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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為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3

分卷閱讀173

    議,但是入贅之日,也要給些彩頭臉面,由女家備四人轎,并用行人執(zhí)事,專迎新郎,這便‘抬郎頭’,是對男家的敬重,可是方才聽了你之言,我才醒悟到自己竟是連這唯一的揚眉吐氣時都沒有賺到,便無聲無息地入贅給了你,這般的自輕自賤也難怪你渾然不放在心上,當(dāng)著仆役的面隨口斥責(zé)……”

    說這話時,男人的臉上面無表情,全然是年少為奴仆時,被人申斥了時的冷傲。

    那一句“入贅”實在氣話,換成別的時候,莘奴是說什么也說不出口的。對于王詡,總是等著她漸大了,才慢慢地了解了這個男人。

    他因為自幼失父的緣故,吃盡了人間苦楚,而千里尋父的結(jié)果,卻是只能冷眼看著一個頑劣的女娃霸占了他的生父。而他還要給這個女娃為奴為仆,更是要照管衣食冷暖。這內(nèi)里的點點滴滴,以前只覺得理所當(dāng)然,現(xiàn)在卻越發(fā)覺得內(nèi)里的辛酸。

    所以現(xiàn)在男人被她白白奚落,卻一聲不吭地似乎要卷鋪蓋走人,頓時是叫人不能忍耐的委屈。

    莘奴理虧地咬了咬嘴唇,道:“你要去哪里?”

    “既然未成禮,怎么能白白給人睡了?我自回去柴房,也免得叫下人們錯拿我當(dāng)了主子?!?/br>
    這北風(fēng)寒雪的天氣那柴房哪里能住得下人?只怕不用一宿,他那傷腿的舊疾就要復(fù)發(fā)了??墒峭踉傔@人她如何不了解,他既然說睡在柴房,便絕不會進瓦屋。臭硬的脾氣叫人真是恨得牙根發(fā)癢。

    她也不多說,只抓住了被子瞪著大眼道:“哪個白白睡了你……倒是成了我占你的便宜不成!”

    王詡大掌握住了被子不放,濃眉微挑,眼若寒星,沉吟了一會,薄唇輕啟道:“這般日夜不停地對我抽攪壓榨,還不是占了我的便宜?”

    莘奴都聽傻了,從個耳根處一路燒到了喉嚨,虧得眼前這男人乃是飽讀詩書的一代縱橫宗師,怎的能旁若無人地說出這等污言穢語?

    男人微微低下頭,貼著她能滴出血來的耳道:“就是在昨夜,家主你還嫌不夠飽足,都已經(jīng)綿軟了,還只捏著不放,非要再戰(zhàn)……”

    剩下的話再也沒有出口的時候,莘奴只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狠狠地道:“你要再胡言明,我……我便睡柴房去!”說著一把奪了他手里的棉被,氣呼呼地往外走。

    這次,倒是王詡一把抱住她,順勢連背帶人的抱起來,幾步就來到了床榻之上。如今,這懷里的姑娘倒是摸清了他的命門所在,將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運用的嫻熟異常。

    王詡運用屢試不爽的苦rou之計一時再難以施展了。他將氣鼓鼓的佳人攬在懷里,柔聲道:“ 我哪里知道姬瑩又闖禍了 ,只是近日你總是外出與她們廝混,最近天氣不好,擔(dān)心你一時貪玩,損傷了身體,便想讓你在府里清靜幾天。至于姜云君和公子疾他們私下里的閑事,我向來是懶得管的?!?/br>
    王詡說得倒是實情,他這輩子唯一的一點柔情盡是折損在懷中的麗姝身上,對于其他人的兒女情長,真是不聞不問。

    至于姬瑩,當(dāng)初他疑心腹內(nèi)乃是嬴駟的孩子,若是如此,倒也不失為將來安插在秦地的一步棋子。

    可是隨后眼線來報,嬴駟在郊游當(dāng)時正與幾位麗姝廝混,分身乏術(shù),不可能與姬瑩有些首尾。既然不是秦王室的嫡孫,王詡自然也懶得繼續(xù)探查。就算是自己至交好友的坎坷情路,也是不關(guān)他什么關(guān)系的。心情若好,還可指點一二,可是最近照顧病嬌嬌分身乏術(shù),哪里會去管他們的狗屁倒灶?

    聽了王詡的解釋,莘奴的心里倒是隱隱松了一口氣,若是真有王詡動的手腳在里面,她一時也不好拿捏自己該如何是好?

    只是一時雖然止了羞惱王旭之心,這心內(nèi)卻依然存有郁悶。莘奴悶悶地說:“那公子疾性情古怪,脾氣也是不好的,原是該找個溫柔體貼的女子,可看上去偏是對姬瑩不能放手,糾纏不清,只怕最后落得兩敗的下場,這究竟是圖個什么。”

    王詡只捏著莘奴的纖纖指尖,輕點著他的嘴唇,慢慢地說道:“情深而不自知,犯下幾許的糊涂而已……”這話不知是在點評公子疾還是說著曾經(jīng)的自己。

    第130章

    莘奴自然聽懂他話中之意,想要收回手指,卻被他捏住,一時收回不得。

    情深而不自知,卻不知那“不知”會有多么的傷人,有些事情雖然可以原諒,卻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她不愿姬瑩重走她的舊路,這條路太過坎坷而心酸,是需要足夠?qū)捄竦男膽巡拍茚寫?,假裝淡忘的。

    王詡定定地看著她,半響才說:“我會著人保護姬瑩的安全,你盡可放心,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你太過用心強行改變反而不美。”

    聽了王詡這話,她才徹底地放心下來。松了一口氣,便有氣力游刃有余地對付這入贅的了。

    她推了推王詡,道:“不是要去柴房睡嗎?你拿的被子太薄,我一會叫瑛娘給你帶一床厚的去。半夜睡覺的時候別踹被子,好好睡?。 ?/br>
    王詡卻紋絲不動,嘴角半翹,翻身摟住了她道:“我若去了,你豈不是孤枕難眠?總是不好獨獨留下你……”

    說著便自親吻上了她的嘴唇。今日這小孕婦得趣竟是怎么也喂不飽的樣子,自然是要勤下些氣力才好。

    于是這場來勢洶洶的爭吵竟是以床上的翻攪結(jié)束。

    可惜并非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抽攪壓榨一番便可云淡風(fēng)輕了的。

    那群賢論會看似格調(diào)高雅,卻暗藏玄機。若是不及時阻止,恐怕那寫密信之人的jian計便要得逞。

    王詡不便親自現(xiàn)身,而是命身在秦國,與商鞅較為親近的弟子輾轉(zhuǎn)將那殺機四伏的信箋透露給了商鞅。

    商鞅也不是個傻子,看到那信自然大為震怒,這明顯是要引禍秦國,若是真的如此,因為變法而剛見起色的秦國豈不是要為諸國所仇視?

    可是群賢論會的風(fēng)聲已經(jīng)放出,若是此時才匆忙地取消,他商鞅恐怕朝令夕改也要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他生平只有一樣堅持,那便是自己既定的命令決不容許有半點的更改。當(dāng)年的南門立柱,立下了他商鞅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誠信,為秦人所信服,如今怎么可以因為一封來歷不明的信箋而怯然止步,毀了自己言出必行的好名聲?

    不過那呈信來的臣子卻是個懂得變通的人才,他倒是獻上了能解了眼前危困的完全之計。群賢被殺的禍?zhǔn)氯羰前l(fā)生在秦地,自然是對商君影響莫大,可若是群賢論會的地點易處,發(fā)生在別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