應該怎么去定義。 陸兆言問她是不是對自己太放心了,她竟然答不上來,是放心,還是習慣,還是別的什么感情,這是她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因為面對陸兆言出現(xiàn)了讓自己困惑的情感,她沒有辦法直視著陸兆言,怎么告訴他,哥,做meimei的好像,對你有了不該有的情緒。 但是什么情緒,她沒摸不清楚。 會被陸兆言當怪物趕出去的吧,她悶著腦袋。 過了一會兒陸兆言看她睡著了,才起身給她開了一盞小小的臺燈,還著意把燈拿得遠了一些怕影響她睡眠,然后把大燈關(guān)掉,靠著床邊沿側(cè)著身子,借著燈光看她。 她對自己的信任,大概真的是源于這十多年兄妹一樣的相處吧。他自嘲,可能站在她哥哥立場的第一天起,他得到了靠近她的機會,卻永遠地失去了擁有她的機會了。 半夜,則見因為有些渴,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就看見自己整個人隔著兩床被子縮在陸兆言懷里,陸兆言一只手壓在她的腰上,攢著被子的一角,她輕輕動了一下,想要去拿床頭的水杯,接過剛一起身就被陸兆言本能地壓住,他手臂動了動,說,“別亂動,踢了一晚上被子了?!?/br> 她無奈了,心里那些情緒持續(xù)地擴散,像是揉碎了丟進水里的面包屑,迅速地柔軟,泡化,消失在水里。 陸兆言睡覺很老實,除了一直皺著的眉頭,她轉(zhuǎn)過身正面面對著他,臺燈的光照在他臉上,他高挺的鼻梁一半沉入暗的光影里,睫毛長長的,像是能托起一根火柴,他的嘴唇很薄,臉上很干凈,幾乎沒有長什么東西,胡子一圈只有剃得干干凈凈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