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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調(diào)查她勢在必行,可除了工作、住所、路晞遙,其他的訊息都近乎空白一片。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來歷,她當時只覺得根本沒有參考的價值,后來才懂,那是藏得太深。 事實上,葉希軒和顧恒都沒有刻意隱瞞過彼此的牽扯,缺乏交集又過于畸形, 這樣的關(guān)系輕易不好察覺。更何況,對葉若希的過去,顧恒明里暗里確實動過不少手腳,即便是言哲翔,當年都花了好些時間才尋找到葉希軒的蹤跡。 “你到底想怎么樣?”無論起因是什么,她只想盡快平息這些事。 “這么快就繳械投降,你確定合適?”葉希媛絲毫不在意被記恨的原因,甚至連問都不問,她們果然是同類,但求結(jié)果,對自己有利的結(jié)果。葉希軒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朝一側(cè)建筑物的頂樓望去,“不如你從哪里跳下來試試,看看我心情是不是好了些。” 話雖聽起來輕描淡寫,但葉希媛絲毫不覺得她是在說笑。“你當我瘋了?!?/br> “做不到?那還問我做什么?!?/br> “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看你被折磨,我很樂意?!比~希軒站起身,她之所以延宕是因為不可能把后背留給敵人,見到葉希媛身后氣急敗壞趕來的人,她安心了?!澳悴辉谝猓晌移且嵝涯?,我和你,和葉敬恒,剛剛好?!闭l也逃不掉。 “這算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眲偛诺哪蔷湓捖爜?,她們的關(guān)系似乎更像是共犯,這個女人的來歷恐怕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不急,慢慢來,慢慢去回憶你的那些往事,看看你的人生到底有多不堪?!比~希軒從來不懂葉希媛對葉敬恒到底抱有怎樣的幻想,可以在歷經(jīng)那么多后,仍舊有所期待。事實上對葉敬恒來說,葉家的女人從來就是被利用的棋子,為葉氏鋪路的墊腳石,無一例外,這也是葉希軒當初被送走的理由。 “希媛小姐,好久不見。” 言總裁變臉的速度堪稱迅速,不過波瀾不驚地說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便制止了葉希媛的無禮,單論這點她還是該謝謝他的。 “言總裁。”葉希媛愣了愣,轉(zhuǎn)而聯(lián)想起言哲翔和這里的牽扯來,據(jù)說言氏資助多年。 言哲翔嘴角微揚,和過去一樣帶著禮節(jié)性的微笑,哪還有剛來時的一身戾氣。 不確定言哲翔到底是幾時出現(xiàn),又聽到了多少,葉希媛看向剛才面對他的葉若希,企圖從她的表情里判斷一二,可惜此時葉若希留下的只有一個背影。 這是葉希媛最痛恨葉若希的地方,即使是在言哲翔這樣的人物面前,她仍舊由著自己的性子,舉手投足不見絲毫諂媚的痕跡。相比之下,自己的費盡心機顯得格外得可笑。 “看來葉小姐是任性慣了?!?/br> 言哲翔對葉若希的評價,淡淡的,聽來似乎是一句指責,但葉希媛卻聽不出這話里的好壞,就像她始終揣度不出他的喜好。 “任性慣了……”,似乎很久以前,她就聽慣了這句話,因為這句話,“她”所做的一切好像都變得是理所應(yīng)當。那個女孩,葉晰遠的jiejie,葉家的少小姐,推她入深淵的罪魁禍,當她謹小慎微地察言觀色時,她卻永遠那樣灑脫任性地不屑一顧,即使她早已記不得女孩的長相,葉希媛卻始終忘不了那跋扈不羈的模樣。 第111章 第 111 章 第一百一十章 言哲翔和葉希媛在談?wù)撔┦裁?,葉希軒并不在意。顧恒向她求婚的那天,她見到他們一起從車上下來,即使是在那樣適合約會的環(huán)境中,希軒到也不是真的認為他們之間有什么,只是那一幕猶如當頭棒喝,提醒了她,她僭越了。 優(yōu)柔寡斷,曾幾何時她竟然適合起這個詞來了,放縱地依賴果然是錯誤,到頭來為難了自己,陷入其中,這該叫罪有應(yīng)得,可犯錯的明明不是她一個。 “故地重游,感覺如何?”告別了葉希媛,言哲翔自然是要找回葉希軒,這本就是他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不讓人省心的女人,他才開了個會,出門就不見蹤影,還聯(lián)絡(luò)不上,好在他專門派人跟著,不然又不知道去哪兒找她。 葉希軒抬起頭,只看到逆光中言哲翔那冷硬的下顎緊繃著的線條,又在生氣。原本就心情不善的葉小姐又低下頭,不想看他,漫不經(jīng)心地踢了踢地上的樹葉,“在這里除了和顧恒、和楚赫的少許交集,其他都只有我一個人,沒什么事是值得特別記憶的?!痹诋悋l(xiāng)的孤兒院長大,她從不曾被欺負過,也沒被親近過,除了因為當時的個性,還有那許多加諸于身的“特殊優(yōu)待”,曾經(jīng)少不更事將所有歸咎于他人的她,不喜歡“幸運”這個詞,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該有多感激。 被送走,被取代,甚至被要求遺忘,為了護她周全,不然今天葉希軒必定成為第二個葉希媛,軒軒不能被犧牲,這是除了葉敬恒以外,葉家所有人所期望的,所以司寇徇才肯讓言哲翔暫時帶走葉希軒,然后插手葉家,即使他從來不承認這重身份,他可以是葉希軒的小叔叔,但不會是葉敬恒的兒子。 鬧小脾氣的葉小姐真的好久不見,想起了過去的葉希軒表面看著似乎不差,多了笑容,更溫和了些,但言哲翔知道這不過是她盡力維持的表象,為了讓司寇徇,讓路晞遙安心,掩蓋在假象背后的她早已了無生氣,對葉敬恒、葉希媛的恨成了她僅剩的那根稻草,還是不計代價逼自己親手斬斷的那根。因此,他去找了司寇徇,堅持要帶她離開,她不能放過的,由他假手完成,不然照葉希軒的性子魚死網(wǎng)破將會是唯一的結(jié)局。 言哲翔承認,他是恨她,但不代表他容許她為了別人痛苦。 終究還是看不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言哲翔嘆了口氣在希軒的身邊坐下,他好像還是拿她沒辦法?!澳蔷椭圃煨┗貞洠吘惯@里算得上是你長大的地方。”從小到大言哲翔都覺得如果有一天他被氣死,那么面前的這個女人無疑是罪魁禍首的唯一人選。所以未免被她接下來的話氣到,言總裁決定先發(fā)制人。“好聚好散,況且你難道不該消弭下自己的罪過?” 快要離婚的人為什么需要留下回憶?葉希軒不是很懂。但她還沒問出口就被言哲翔的下一個問題給難倒了,希軒之前始終摸不透言哲翔在氣什么,剛才她突然想到,莫不是因為這些年已婚的身份阻礙了他和紀睿凝的好事,才累及自己被記恨至此。即使這樣,葉希軒也并不打算將這筆賬算在自己頭上,她已經(jīng)做錯過太多,承擔不起再多的錯誤,何況當初不是她非要結(jié)婚的,孩子的事也一樣,憑什么她必須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