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受之意。 后來,他找個年紀(jì)大的侍女替她料理,縫制了幾條月經(jīng)帶子,用開水燙洗晾干,然后裝上新燒的草灰,又教她如何使用替換這月經(jīng)帶,她這才明白原來這是預(yù)示著自己已經(jīng)成了女人,可以生下寶寶了。 可惜到底是孩子心性,知道自己不會死后,第二日趁著王詡午睡,便玩得忘乎所以,偷偷除了鞋襪下河摸魚,結(jié)果被睡醒的他拎提上岸時,雙腳冰涼,到了晚上肚子抽痛得直打滾。又被那男人虎著臉一通的申斥。 女孩第一次都是要細細將養(yǎng)的,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更何況她這身子本來就弱的,從那以后,每次一來,總是要痛得死去活來,嚴(yán)重的時候,甚至有頭撞墻板的時候。而且來得也不準(zhǔn)時,有時候甚至兩個月才來一次。 只是后來被他精心調(diào)理了一番后,才算是見好,可是這等惱人的事情,能不來便不來,莘奴從來沒有如其他女子一般去費心地記過日子。 可是今日聽聞了城令夫人有喜,莘奴細細地回想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快要三個月都沒有來過癸水了。 第92章 剩下的時間里,莘奴也是強打精神與眾位女眷寒暄應(yīng)對之后回轉(zhuǎn)了宅院中。 回到了府上,第一件事便是喚來了瑛娘叫她找一位郎中回來。 很快鄴城里最好的郎中上門,把脈之后,老郎中開口問道:“姬有多時未來癸水了?” 莘奴回答三個月后,老郎中恭喜道:“方才脈象往來流利,如盤走珠,乃是喜脈,恭喜姬有至少三個月的身孕了?!?/br> 莘奴緊緊抿著嘴,只吩咐瑛娘包了足夠分量的圜錢給郎中,并派車馬將郎中送走。 而她則獨自回轉(zhuǎn)內(nèi)室,坐在銅鑒前撫摸著自己肚子直愣愣地發(fā)呆。 這幾日的倦怠無力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就在現(xiàn)在還算平坦的腹內(nèi),早就依附著一塊骨血,在悄無聲息地抽吸著她的精力靜靜地蟄伏生長…… 可是這骨血是不被祝福的,她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日會生下王詡的孩子? 從父親離世的那一天起,她畢生的經(jīng)歷都是用來擺脫王詡的掌控??墒巧仙n似乎對她充滿了惡意,就在她以為自己終于徹底擺脫了他時,自己的腹內(nèi)卻早已吸附上了他留下的骨血…… 過了好一會,鏡中之人終于凄然的微微一笑,猛一伸手,將銅鑒前的燕脂水粉鋪灑得滿地都是。 銅盒在地上敲擊著清脆的聲音還未及停歇下來,門外便傳來瑛娘擔(dān)心的聲音:“姬可安好?” 說話間,瑛娘便推門而入了,看著莘奴失魂落魄的樣子,便走上前去,攙扶著她起來躺臥在床榻上,然后再彎腰收拾起滿地了狼藉,一邊收拾一邊輕聲細語道:“姬的身子如今甚是不妥,千萬不可傷身動氣。女人的生產(chǎn)乃是打劫,只有生前的幾個月將養(yǎng)得宜,臨了才能熬將過去。” 莘奴知道瑛娘說得在理。生產(chǎn)自古以來都是兇險無比的。就算扁鵲神醫(yī)在側(cè),也難保萬無一失。 她以前也聽姬瑩說過一些都城士卿的隱秘私史,說是有士卿之家的女子在未出嫁時,與人交好,一時不慎暗結(jié)珠胎,有那膽大的竟然向巫醫(yī)求藥落胎,結(jié)果卻是下盤血崩,一命嗚呼。 所以有分寸的人家,就算自己家的女兒一時不慎真有了孩兒,羞惱之余,也不會行那魯莽之計。 就算是婚期在即,發(fā)生了家丑,也不過找些借口拖延婚期,待得產(chǎn)下孩子送人后,再行婚配。 這簡直是士卿之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了。所以新娘家若是突然開口要延后婚期,那新郎君的臉上通常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翠綠。 是以瑛娘明知莘奴乃是未嫁之身,也未曾見過她有心愛的情郎,卻并沒有開口詢問女主人要不要留下這未婚的孩子。 因為無論留與不留,那都是生產(chǎn)完畢再去計較的事情了?,F(xiàn)在的要務(wù)便是要將養(yǎng)家好身子,免得生產(chǎn)時因為體弱而發(fā)生意外。 瑛娘本來以為莘奴的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恐怕是更要寢食無序,且得好生勸慰??墒菦]想到她靜躺了一會后,便開口叫瑛娘準(zhǔn)備飯食。 待吃飯的時候,莘奴努力地大口地喝著香濃的rou羹,還吃了半碗粟米粥。又吩咐瑛娘去向郎中抓些安穩(wěn)胎兒的滋補草藥來熬煮給她喝。 瑛娘聽了,面露喜色,連聲應(yīng)下。 吃完飯后,她便靜靜地坐了一會,免得再如前幾日那般的飯后嘔吐。在王詡身邊待得久了,雖然看不慣他的陰陽怪氣,賣弄城府,但有一樣卻學(xué)得甚是透徹,那就是遇事萬不可慌張,平心靜氣總是有解決之道。 在初聞自己懷了骨rou后,莘奴的確是陷入了沮喪。她沒想到自己鄙薄母親的行為,卻步步都走了母親的后塵,也是這般未婚先孕,腹內(nèi)的孩兒不得認(rèn)親夫…… 再則,若是王詡真的就不在了……莘奴一時有些煩亂,嘔吐的感覺又涌了上來,只能刻意地不去再想王詡的生死。 如今這孩兒已經(jīng)三月,再過些日子便要降生人世。若是要她學(xué)了其他未婚女子,狠心將孩兒放在木盆中順溪流而下,或者將孩子放在亂風(fēng)崗中都是連想能不能想的殘忍。 無論孩兒的父親是誰,這也是她的一點骨血。此生她無意涉足男女情愛,若是有個孩兒陪伴在身旁也是不錯的。可若是讓孩兒背負(fù)著未婚子的名聲也實在是太過不堪。為今之計,便是在孩兒出生之前打點妥當(dāng),總要給他個合理的出身才好…… 又過了兩日,府門外突然傳來了馬兒的嘶鳴聲,門口的仆人開門一看,竟是一身戎裝的廉伊風(fēng)塵仆仆地趕了回來。幾日不見,這少年似乎又壯實了不少。加之整日風(fēng)餐露宿,皮膚變得黝黑,更是顯得一派成熟的青年之氣。再看他所戴的帽盔上的式樣,不像是普通的兵卒,再細細問下來,才知他在趕赴邊疆的路上湊巧施展妙計救下了一位被楚軍追擊落單的將軍,得以封為百夫長。 若是別人,只是感嘆廉伊的好運。不過莘奴知道這少年頗有些心計,善于抓握機會,假以時日還真說不定如他先前所言,得以衣錦還鄉(xiāng)。 不過廉伊這般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不知為何? 廉伊沉聲道:“現(xiàn)在前線魏楚議和,暫時按兵不動,但我觀局勢,鄴城的位置實在是太過兇險。我擔(dān)憂莘姬的安危,特趕回來探看一下你是否安泰。” 莘奴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淡淡地語道:“鄴城暫時無妨,府宅里也安好,你自回兵營便好?!?/br> 可是廉伊卻看出了莘奴的神色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