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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早晨的第一縷光線通過云層,照射到邊城安樂侯府內(nèi)后面的的校場時,宋承晏已經(jīng)打完了一趟拳,正在揮舞著□□。 “有事?” 宋承晏淡淡的瞟了眼李嘯東,走到架子邊上,拿過邊上干凈的巾帕,放進(jìn)銅盆里,打濕,擰干,仔細(xì)的擦拭著額角和脖子里的細(xì)汗。 看向校場邊上的青年,邊城副將李鐵的大兒子李嘯東,宋承晏微微抬了抬頭。 “沒事便不能來找您了不成?” 李嘯東呲著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望著宋承晏,“您說您也是,來了這么久了,也不見您多出去去晃悠,整日里悶在府里有什么樂子?” 宋承晏把手里的巾帕往銅盆里一丟,哼的一聲輕嗤。越過李嘯東便轉(zhuǎn)過身往左近的廂房走去。因著這里距離校場最近,他平日里用飯,休息多在此處。進(jìn)了室內(nèi),正當(dāng)中的圓桌上已經(jīng)擺放好了幾樣早點。宋承晏也不理會跟著的李嘯東,徑自坐了下來,桌上的膳食品種并不多,李嘯東探頭一看竟還不如他家里的精細(xì),當(dāng)下便蹙起了眉頭。 自是沒有誰敢不要命的克扣這位的伙食,那么便是宋承晏自己的意思了。 宋承晏慢條斯理的拿起一塊胡餅,掰成細(xì)小的碎塊,浸在一個大碗裝著的湯里,湯碗里花花綠綠的看著花樣不少。宋承晏又端起一碗素粥,挾上幾筷子小菜,一口一口的吃著,吃相講究的讓李嘯東覺得自己就是頭豬,而以往都是在吞飯,不是吃飯。 宋承晏吃完素粥小菜,又端過邊上泡了餅的湯,依然那般吃著,卻沒幾口就見了底。掏出懷里的素帕擦干凈嘴角,微瞇起眸子掃了一眼李嘯東。 “公子,可還記得前幾日管雄的帖子?”李嘯東端正了神色,看著宋承晏。 “嗯?!?/br> “公子可要前去?” “去?!?/br> “那便好,我去集合了那幾個兄弟,半個時辰后在府門口等候公子。”李嘯東見宋承晏應(yīng)了下來,便也爽快的轉(zhuǎn)身離開,去召集人手了。 李嘯東是李家的大兒子,自從年后那一仗,邊城軍里便有了些變化,例如李家,很快便表了態(tài),把長子送了過來。宋承晏知道這是一種投誠,但這也是一種試探。既然你宋家來的是小一輩,那么我便也送個小一輩的過來。宋承晏若成事最好,若不成,不過就是丟一個棄子而已,誰家還沒有幾個不成器的孩子呢? 文人拼的是氣節(jié),當(dāng)兵的拼的是什么? 是命??! 宋承晏知道自己現(xiàn)在除了這個身份,其他的還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所以對于李家這種似是而非的態(tài)度,也并不介懷。 畢竟,你若不能在戰(zhàn)場上護(hù)著人家,人家憑什么跟著你混? 狗屁的忠君報國,在當(dāng)兵的眼里,這些統(tǒng)統(tǒng)不如一條命來的重要。 宋承晏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想在軍中獲得話語權(quán),只有向所有人證明他的實力!證明他可以讓他們活的更久,得到的更多。 他需要戰(zhàn)爭來確立他的地位,他需要有一個展現(xiàn)實力的機(jī)會。 因為軍隊從來都是一個靠拳頭說話的地方,只要宋承晏足夠的強(qiáng)大,他們自會團(tuán)團(tuán)拱衛(wèi)在他的身邊,而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臣服。 他要邊城軍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是宋家的,只要他宋家還有一個活人,他們就不敢生出貳心! 到了指定的時辰,宋承晏帶著宋十三等護(hù)衛(wèi)一出大門口,就看見李嘯東以及一眾青年小將們。大家看到宋承晏均有些拘謹(jǐn)?shù)倪^來行禮。 “公子?!?/br> “嗯。”宋承晏微微一頷首,環(huán)視著周圍的人。 冷然的一句“出發(fā)?!?/br> 便一拉馬韁,率先打馬跑了起來。 眾人緊跟其后,在寬闊的道路上揚(yáng)起一陣塵沙,奔著指定的地點而去。 邊城的日頭,有些大。 出城跑了好一陣子,才到了馬坡嶺。管雄等人見到宋承晏,都急忙過來行禮。 “公子?!?/br> 宋承晏端坐在馬上,一勒馬韁繩,紅云馬便立在了原地,環(huán)視了一眼跟著管雄過來的幾個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目光在其中一個人身上稍作停留便移開了。一揮手,眾人全部集中了過來。 管雄選的這片林子相當(dāng)好,活物很多,據(jù)說還有靈狐出沒,只是到如今也沒人抓到過。 “公子,現(xiàn)下就開始嗎?還是休整下?”管雄到底還沒有混到家,在外面該有的謙恭倒是一點沒有落下。 “開始就開始,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磨磨唧唧?!?/br> 李嘯東得到示意,率先開口。 “哼?!惫苄蹚谋亲永锿鲁鲆豢跉猓澳悄惚阏f說,咱們怎么比?” “你說怎么比,便怎么比!”李嘯東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tài)。 “這個林子這么大,咱們大可分開來,一隊向東,一堆向西,日落為限,如何?” “沒問題。”李嘯東一口應(yīng)下,從他爹讓他到侯府那日起,他此生便注定了是宋承晏的人。宋承晏榮,他則揚(yáng)眉吐氣,平步青云。宋承晏辱,他便跌落塵埃,死生由命。 “好,痛快!”管雄大聲的笑著,他身下的馬也揚(yáng)起了前蹄,打了個響鼻。一人一馬,相得益彰,說不出的風(fēng)光與得意。 “公子,您先請?!焙迷诿孀庸Ψ蚬苄鄄]有忘記,對著宋承晏依舊一副本分的樣子。 宋承晏依然那副冷然的眼眸掃過眾人,一臉的平靜,掉轉(zhuǎn)馬頭向著東邊的林子而去。 管雄等著他們?nèi)窟M(jìn)了東邊的林子,這才黑著臉,似是而非的罵了幾句,惡狠狠的看著周圍的幾人:“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兒個這場比試,咱么不但要贏還要贏的漂亮,讓他們看看,咱們邊城的漢子可不是上京城里得那些軟蛋可以比的?!?/br> 幾個人霎時也熱血沸騰了起來,大聲的喊著“要贏!要贏!要贏!” 躁動的聲音驚動了林子邊的幾只野兔子,爭先恐后的跑了出來,看到面前殺氣騰騰的眾人,又嚇得掉頭亂竄,那狼狽的樣子被管雄想像成宋承晏,引得他哈哈大笑,很是出了心頭的那口郁氣。 密林里,枝葉繁茂,越往里面走,越是難行,李嘯東轉(zhuǎn)頭看向宋承晏:“公子,可還要繼續(xù)?” “繼續(xù)?!?/br> 于是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