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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經(jīng)受了對她而言最痛苦的絕望,所以后來的一切傷害都變得可以忍受。 將自己最“自私”也是最原始的愿望放在內(nèi)心深處,少女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不從頭改變的話,結(jié)局只會是大同小異。 于是少女利用了已知的未來,對某個AI伸出了手,準備制造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結(jié)局。 但是圣獸的平等慈悲之心并不容忍少女最初的私愿,能堅持住自己不曾遺忘那個愿望已經(jīng)是極限,在那之后她出于私欲所做的一切選擇都成了一種自我折磨。無數(shù)次她對AI哭著說“對不起”“我利用了你”這樣的話,但是總能得到對方發(fā)自內(nèi)心的安撫。 ——沒關(guān)系的,前輩的話,沒關(guān)系的。 對我伸出了手、無數(shù)次保護了我,并因為這份愧疚之心拼命做著彌補的前輩,只是這種程度的利用而已,真的沒關(guān)系的。 畢竟無論如何,這份改變了我的未來愧疚發(fā)自真心,這份保護發(fā)自真心;若世界上只有我能讓你如此痛苦,那么我愿意容忍前輩小小的私心和大大的愧疚。 然后少女如同曾經(jīng)的殺生院祈荒一樣,利用自己的體質(zhì)和BB的幫助,使自己成為了新生的神明。 ——但是成神的方法截然不同,少女選擇的是類似于傳道布教一樣的方式,因為刻意提前了時間,所以在殺生院祈荒擁有數(shù)量龐大的信徒之前率先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圣人。 不貶低一切,不宣揚一切,只需維持自我,只需打磨自我。本來這種過于孤高的信條是不可能大規(guī)模擴大影響的,但是在少女特殊的體質(zhì)之下,強行將不可能化作可能。 年輕的圣人所展示出的慈悲與寬宏吸引著無數(shù)的信徒,因為不曾強迫信徒拋棄曾經(jīng)的信仰,只是作為引導者恰到好處的做出指點,所以影響力漸漸擴大了不可想象的程度;到了最后甚至吸引了某個魔性的菩薩對她也生出了好奇之心—— 如果說菩薩是為了拯救世人而奔波的圣人,那么對方就是抱持著“我只教給你自我救贖的道理,至于要不要拯救自己是你的事情”的冷漠態(tài)度的孤高神明。 但也正因如此,她的信徒絕大多數(shù)都是擁有堅定自我的類型,不由得讓殺生院開始冒出“如果是你的話是不是可以拯救我”一類的想法,這個想法自打冒出來開始就無法抹除,漸漸根深蒂固,最后甚至讓她成為了對方最虔誠的信徒。 越了解衛(wèi)宮陶,殺生院祈荒對于對方的好奇和渴望就愈發(fā)無法自拔。 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永遠可望而不可即的孤高圣潔的明月,她不曾將人類視作人類,卻將對方視作高不可攀的真正神明。至于原因那是因為圣獸的本質(zhì)成功影響到了殺生院祈荒的認知,對于神,她信仰著,尊重著,乃至于是無比瘋狂的愛著。 她也無數(shù)次的試圖從少女神明無欲無求的冷漠臉龐上尋找到悲傷或者痛苦的影子。 ——殺生院祈荒試圖拯救無欲的神明。 不曾快樂,不曾悲傷,甚至不曾為了他人的喜怒而展露出自己的感情,這樣悲哀的存在啊…… 若能引導出她的快樂,若能引導出所愛慕神明的快樂……那一定是比承載了世界還要令她滿足的吧? 被神明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追求在對方身后的殺生院祈荒,似乎沒有打算召集信徒尋求新的快樂的想法。 既然看到了絕無僅有的稀世珍饈,自然很難對只能起到飽腹作用的東西產(chǎn)生想法。 就是這樣,雖然不曾符合最初的設(shè)想,但是也似乎的確達到了所期待的結(jié)局。 ……但是,神明是有著自己的私欲的。 只是這份私欲不曾被世界知曉。 不曾被世人知曉。 不曾被所愛之人知曉。 因為沒有開啟悲傷的結(jié)局,所以那個男人也就不會想起自己的過去,甚至不曾長留在這個世界,作為神明被束縛在這里的少女同樣也不能展露出自己的真實感情。 這份感情曾經(jīng)是她拯救世界成為覺者的動力,如今也是折磨她的絕望源泉。 少女召喚出了很多的英靈,保護她的、教導她的、以及可以硬下心腸強迫她維持著神性的。 承載著神明痛苦的,只能是她召喚出來留在身邊的圣人少年;因為足夠堅韌的性情,所以對方成為了唯一不會勸她去追求自身愿望的人。 那副和某個人頗為肖似的容貌,在最后的最后,使他成為了神明唯一會偶爾為之目光駐足的對象。 ……但是就像繃緊到極致的弓弦會斷掉一樣,她終于迎來了崩潰的極限。 ——深愛之人的遺忘,足以將衛(wèi)宮陶推入深淵。 “忘掉那個人吧,master,不忘記的話,一切都會功虧一簣?!?/br> 在唯一一次的大哭過后,天草四郎柔聲的勸著自己侍奉的御主,少女那無意識期待著什么,眼含淚水的無助模樣實在是過于惹人憐愛也過于令人痛心,即使是天草四郎也無法遏制的生出了不忍之情。 “您必須忘掉他,不然只會再一次迎來絕望的未來?!?/br> 天草四郎擦拭著衛(wèi)宮陶臉頰上不停滾落的淚水,低聲補充了一句。 “……無論是這個世界的,還是那個人的?!?/br> 女神的瞳孔驟然一縮。 天草四郎看著眼前柔弱的神明顫抖著蒼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聲音沙啞的開口。 “……去把caster的魔藥,拿來給我。” BB在很久之后,經(jīng)常會去見見那位遺忘了一切的神明。 ——選擇自我毀滅式的遺忘了全部,最終永遠被這個世界所囚禁的神明。 得到了所愛之人, 這份滿足感無以言語。 這份幸福感足以超越一切。 ……但是在某一日,BB進一步的生出了可怕的愿望。 “如果其他世界的前輩,也能像這樣永遠永遠的屬于我就好了——想要看看不一樣的前輩,想要擁有不一樣的前輩?!?/br> ……想要得到,真正愛著我的前輩。 于是在某個遙遠的平行世界里,名為衛(wèi)宮陶的少女看著容貌俏麗的前輩走到自己面前,微笑著伸出手。 “我叫間桐櫻,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神化的阿陶宣揚的理念是參考了道教的理念,“我只教你學習的方法但你離我遠點別妨礙老子飛升” 最開始沒打算寫殺生院祈荒來著……奈何不小心被某種“回去追老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包括死對頭在內(nèi)的全世界都是情敵”的梗瘋狂洗腦,不由自主寫出了這樣的故事。 稍稍(?)魔改了一下櫻,因為有的時候自己不爭取的話只會在泥潭里越陷越深,所以干脆給她一點動力讓她有欲望擺脫自身困境好了。 然后士郎和紅A這邊,給出來的梗是“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