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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為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根本不是清早飲下的帶著姜汁甜味的藥汁?

    她素來不耐苦,當下便想吐了,可是一旁的男人早就料到她的反應,竟然狠狠地用自己唇舌堵住了她的嘴,迫著她將那苦澀的藥汁吞入到喉嚨內。

    就算再不愛喝又能怎么樣,這個男人總是有法子讓她吞咽下自己生命里種種不能想象的苦楚。所以很快那一碗藥,也被迫流入了她的喉間。

    看她皺成一團的眉頭,帶著幾分久違的稚氣,王詡的嘴角竟然帶笑,伸手起了一顆蜜餞,哺了她的唇中,說道:“不苦的藥,哪里會治病?宛媼疼惜你,沒給你端來,你要懂事,以后乖乖吃藥,等病好了,好隨我回谷。”

    莘奴心里一沉,抬頭道:“我不想回去,你答應我要帶我去見魏王的。”

    王詡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慢慢地說:“我答應你的從不食言,可是也從不做無利之事,莘奴,你可有什么報酬于我?”

    第11章

    莘奴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嘴唇蠕動了幾下,輕聲道:“我已無可給你的了……”

    也許是被她元氣不足的柔弱輕輕撥動了下心,就算銅水澆筑的心腸也會輕輕發(fā)顫。他伸手執(zhí)起她的下巴,輕輕搖了搖說:“不是沒有,是你不肯……”

    說著便將她扯進了懷里,熟稔地褪去了她寬松的長衫。

    莘奴當然知道他要為何,只是他身邊才得嬌媚的新寵,憐惜都來不及,為何要到她這病容未褪的奴婢的席榻上來?

    當下只能側著臉躲避著他的嘴唇道:“家主依然有人照拂,莘奴……未沐浴尚且生病,不能服侍……”

    因為發(fā)著低燒,微紅的臉頰像是帶著些許婦人羞惱之色,看得王詡倒是眉間一松。

    那日這頑劣女子回來時,他是極力壓抑自己的憤怒,也是刻意將她哄攆得離自己遠些,免得她那一張利嘴再說出些什么讓自己克制不住的話來。

    說起來,這幾年的修身養(yǎng)性倒是起了些作用,他雖然不屑于老莊的出世靜修,不過禪悟些道家的意境用來克制心性,很有成效。如今竟然能平和而寬厚地對待這膽大包天的女人,只是欣賞夠了她噤如寒蟬的懼意,便輕巧地將她遠遠的打發(fā)了,免得自己回想起她竟被龐涓那廝卷入府里,差些被吞噬殆盡,再伸手一把掐死了這膽大妄為的。

    不過那時故意叫她去沐浴也是有些許的著意,想起她遇到了那申玉后便大病一場。煎熬了月余的心竟然莫名好受了些,此時她臉色微紅的模樣,也渾似捻酸微醋一般。

    王詡只是堅定地將她壓了下來,帖服著她的嘴唇不容置疑道:“你需要好好發(fā)一發(fā)汗……”

    就算是身體早已習慣與他纏縛。可是這樣白日里明媚的火熱,已經(jīng)讓莘奴消受不得……

    虧得自己年幼時總以為這王家之子是個面冷周正的,哪里想到他在這背人之時,卻是另一種恣意的放蕩……

    起初時,她是受了苦楚的。以至于每次見到他將自己按到席榻上都想要痛哭一場。后來倒是好了些,可他偏偏一時愛好起了道家的偏門,舍棄了老子的無所不容,自然無為,一心鉆研起那房中雙修之法。

    自己當時并不知內里的齷齪,只當是玄妙的經(jīng)學。因為王詡不喜自己讀書,自父親離世后,便禁了她與學子一同學堂聽課。所以每次都是偷偷潛入他的書房拿取幾卷竹簡,待得無人時偷偷賞讀。趕巧看到這玄妙的眷寫在布帛上的,拿著甚是輕巧,便順手取了出來。誰知一看這里的內容,當真是字字誅心,這著書之人應綁縛在炮烙之上,一時煎烤成灰!

    這雙手一抖,一時沒有拿穩(wěn),竟將那絹物扔進了園中的水池里,撈取上來時,已經(jīng)墨跡模糊成一團了。

    事后被那豎子發(fā)現(xiàn),竟然擺出一副尊師的德行,要詢問一番自己修習的心得。自是那以后,便時不時地逼迫著自己與他一起領受這道家的精髓,氣運丹田,吐故納氣,展龜增大,開通根脈……

    如今足有兩月沒有修習升天之術,鬼谷中的仙人一時倒是亂了向來沉穩(wěn)的氣息,摒棄了道家的種種絕學,只一味快意了事。

    到了最后,莘奴到底是熱汗淋漓,內衫都濕透了,只是懊惱心道:難道這新寵還不通曉這黃老玄學,氣息不太配合,沒讓鬼谷谷主盡了興味,怎么這般急不可耐?

    王詡將她摟得緊實了些,順手用被子將她包裹住,免得剛剛冒出熱汗又著涼,順手抹了抹她的額頭,垂首看著自己懷里的麗姝。

    她自小便生得好看,尤其是眉間的一點紅痣,叫人只望一眼,便再難忘懷。不過是只近些年少了小時的稚氣可愛,眉宇間愈加沉靜,叫人不喜。不過,總是在講睡未睡時,帶著那么一點子困頓的嬌憨。

    就好比現(xiàn)在,困倦得睜不開眼的她,便這般老實地蜷縮在自己懷里,長而彎翹的睫毛附著在眼下,投射出一片昏暗的影,若不是太過了解她的心性,真是會以為這懷里的是個溫順老實的。

    “谷主,你已經(jīng)說不再讓我侍寢,一切皆與其他奴仆一般嗎?君子怎可食言?莘奴不喜……還望谷主另覓麗姝照拂枕席……”

    王詡的眸光轉冷,開口道:“何時給你減了差事,我怎么不知?你既然知自己的身份,難道要你的家主隨了你的喜好?莘奴,出去了兩月有余,膽子大了是好事,可是也不要太過了!”

    話沒有說完,他便話鋒一轉道,“偷拿出去的論政十二篇都放到哪里去了?”

    莘奴早就料到他會由此一問,原本有些瑟縮的脊梁不禁如竹一般挺起:“那是我父親生前的遺作……”

    王詡當然能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卻面色不改道:“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如今這鬼谷的一草一木皆是他王詡的私有。父親嘔心瀝血寫下的著作,只要王詡不點頭便要暗無天日地埋沒在鬼谷王詡的書齋之內。她當初在潛入谷內的老仆幫助下逃離了云夢山,也帶走了父親的那一整套論政。

    這段時間,整日顛沛,唯有翻閱父親的遺作時,看著那絲帛上熟悉而蒼勁的字體才能稍微緩解心內的苦悶。更是堅定了以后一定要將父親的遺作見諸于世的心思。

    所以聽了王詡的話,莘奴冷冷地看著他道:“父親已經(jīng)離世,你也門徒眾多,就算他的著書見世,也影響不到你……父親生前待你不薄,就算看在他的情面上……”

    說話間,鬼谷已經(jīng)站了起來,之前的醞釀的溫情脈脈一掃而空,只是言語冰冷道:“莘子雖博學,然而他在論證里所提匡扶周王室正禮的想法,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