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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否則也不至于還沒弄清別人的身份,就主動發(fā)起攻擊。 于是她答:“只是個過路人而已?!?/br> 然而這樣的回答并不能減少他們對她的懷疑。 “過路人?小友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花木兮一時卡住,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她很想這么回答。 只是對面那個男人的神色已經從謹慎到警惕,手上還纏繞著一些黑色氣團。 花木兮心知不妙,“只是想問一下,離開的路……” 然而他已經不聽她的解釋了。 憑空出現(xiàn)的女人,說不清自己的來歷,說不出自己的目的,怎么看都很可疑。 于是那個男人下手絲毫沒有留情,密不透風的攻勢,讓體力不足的花木兮有些吃力。 光團一個一個的炸響,在她身邊開出黑色的爆炸粉末,她險險的避過兩個,最近的一個是在她耳邊炸開的。 直炸的她耳朵全是嗡鳴,出現(xiàn)了短暫的失聰。 可是她已經跑不動了。 又一個光團飛過來,直沖向她面門,她癱坐在地上,看著光團飛過來。 下一秒,轟鳴再起,花木兮被這波氣浪沖出去好幾米遠,跌在地上,一口鮮血嘔出來。 花木兮手軟腳軟的把自己撐起來,從兜里摸出一塊小手絹,把血擦干凈,臉上更加蒼白的沒有血色。 她咳啊咳啊,咳得肺都要出來了,咳著咳著,突然一聲苦笑。 她真是個在失敗不過的陰陽師。 連妖怪都能壓著她打。 打的她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她忽然就很不甘心。 為了一雙陰陽眼,她從小就沒離開醫(yī)院五十米,直到最后,所有人都說她會被這雙眼睛吃空生命力。 可是她呢? 陰陽師做的這么不爭氣。 花木兮不甘心啊,于是那個男人下一團光團朝著她飛過來的時候,就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吸住了一樣。 一點一點的,散開了所有的黑色。 那個男人還在不明所以,盧藏懿卻已經叫了出來。 “斗轉星移!她是陰陽師!華,快躲開!” 然而這一聲叫得太晚了。 男人被一團金光釘住,動彈不得,突然向前一倒,整個人趴在地上。身體的力量像是正在流失。 力量流失的越快,束縛著他的金光就越強大。 被自己的力量束縛住了。 花木兮又咳出一口血,雖然面色蒼白,但是面無表情。 她先前鎖住子時的也是這一招,鎖沒有多厲害,但是只要想用自己的力量打破鎖,那么你的力量會立刻被鎖吸收,鎖擁有了力量做養(yǎng)分,就會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強大…… 子時和男人掙不開的,都是自己的力量。 但是花木兮知道,鎖住男人沒什么了不起的,真正難對付的,是盧藏懿。 盧藏懿初始的驚慌已經褪去,表情淡漠,就像方才在宅院中一樣。 “道友的手法像是出自花家,我盧藏懿自忖與花家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道友何故苦苦相逼。莫非是我家人雇傭?如果是這樣,我愿意出更多的價錢?!?/br> 花木兮嘴巴都是苦的,苦苦相逼? 她何德何能?! 尤其是從盧藏懿嘴巴里說出來,這話聽著特別想嘲諷。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真的只是迷路了!其實我自己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沒有……沒有惡意的……” 然而這話在被釘著的那個男人面前,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 盧藏懿和花木兮。 這幾乎是一個敗局一定的結果。 然而盧藏懿也是有弱點的,現(xiàn)在這個弱點還格外明顯。 她的孩子。 懷孕導致她的法力退化的很嚴重,她還要處處顧忌著孩子的安危下手不敢太重,這就給了花木兮很大的機會。 打不過,還可以跑。 花木兮抓了一個空隙,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身后,盧藏懿撫著肚子,突然一狠心。 花木兮跑了很遠,直到確認身后沒有人追才停下來大口的喘著氣。 她臉色發(fā)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臉上滑下來滾到草地里。 突然—— “嘔——” 一大攤血嘔出來,染紅了地上的青草。 在也顧不得其他,一下子軟在地上。 她簡直想死。 不,是已經要死了。 打又打不過,跑還跑不動,所以這到底是為什么! 藍瘦,香菇! 然而這種傷春悲秋的小清新還沒完,她就發(fā)現(xiàn)不妙了。 這里,被人設下了結界。 你知道鬼打墻么?就是那種沿著一條筆直的路一直走,結果走回原點。 比起疑惑,更多的是對解釋不了的事情的恐慌和走不出去的驚懼。 能利用起一整座山上的精靈為她設下結界,盧家盧藏懿,果然不負天才之名。 花木兮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小法陣,但是并沒有任何的反應。 花木兮苦笑著。 就是這樣。 盧藏懿哪怕能力大減依然可以做出這么龐大的法陣,然而她卻時常這樣,莫名其妙的就不靈了。 然而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她忽然發(fā)覺自己身體的體力在流失。這很不正常,即使是沒有攝取食物,她自己的脂肪也應該可以消耗一陣子的。 然而現(xiàn)在她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渾身發(fā)冷,想是下一秒就會活活虛脫在這里一樣。 想先前那只被她封住的妖怪大叔一樣。 這是……被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了啊…… 花木兮心想,要是盧藏懿在狠心一點,說不定她就能這樣去了,和‘她’一起,也能很開心,不用再煩惱。 不過下一秒身體的重壓就撤了下去,整個人輕松了不少,體力一點點的回流…… 咦? 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盧藏懿善心大發(fā)了? 可是耳邊上卻忽然傳來一個懶洋洋又無可奈何的聲音。 “可真難看?!?/br> 她還以為是幻聽,可那個聲音又出來刷了一波存在感。 “可真難看啊,花木兮?!?/br> 如果沒記錯,這是這個男人,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叫她的名字。 ☆、第十章 她的時間 子時把花木兮扶起來,檢查了一下傷,眉頭就一皺,但他不動聲色的掩飾了過去。 他來的時候乘著馬車,干脆把花木兮橫抱進去,花木兮哼哼唧唧,直到發(fā)現(xiàn)自己手指頭都動不了了,最后也沒發(fā)出什么抗議。 她不知道這個年代是哪里來的馬車,也不知道子時是怎么駕著馬車躲避過大都市電子眼和眾多八卦分子的耳目,只知道現(xiàn)在有個人,他懶得不愿意動,但最終還是紆尊降貴的來救她了。 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