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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奴的農(nóng)具鐵器,無論成色還是式樣的都是上上之品。 這樣物資一向貧乏的犬戎王子可是看直了眼。不禁開口問詢了其中幾樣器具的價錢。 莘奴看了倫博所指的那幾樣起居,微微一笑道:“君可是真對這些農(nóng)具感興趣?據(jù)我所知,犬戎多以放牧為主,這些器具,您的族人真的用得上嗎?” 說這話時,莘奴故意嘴角微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這狡黠的嬌俏,更是勾得人心癢難耐。 此地若是在自己的草原之上,倫博便是要一把將這女子攬在懷中,狠狠地品嘗她那兩瓣如花樣的櫻唇。 可是此時,卻不得不按捺住,笑著道:“我們?nèi)峙c秦剛定下合約,不買農(nóng)具,難道是要買屠戮的利器刀具嗎?” 這似真非真的玩笑里,倒是吐出了他的真意。讓這蠻族王子眼睛發(fā)亮的,不是這些能耕田的農(nóng)具,而是制作這些農(nóng)具的堅硬的鐵料! 不過犬戎若是想從中原購得鐵料便有些難度,不若選買了農(nóng)具回去,再加以熔煉鑄造。 莘奴也猜出了這犬戎王子的真意,不顧她并沒有如商賈一般,急于做成一筆大買賣而繼續(xù)深談下去。 而是如款待親朋一般,請倫博王子熱熱地飲了一杯酸漿。 那王子本來就是存著尋芳賞艷的心思,見這女子就端坐在自己的面前,當著是心猿意馬,不由得開口相邀道:“今日晴朗,夜晚月色正好,姬可有意與我夜騎?” 犬戎的男子都是高大生猛的。秦地不少女子很是思慕這等精壯的男子,所以,夜騎一事很是流行。 甚至有那浪蕩的已婚的婦人也會趁丈夫不在家時,與城里的犬戎男子邀約夜騎。 至于那馬兒游蕩到了何處,便是誰也不知,最后那男子騎的又是何物,也不得而知。但是此地被丟棄的深眉闊鼻,明顯帶有犬戎血統(tǒng)的私生棄兒也不在少數(shù)。 倫博這般開口,便是要與莘奴幽約,感受下這城外夜騎的動人之處。 可是還不待莘奴開口,門外已經(jīng)傳來了朗朗男聲:“哦,這般有趣,可否帶我一個?” 倫博轉(zhuǎn)身一看,竟是王詡正立在了門口。 雖然莘奴不是王詡的妻子,可是倫博這般也有挖撬墻角的嫌疑。所以,突然被王詡碰個正著,饒是厚臉皮的倫博,也不禁略帶尷尬的一笑道:“可不是想邀請王兄一同前往嘛,沒想到你竟然趕巧也來了,正好我得了幾匹駿馬,今晚一同暢游可好?” 王詡抱了抱拳道:“謝謝王子的盛情相邀,只是今晚城中來了貴客,莘姬與我受他人之邀在前,恐怕一時無暇顧及,改日可好?” 其實倫博也沒有夜里與男子同騎的喜好,只是一時順口的邀請罷了,沒有幾分真意。見王詡推諉,自然也是順水推舟,起身告辭。畢竟今日與這莘姬私下相見,她可是王詡在時,活潑熱情了許多,可見是這女子一時難在舊愛新歡間取舍。 待他花費些心思,自然是能水到渠成,將這女子弄到手里的…… 待得倫博走后,王詡回頭看了看正慢條斯理倒著酸漿的莘奴道:“我還以為你懼怕犬戎異族,今日一看,倒是我看錯了?!?/br> 莘奴將酸漿遞給了王詡,泰然自若道:“那日天黑,看得不大真切,今日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王子竟是生得這般一表人才,全不似中原男子的矮小瘦弱,倒是別有一番大丈夫的氣概!” 王詡瞇了瞇眼,慢慢接過那酸漿,飲了一口那酸酸的漿汁,開口道:“公子贏駟與他的親妹嬴姬,已經(jīng)到達了此間,公子疾的夫人另設(shè)了女宴,也給你一份請柬,今晚設(shè)宴,你可要一去?” 莘奴心知自己與姬瑩查收店鋪應(yīng)該是驚動了張華,倒是不詫異她為何會邀請自己,當下落落大方道:“既然都是故人,有何不能見的?自然是要一去!” 第172章 因為公子嬴駟的到來,滿城的道路都用新土鋪墊了。王已經(jīng)老暮,而原本根基不算太穩(wěn)的太子如今也漸漸扎下根基,眼看著儲君的地位不能撼動,他是秦下一代無可爭議的諸侯王。 只是因為那次被商鞅敲山震虎。借口太子犯錯,狠狠地懲罰了太子的恩師后,原本愛玩的公子嬴駟再不敢再都城里稍有差池也收斂了很多。 這一番的壓抑到了弟弟公子疾的城中才稍微減輕了幾分。起碼可以毫無拘束地暢飲幾分。 王詡來得早些,立在了庭中如隱秘的主人一般,看著門口賓客的紛至沓來。 子虎立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呈遞上剛剛收到的線報。 自從發(fā)生墜崖后,王詡對于那原本已經(jīng)暮氣沉沉的周王室猛地警醒。這才著手調(diào)查。 只是這般深挖下去,呈現(xiàn)出來的東西猶如海中冰山一般,巨大而令人毛骨悚然。 姬姓的文王后人,在周幽王之后備受屈辱與欺凌,于是其中一人終于想起當初建周時,姜子牙留下的一份古老的手札。根據(jù)那手札里的記敘,當初武王在將國土分隔,大肆給宗親功臣進行封賞時,姜子牙的心中,便對這等王權(quán)分散的做法存有憂患。 這位七十二歲才能得時機一展才華的老者,到底是為智者。他存著對王室的無比忠心,寫下了一本啟示后世的手札,啟示王室后人,當各地諸侯做大,王權(quán)無法壓制諸侯時的應(yīng)對之策后,將它鎮(zhèn)于從當年大禹鑄造的九鼎之下。 而就是現(xiàn)今的周天子,曾經(jīng)在前一位天子還未過世時,主持了放置九鼎宗廟的修繕。也就是從那時起,原本還算謙和有禮的姬扁突然性情大變,越發(fā)的昏聵。竟然在父親葬禮時,破口大罵齊國諸侯,引來了齊王國罵的紛爭。 而從那以后,一個神秘的勢力開始漸漸分布在了諸國之間……王詡低頭看了看那個神秘勢力用來聯(lián)絡(luò)的印章痕跡,那是神獸麒一般的印記,與他遇刺前截獲的那封下令暗殺他的密信上的印記如出一轍! 王詡看到這里,心下了然??此瀑醯闹芴熳右呀?jīng)由明轉(zhuǎn)暗,恐怕這個cao縱的幕后黑手便是那個看似昏聵的周天子姬扁。 而龍葵夫人,拋開她的狠毒手段,也不過個幫助丈夫重新掌控天下的賢德夫人。當年的姜子牙也不知在手札里寫了什么,竟然能讓一個少年茅舍頓開,開始籌謀起這么驚天的連環(huán)大局…… “家主,自從您吩咐特別留意這個以“麒”為暗號的神秘勢力后,我便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似乎多在秦一帶活動,而且,似乎與張儀過從甚密……” 王詡聽到這,瞇了瞇眼并沒有再言語。而是看完的密信扔到了一旁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