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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姨母。這次與莊氏同行的是他們的獨女,最是疼寵不過的。聽說是前陣子小姑娘落了水,要到江南來溫養(yǎng),若是不巧,估計以后還有的打交道呢!”畢竟江南就四大州,首尾相連,若是住上個三年五載的,肯定會有碰面難得時候。 周喜初面無波瀾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一行人到了隔壁院子前,先稟明了身份后,便被得了消息過來的莊嫂子迎了進去。 進了內(nèi)室,周大姑娘上前給莊氏見了禮,叫了聲表姨母,便被莊氏扶了起來??粗矍俺领o的大姑娘,莊氏眼圈也有點泛紅。 這么好的姑娘,馮表姐是怎么狠得下心的? 就是自己,若不是那日聽了安嬤嬤的話,也不會...... 把自己手腕上的青玉鐲子套在周大姑娘手腕上,周喜初只望了一眼便知定是莊氏常戴著的,水頭溫養(yǎng)的極好。 “表姨母太過客氣了,既是表姨母愛重的,芳姐兒不敢擅專!” 莊氏握住周大姑娘的手,“芳姐兒,莫要推辭了!不過是個玩意兒,表姨母既給了你,你就戴得!” 周喜初又鄭重的謝過面前這個極和婉的美婦人,便把眼睛轉(zhuǎn)向了立在邊上的小女孩。 莊氏招手示意顧明珠上前,“珠珠兒,這是你周家大jiejie,你喚芳jiejie便是了!” “芳jiejie。”顧明珠軟糯的聲音響起,周喜初猛地一回神,面上就帶出了些緋紅。 “顧meimei?!庇謴暮砂锾统鲆粋€八寶赤金手釧,上面綴著幾個精巧的鈴鐺,看著很是討喜。 “這個且拿去玩吧?!?/br> 顧明珠看了眼莊氏,見莊氏笑著頷首,便上前接下,“謝謝芳jiejie。芳jiejie叫我珠珠兒便好了?!?/br> 周喜初看著眼前這個睜著大眼睛笑的一臉甜蜜的小姑娘,心里微動,父母手心里呵護著長大的人兒便都是這個樣子嗎? 甜甜的,似要溢出密來。 “芳姐兒,這是要去哪里?”莊氏揣著明白裝糊涂,飲了口茶水看向下首坐著的周喜初。 “回表姨母,甥女此行乃是要回本家。甥女祈福已滿,日前接到父親手書,讓甥女歸家,不成想竟偶遇表姨母?!?/br> “那可真是巧了,我和你珠兒meimei要去吳越沈家,既是同路,芳姐兒便和表姨母一起上路吧。” 莊氏其實也挺想不明白周家的,嫡長姑娘,祈福多年,歸家竟然只得一個奶嬤嬤陪同,不說長輩,便是同輩中的兄弟好歹也要派上一個兩個吧,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當(dāng)年的事,再是怎么怨怪,也不該歸在大姑娘頭上啊。 馮表姐,糊涂了。 翌日,雨散云收,一輪紅日遙遙的從遠方升起。天空露出了清透的湛藍色。整個世界被水洗得煥然一新,枝頭上水靈靈葉子顯得格外的干凈,間或幾只調(diào)皮的鳥雀啾啾的追逐著,憑添了幾分意趣。 昨兒晚上顧明珠喝了藥后,又用了一盅安嬤嬤燉的益氣血的湯水,之后便好好地睡了一覺,一大早起來便自我感覺身體好了許多,也不管丫鬟的勸阻,便歡快地跳下床,撲到窗前探頭往外看。見著外面果然不再下雨,便高興的緊了。 紅綿拿著梳子過來給她梳頭發(fā),無奈地道:“姑娘,早上的風(fēng)涼,您還是快點回去吧,讓奴婢將窗關(guān)了?!?/br> 顧明珠雖是有點兒不舍,不過也確實感覺到有些涼意,只能乖巧地應(yīng)了,坐在梳妝臺前。 紅綿便忙伺候顧明珠梳頭洗漱,絳紫走過去將窗戶掩上,然后又去拿了一會兒要穿的衣裳,準(zhǔn)備伺候顧明珠穿上。正忙碌著時,卻見安嬤嬤過來了。 “嬤嬤,早安,這么一大早的,可是去了我娘那里。”顧明珠坐在榻上,由著紅綿為她潔面,朝安嬤嬤軟軟糯糯地說道。 安嬤嬤笑著回了聲是,伸手接過紅綿手里的巾帕,輕輕的絞干了,待不熱了,便為她擦去臉上的水珠,力道不輕不重,讓阿菀顧明珠覺的十分舒服。 “夫人使了莊嫂子來尋老奴,想是有事。見著姑娘還未醒,才便去了夫人處。老奴來時,夫人說了,讓姑娘過去用膳,想是周姑娘也要過去?!?/br> 顧明珠到了莊氏處,不過片刻,周大姑娘便也過來了。一同用罷早膳,莊氏便帶著周喜初,和顧明珠一起上了青帷馬車,馬車寬闊,再加上一個周大姑娘也并不顯得擁擠。吳嬤嬤并莊嫂子坐了第二輛馬車,只留了安嬤嬤和幾個丫鬟在前面的車上伺候。 馬車上,莊氏見到女兒掀著馬車邊腳往外面看,又看了眼正襟端坐的周大姑娘,忍不住笑著點她的鼻子,輕斥道:“這樣頑皮成何體統(tǒng)?沒丁點姑娘家的樣子,小心讓你芳jiejie人笑話?!?/br> 周喜初一笑,“珠兒meimei這樣很好,天真爛漫,哪里有表姨母說的那樣沒了體統(tǒng)。左右這官道上,也沒甚車輛,表姨母萬不必拘著珠兒meimei才是!” 莊氏溫和的一笑,又指著顧明珠說道:“你啊,若有你芳jiejie十之一二的穩(wěn)重,我便知足了。” 顧明珠愛嬌的一笑,歪倒在莊氏身上,“娘可是看了芳jiejie好,就嫌棄珠珠兒了?芳jiejie,你且賠我娘來?!闭f完便笑成一團。 周喜初有些僵硬的看著滾到她身邊的顧明珠,想是嬉鬧了一會,白嫩的小臉上泛著一層粉紅,配著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煞是招人疼,忍不住想伸手捏上一把。 “芳jiejie,你之前一直祈福嗎?”顧明珠趁著莊氏瞇著眼睛小寐的時候,坐到周喜初身邊。其實上輩子,她和周喜初就相熟,之前一直忍著,心里早已經(jīng)癢癢的了。 她還知道周喜初一身好武藝,只是上輩子,到死也沒有見到周喜初有用武之地便是了。 “嗯。”周大姑娘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那有人教你詩詞字畫嗎?”顧明珠把之后人們問周大姑娘的話一一問了出來,她要周大姑娘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外□□有請人教導(dǎo),雖是祈福,但做完早晚課,便有先生教授知識女紅。” 周大姑娘蹙了蹙眉頭,這小姑娘的問題每一個聽著都很簡答,但其實不然。這是把之前外□□設(shè)想過的會受到的刁難差不多問了個遍。 看了眼假寐的莊氏,周大姑娘深以為這是莊氏借著小表妹在給自己提醒,不由得心里生出幾分感激濡慕之情。乃至于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