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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的言總裁出現在自家門口的時候,若希覺得總算是來人避免這孩子繼續(xù)被審美荼毒了。要說葉小姐為什么自己不制止,不好意思,那不還得花心思想主意,總不見得一大一小坐著彼此干瞪眼,因此兩權相害取其輕是她的選擇。 Keh并不是一個容易親近的孩子,從路晞遙幾次三番示好失敗的經驗中不難看出,可偏偏對著言總裁,小家伙似乎總能生出些莫名的好感來,套用言哲翔的話說,這是獨屬于他們男人之間的默契,女人是永遠不會懂的,可葉若希明白,言哲翔為她的不靠譜善后時,那些小細節(jié)他都看在了眼里,所以每每見到他總會不經意地流露幾分信任,若希瞧著似乎還夾雜了些許的崇拜。 和Keh打過了招呼,言哲翔皺著眉看向葉若希,一副不甚贊同的樣子。葉若希撇過頭,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見狀,言哲翔反倒是勾了勾嘴角,眼底藏著笑意,見慣了葉小姐的小脾性,還是拿她沒轍。不過這難得的跨年夜,一年也就那么一回,偶爾不免俗一次也沒什么不好的,所以言哲翔也是從善如流地放任了Keh,況且即使他不阻止小家伙自己也看不多久,到底孩子是說睡就睡的生物??刹皇敲矗~若希在一邊還沒看幾頁書,Keh的瞌睡蟲就找上了他,小腦袋險些就磕上了茶幾,多虧了還有言哲翔注意著。確定了Keh安然入睡后,若希覺得今天的任務已經圓滿地完成,霎時覺得輕松不少。 “怎么,念完經就不要和尚了?”言哲翔合上房門,緩緩地踱著步,跟隨在若希身后回到了客廳。 “那言總裁有何吩咐?”言哲翔幫了她這許多,葉若希也不是一個不懂感恩圖報的人?!皝矸萑髦巫饕瓜绾危俊惫烙嬍亲孕”粙绅B(yǎng)著的關系,言哲翔對外面的吃食總有諸多挑剔,故而如非必要,絕不輕易動筷,想來今日這樣的應酬他必是吃不好的。可話說出口,葉若希卻有些踟躕了,她只有過去的那一套來對付言哲翔,可今時今日是否切實,她不確定。 “我先回去換身衣服?!毖韵轮馐悄J了若希的提議?!皩α耍?分熟不變,謝謝?!?/br> 葉若希望著言哲翔離開的身影,如果到現在都沒明白司寇醫(yī)生那莫名其妙的叮囑的話,那也太辜負人家的好意了。當過去的猜測如今成了事實,葉小姐也不過是挑了挑眉毛。司寇徇的話不難參透,說到底,她認識的,能牽扯關聯的,除了言哲翔還有誰?倒是提醒了她一些重逢以來被有意或無意間被模糊了的片段,起疑之初她想到過去證實,可后來想想是與否又與她何關,何必大費周章地攪局。 可孰料陰差陽錯,為了給她個警醒,偏偏顧恒在這個時候送來了Keh讓言哲翔疑心,無論她再后知后覺,還是他掩飾得再好,這么多天下來也不會毫無所覺的,所以在今天之前,葉小姐對于言總裁是不是真的失憶的事早有了自己的判斷,不說破,不過是不愿意跟著趟這趟渾水,誰知道他在盤算些什么呢,反正對她來說,他還是他。 第62章 第 62 章 第六十一章 葉若希選擇不說破,但也沒有刻意去掩飾什么,所以自然而然她和言哲翔的相處有了些不經意的轉變,確切地說,葉小姐懶得忌憚他言總裁的身份,差使得更得心應手了,因此在照顧Keh這件事上,她并沒有拒絕言哲翔的好意,當然,也真的是對Keh力不從心。 葉若希放下手中的模型零件,皺著眉頭又細細地看了一遍圖紙,然后嘆了口氣,扔回了茶幾。這遙控飛機是言哲翔非要拉著她做的,說是給Keh的禮物,明明有現成的,可他偏偏堅持自己動手?,F在倒好,那個替她洗腦,再三強調親手制作的人倒是壓在她肩上睡得死死的,估計來之前沒少喝酒,進門的時候還帶著陣陣的酒氣。 被壓麻了半邊身子的若希小心翼翼地往外挪了挪,本想換個姿勢好脫身的,沒想到弄巧成拙被言哲翔順勢壓在了身下,就算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沒多大的響聲,若希仍沒有幸免,她揉著自己的腦勺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被磕斷片了。 許是被這動靜鬧醒,言哲翔極不情愿地睜開眼,眼底不若平常般清明深邃,倒是顯露了幾分迷蒙,還是沒睡醒的樣子。隨即他不甘不愿地翻下了身,正當葉若希以為自己脫困之際,又冷不防地被言哲翔撈了回去,鎖在了懷里。 若希趴在了言哲翔的身上,掙扎著想要起身,大概是睡迷糊的關系,言哲翔習慣性地拍了拍若希的小屁股,讓她安分下來,然后順勢撫上了若希的腰側。 素來軟硬不吃的葉小姐像是瞬間炸了毛的貓,卯足勁兒,猛地坐起了身,掙脫了言哲翔的桎梏。如果到這個時候言總裁再不清醒,那恐怕真的是在裝模作樣了。言總裁睜眼打量了下眼下的情形,葉小姐正跨坐在他的身上,瞇著眼睛睨著他;而他自己呢,一只手還擱在人家的衣裳里,掌心低下柔軟細嫩的手感,提醒著他剛剛大概不是在做夢。 言哲翔勾了勾嘴角,好整以暇地回視了若希,“沒看出來啊,原來葉小姐鐘意這個樣子?!毖鄣酌忌覞M是輕佻,這樣的言總裁哪兒還有平日里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樣。 “怎么個樣子?”雖然面上仍舊是淡淡的,不過葉小姐倒毫不吝嗇眼里的戲謔?!鞍酝跤采瞎??”清甜而又熟悉的氣息不禁撩動了心弦,隨著若希低下的身子,清靈稚嫩的臉龐被發(fā)絲遮掩了大半,言哲翔的視線漸漸下移,纖細的脖頸,精致的鎖骨,甚至從寬大的衣領中蜿蜒而下,那隱匿的溝壑,誘人遐想,他清楚這底下掩藏的曼妙無暇。 近在咫尺的距離,葉若希扯了扯嘴角,伏在了言哲翔的耳邊,輕柔的聲音照舊不疾不徐,“我以為言總裁是攻,卻原來是弓?!?/br> 言哲翔愣了愣,不明所以地蹙了蹙眉,在見到她離開時的眼底的惡意時,瞬間明白了過來,又好氣又好笑。“你的腦袋里究竟裝的是什么?!?/br> “Veritas.”對一個我行我素慣了的人來說,她的所思所想,所言所行即是真理所在。 “Sophistry.” 葉若希也懶得理他,兀自窩在露臺的秋千椅上,抬頭望向天空發(fā)呆,等待新的一天的到來。無論是白天,或者黑夜,在這片無垠的天空下,再多的世俗紛擾似乎都顯得格外渺小,況且得以洗禮過后的思緒才能摒棄喧闐,尋回本心。 “你的。”言哲翔走到葉若希面前,遞給了她一個盒子?!皽蕚淞薑eh的,自然忘不了你。”即便再價格不菲,說到底這禮不過是個順便。 若希瞧了他一眼,然后接過手,心底多少有了幾分猜想。她打開盒子,里面躺著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