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8
莘奴聽了,眼波流轉,疑惑地問道:“為何要回家鄉(xiāng)?” 王詡將她安放在床榻上,摸了摸她柔順的臉頰,道:“你我二人因俗事干擾,一直沒有成禮。此次回到家鄉(xiāng),我們便成婚。從此告知天下未娶的蠻漢們,此花已經(jīng)有主,不得過來采摘。” 莘奴從沒料到王詡竟然還懷有這等心事,當下臉色微微一紅,小聲問道:“我以前曾經(jīng)去過家鄉(xiāng),傳言男子向女子求婚,是要用心追求,有才學的男子更有文采斐然的求婚書信,博得女子的點頭之后才可成婚。你從來不曾追求與我,如何完婚?” 話還未說完,王詡便正堵住她的嘴巴,含咬著她的下唇,低低地道:“已經(jīng)是入了嘴的rou糜,還有求婚的必要嗎?”這話語里的欠扁,當真是筆墨難以形容莘奴氣得猛地推了王詡一把,正要說話,忽然聽到門外有仆役道:“啟稟家主,廉伊到訪。” 王詡蹙眉,冷冷道:“不見!” 仆役略一躊躇,繼而道:“家主,他求見的非是家主,而是指明來見莘姬的?!?/br> 王詡聞言,單挑著眉毛,慢慢地瞇起了眼。 原來廉伊此番過來便是專門按照莘奴家鄉(xiāng)的習俗過來求婚的,備下了求婚的聘禮,更是寫下了一篇纏綿悱惻的詩箋,向莘奴表達愛意。如今俱是被仆役先呈遞了進來。 莘奴伸出纖手拿起這塊詩簡,輕聲誦讀起來:“有女如玉兮,貌美溫言。體態(tài)婀娜兮,起舞翩翩。明月皎皎兮,入我窗前,輾轉反側兮,未能成眠……” 只讀了幾句,便發(fā)現(xiàn)廉伊的文采居然不輸于他的武略,還真是會撫慰女子的芳心呢! 她看向王詡,故意微微蹙眉道:“翩翩少年,這樣的赤誠之心,真是叫人難拒……” 第183章 這篇情詩單論文采來說,已經(jīng)有些大家的風范了,更難得的是感情真摯,一個深情男子因為思念而夜不成眠的情形躍然紙上??墒锹犜诠砉茸佣?,真是字字刺耳,句句剜心。他看著正在巧笑嫣然望著自己的女子,只冷冷哼了一聲道:“可是心動了?寫詩的正在庭院等候,可要設宴款待則個?” 莘奴雖然言語調(diào)笑,但卻心知這男人的小氣。雖然深藏不露,內(nèi)里卻是波濤洶涌,總要侍機宣泄出來。于是從床榻之上半跪而起,任憑順長頭發(fā)如黑色綢緞一般披散在身側,微微笑道:“若是不屑,君可愿為我寫上一篇?” 王詡這才伸手從莘奴手中接過那絲帛信箋,如何扔掉抹布一般將它扔到了一旁的銅鶴暖爐中,頃刻間便燃為灰燼。然后單手將跪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抱起,稍一用力,便將她扛在肩上。莘奴沒有防備,險些驚叫出來。王詡粗魯?shù)匕演放车阶篱角埃瑢⑺畔?,讓她研墨?/br> 猶記得在王詡門下修習時,便有一位喜歡寫情詩的多情子,幾乎給每個女弟子都寫過數(shù)首情詩。 可是那等浮華虛夸之事,豈會在鬼谷子的身上重現(xiàn)?莘奴微微睜大了眼,她從來沒有想過王詡這樣的面癱心冷的家伙居然也有寫情詩的時候。 只見王詡鋪展好了一副絹帕,提起筆蘸好了墨汁,微微凝神片刻,左手輕托著衣袖,右手執(zhí)筆如舟行水上一般掠過絹帕,沒有一絲停滯,臉色沉靜,配上那副俊美得謫仙一般的面容,真好似一副畫一樣。莘奴就這樣看著眼前男子沉靜的模樣,一時也有些癡了。 片刻之后,王詡停筆,看了一眼莘奴,原來他動筆畫了一幅畫。說道:“我這畫得如何,可比得過那首破詩?” 莘奴啊了一聲,這才低頭看畫。王詡畫的是一個女子在月下湖中暢游。輕柔的月光下,湖面飄起一層如煙似紗的輕霧,湖中一位女子身著羅衫,仰頭望月。羅衫飄散在湖面上,宛如一只白花。淡淡幾筆,便勾描出了女子的樣子。莘奴一眼便認出畫中的是自己十五六歲時的樣子。 王詡又提起筆來勾勒了幾下,在女子的頭上加上一只玉釵,束起秀發(fā),其中幾縷垂落下來遮住臉頰,只露出小巧筆挺的瓊鼻。然后寫下一行小字,‘當時明月如我心’。當落完這筆之后,把畫輕輕地推到了莘奴面前。 莘奴有些疑惑不解,這等的情信叫什么。同廉伊哪熱情洋溢的詩篇相比,這簡直就是敷衍了事嘛!她疑惑地看了看,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月下求偶這個愛好,曾是十六歲時她最大的喜好。那時她在鬼谷之中自覺不得自由,只有月掛柳梢頭時,在湖中獨游。 只是這夜間暢游時,她不喜人打擾,只一人在居住屋后的湖中暢游。可是就算再善水也難免會有意外,一次她因為湖水太涼以至于腿足抽搐,差點發(fā)生意外。 就在危急的時候,王詡突然在湖邊出現(xiàn),躍身入湖救下了自己。 而自己當時卻因為衣衫濕透,暴露在了他的面前,而羞愧難當,一邊任憑著他替自己按揉著雙腿,一邊痛罵他時時影隨,讓自己不得自由…… 當時的心境,經(jīng)過歲月的荏苒,竟然一時都記不大清楚了,現(xiàn)在再看王詡,竟然能勾畫出當時的情形,心內(nèi)卻是一番別樣的酸甜滋味。 這畫中的倩影,便是自己在當時的他心中留下的影像,無論過了多久,依然鐫刻在他的心間,簡練的筆調(diào),每一筆都是他用心繪出,這的確是比華麗的詞藻更能打動人心。 莘奴的心中一時難以抑制,伸手圈住了面前男子的脖頸,將他緊緊地抱住,主動送上了自己的櫻唇。 男人的眸光變得柔和,也緊緊地抱住了她,纏綿之間,又是一室的芳馨。 王詡只要立意起來,是很有研磨的慢功夫的。道家的雙修,入了鬼谷之門,便是更上一層樓的精細。若不能叫女子升仙,怎么配稱得上是精偉的男子? 更何況前廳還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等著求婚回信的豎子? 所以當莘奴被他顛倒得渾身無力,狠狠地睡了一覺后,已經(jīng)是月入柳梢時,那位廉伊據(jù)說等不到回信,又是一天未食,到了晚上時,便自己識趣地告辭了。 莘奴睡得飽足了,倒臥在王詡的懷里,伸出纖指玩著他的長指,突然又起身拿起白日情迷時,丟棄在塌下的那幅畫卷賞了賞,只覺得這畫中人雖然仙氣十足,可是卻整個身子沉入水中,看不去曲線,實在是有些可惜。 問及王詡時,他懶洋洋地打量著莘奴包裹著被子的高聳酥胸,慢吞吞道:“既然是求婚之用,當然要揚長避短,就算是東施之容也要美化一番,不將身子全浸入水中……難道還要勾畫出兩顆小李子在其上嗎?” 莘奴初時,竟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