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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搏,此時他就和活死人無異,整個人再也沒有了剛到邊城之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和春風(fēng)得意。 趙鋒站在院內(nèi),雙腿微微顫動,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滿院的狼藉以及打斗過后的痕跡,半響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韓公子被人掠走了? 心里的恐慌被無限的放大,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會,急的汗都出來了,才發(fā)出聲音。 立刻叫了人去搜尋,可是哪里還找得到----- 他們甚至不知道韓公子是什么時候,被什么人被帶走的。 看這院子里,如今除了幾個仍舊還死豬似地在墻角躺尸的壯漢,就連韓公子的兩個侍從也不見了蹤影。 他握著刀把的手都有些不穩(wěn)了,強忍著心里的震驚和害怕,伸出腳想要把那些躺著的人踹醒,卻雙腳發(fā)軟,根本使不出力氣。他不知道該如何和上面交代,接下來又該往哪里去找人,整個人像被打懵了一樣,只是抖索著…… 韓竟是誰? 那是西北軍主帥韓復(fù)興的庶子。 雖說不是韓夫人生的,卻也自幼養(yǎng)在膝下,據(jù)說和嫡兄的關(guān)系也頗為親密,又因著形容酷似其祖父深得韓將軍的喜歡?,F(xiàn)在可好,活生生的人沒了,他該怎么辦? 韓將軍知道之后究竟會如何震怒,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昨晚還和韓竟稱兄道弟時的興奮,現(xiàn)在早已消退了個干凈。把院子里各個角落全都看察了一遍,出來時臉色已經(jīng)變得灰白了。 地上躺著的幾個人也被弄的醒了過來,看著幾個人一臉的茫然,他覺得他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橫豎都是個死! 他看著幾個人,厲聲問道:“韓公子呢?怎么會不見了,你們是怎么看著人的?” 幾個人摸摸腦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他們也不知道啊!之前都喝得醉醺醺的,回來就睡著了,什么也不記得??! 趙鋒突然之間覺得很累,他疲憊的閉上眼睛。 他們的行為在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稱得上是通敵了,但是他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不這么做。 他不知道韓將軍的做法有沒有錯,西北軍暗地里已經(jīng)隸屬于二皇子,被二皇子一系牢牢的把控在手里。這是任何一個帝王都不允許的,即便這個人是他較為寵愛的兒子。 皇權(quán)之下,無父子。 而他,之前是為了什么呢?是為了自保,是為了權(quán)利富貴,有能力之后才發(fā)現(xiàn),即便想抽身,別人也不會給他機會!一旦他退了,等待他的將是死無葬身之地!包括他的家人! 他沒有其他選擇的余地。 現(xiàn)在韓竟不知所蹤,是被劫走了?還是已經(jīng)死了? 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在這安平鎮(zhèn)誰有這個能耐?要知道,這里可是蠻子的地方。蠻子還在等著和韓竟結(jié)盟呢,結(jié)果就在自己的手里,讓韓竟這么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 想到邊城的宋家軍,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萬一要是他們干的,那么他就完了。 韓竟也完了! 可是除了他們,趙鋒再也想不出還有什么人有這個能耐了。 昨晚,他可是留了幾十個護衛(wèi)在這里的。 可就是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原本打算用來晉身的貴人,沒了。 他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慌亂不已的心神也慢慢平靜下來。許久之后,他冷冷的笑了幾聲。很好,有來無往,非理也。既然宋家的臭小子想不開,那么他們便送他一程。 都已經(jīng)到了如斯境地,他也只有奮力一博了! 宋承晏撕開韓竟嘴巴上塞著的破布,眼睛如同利箭一般掃向韓竟。半響之后才轉(zhuǎn)過頭吩咐宋十三:“看能從他嘴里掏出什么,然后盡快處理了,免得夜長夢多。 宋十三點頭應(yīng)了,一揮手,便有幾個人推著一個車床一樣的東西過來了。宋承晏微微瞇了瞇眼,轉(zhuǎn)身出了地牢。 韓竟這廂聽見宋承晏走了,也是松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眼睛上的步帶子綁的緊緊的,勒的他眼睛痛的很,更別提渾身無力的身體。 這會兒又聽到車輪粼粼的聲音,不禁有些納悶。他們是要干什么? 宋十三桀桀的笑了兩聲,似乎忍不住得意,一把扯下了韓竟臉上的布帶子,“老子勸你還是識相點。雖然難逃一死,可是有時候簡簡單單的死了反倒是個奢望。嘿嘿?!?/br> 韓竟睜開眼,又閉上眼,再睜開眼,冒著血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宋十三,“別做夢了!” “哼!既然你不識相,別怪老子沒提醒你!” 一揮手,車床樣子的東西被推了過來,陰森森的泛著烏光。宋九跟在后面,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宋十三看著他,臉皮子一抽,“這里交給你!” 宋九點點頭,沖著韓竟攤攤手,“這是那幫小子新弄出來的玩意兒,說是*的緊!要么,韓公子先試試?” 韓竟睜大驚恐的雙眼,看著那個玩意兒一點點的靠近他,尖刃之上,寒光微閃...... 當(dāng)韓竟無數(shù)次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時候,又被辣椒水潑醒。 是的,辣椒水。據(jù)宋九說是北地的特產(chǎn),奇辣無比。那混著鹽水的辣椒水,順著肌膚上一個個細小的傷口往里鉆,讓韓竟恍惚以為是被下了十八層地獄。 說是剜心撓肺絲毫也不為過。似乎五臟六腑被放在油鍋里烹煮一般,讓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意識。 疼! 真疼! 太疼了! 可是,這還不算完,他們又把他放在那張滿是尖刃的床上,皮rou被刺穿的噗呲聲,以及車床被機關(guān)拉動的吱嘎聲,讓他肝膽俱碎! “我說,我都說!” 他終是抵不住那未知的恐慌,妥協(xié)了。 宋九咧咧嘴,“早說不就是了,何必呢!” “線索都放出去了嗎!”宋承晏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李嘯東。 “是!”李嘯東神情一肅,忙點點頭,然后又補充一句,“西北軍左衛(wèi)的趙鋒帶人圍了安平鎮(zhèn)?!?/br> “意料之中的事!”宋承晏皺眉道,“平寧鎮(zhèn)那里呢,咱們的人是否到位?!?/br> “已經(jīng)到位!”李嘯東回道,“宋五大哥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