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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救國于危難中的大英雄?!?/br> 皇后的目光迅速瞟過南華的臉,說道:“否則,也不至于后宮這些妃嬪,都在拼了命想致我于死地?!?/br> 南華不知為何, 雖然心中總想著皇后就是她的情敵,在和皇后相處之中,卻總覺得暖意十足。畢竟皇后, 是真的不會害她的。 說話間,太妃已經(jīng)進(jìn)了寢殿,聽得兩人對話,皮笑rou不笑地發(fā)問道:“不知在皇后眼里, 是不是哀家就是想要置你于死地領(lǐng)頭人啊?” 南華慌忙跪下扣首:“臣妾拜見太妃娘娘?!?/br> “起來吧?!碧p描淡寫地說道。 皇后顯然見到太妃進(jìn)殿,也不想動,只在床上說道:“臣妾見過太妃娘娘?!?/br> 明太妃瞟了皇后一眼,說道:“還起不來床嗎?” “是。”皇后如實答道。 太妃看著皇后的樣子冷然一笑:“希望你記著這次的教訓(xùn)?!?/br> 皇后硬撐著上半身,順從說道:“臣妾定當(dāng)謹(jǐn)記太妃娘娘教誨,絕不敢再犯?!?/br> 南華見皇后的樣子甚覺辛苦,眼疾手快地伸手取過床上的枕頭墊在皇后肩下。 明太妃看著南華的動作,眼中夾雜著說不清的情愫:“你倒細(xì)心?!?/br> 南華誠惶誠恐地說道:“臣妾不忍見皇后娘娘這么難受?!?/br> 明太妃微微瞇了眼,眼角的皺紋愈發(fā)溝壑縱橫:“你是怪哀家罰重了?” “臣妾不敢!”南華慌忙說道:“臣妾只是想著,陛下牽掛于皇后娘娘玉體,若是皇后娘娘難過,陛下只會更加難過。臣妾身為后妃,每時每刻都要為陛下龍體著想。” 明太妃冷眼看著南華,微微嘆氣:“如果你爹不是駱安,多好。” 南華聽著太妃的話,卻不敢反駁,只好安靜地垂首站著。 玉梅已經(jīng)將泡得火候正好的綠茶端進(jìn)殿內(nèi),屈下一膝,將茶盤舉過頭頂奉茶:“請?zhí)锬镉貌??!?/br> 明太妃伸手拿起茶杯隨意地抿了一口,卻神色一冷,將那茶杯嘩啦一聲摔碎在地上:“這么涼的茶,打發(fā)下人呢?” 玉梅驚懼跪伏在地上:“太妃娘娘恕罪!奴婢這就去換!” 明太妃卻招了招手,一直跟在太妃身邊的玉琴忙走近了幾步:“奴婢在?!?/br> 明太妃冷然吩咐道:“把這丫頭送到刑司去,把那一雙不中用的手給我剁了!” “太妃娘娘饒命!”玉梅聽罷驚慌失措地重重扣首下去:“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 皇后亦是有所動容:“太妃......” 南華見明太妃對皇后的態(tài)度,生怕皇后開口再遭橫禍,慌忙搶著說道:“太妃娘娘,請不要生氣,懲罰奴才事小,氣壞了娘娘鳳體可就不值得了。” 明太妃,只是來找茬的。南華明眼看得出,不論椒房殿的宮女做什么,她都會挑出錯來。南華聽說太妃不常來椒房殿,但是每每來椒房殿總能弄得雞飛狗跳。 去年,椒房殿的宮女玉竹被太妃杖斃,前年,椒房殿太監(jiān)小順子被砍了手腳丟去喂了狗,此番又將目光盯在玉梅身上。 明太妃再次打量著南華,說道:“萱婕妤究竟是擔(dān)心著奴才的命,還是擔(dān)心哀家的身子,哀家比婕妤更加清楚。婕妤問內(nèi)務(wù)府索要天價紫玉鐲的事,哀家可是記憶猶新。哀家告誡婕妤,不要恃寵生嬌到皇后這種哀家必須動家法的地步,否則,你的下場只會比皇后更慘?!?/br> 南華忽然語塞,怔怔地看著明太妃,思考著自己再說話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卻是皇后終于忍不住,冷冷開口道:“太妃娘娘,臣妾有話想說,還請?zhí)锬锲镣俗笥??!?/br> 明太妃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皇后這是在命令哀家嗎?” 皇后不卑不亢說道:“臣妾不敢,臣妾是為太妃娘娘聲譽(yù)著想,如果太妃娘娘不介意,也可以讓她們都留在這?!?/br> 明太妃目光如同刀鋒一般劃過皇后的臉,向一屋子下人道:“都下去,把門關(guān)上。” 見著一屋子奴才唯唯諾諾地紛紛出門,南華尷尬地看著皇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無關(guān)人等,正待開口,皇后已經(jīng)說道:“南華留著吧。” “有話就說吧。”明太妃冷冷看著皇后,說道。 皇后聽著大門關(guān)好,卻忽然從床上撐起身子,小心地下了地,規(guī)矩地跪在明太妃面前。 明太妃目光一頓:“你已經(jīng)可以走了?” 皇后點(diǎn)頭道:“陛下送來的藥好,恢復(fù)的也快一些,臣妾只是不想讓他人知曉臣妾能走的事,免得又有人成了驚弓之鳥,生怕臣妾去報玉鐲之仇了?!?/br> 明太妃冷然一笑:“你倒剔透?!?/br> 皇后繼續(xù)說道:“太妃娘娘,這些年太妃娘娘始終看不慣臣妾,無非是因為四年前在子馥鎮(zhèn)臣妾和段鴻羲未曾救出德昌皇子。” 聽皇后說起這件事,明太妃的臉色愈發(fā)僵硬:“你還敢提這件事?” 皇后不急不躁地說道:“太妃不要動怒,聽臣妾把話說完。其實當(dāng)時,陛下正任軍機(jī)樞密使一職,給臣妾和段鴻羲下過命令,責(zé)令我們必須救出德昌皇子?!?/br> 明太妃的眉毛開始下意識地跳動了兩下。 只聽皇后接著說道:“陛下從未因當(dāng)年的宮門圍剿和廷杖的事記恨過德昌皇子,陛下知道那都是幕后黑手的主意。但是當(dāng)時,我們和炎海人的武力差距太大,營救遇到了困難,所以我們自作主張,放棄營救德昌皇子?!?/br> 聽著昔年的事,明太妃氣得雙手發(fā)抖,她堪堪抬起手來指著皇后說道:“你們!你們......簡直可惡!” 皇后并沒有因明太妃的氣怒而緊張,繼續(xù)著自己的說辭:“當(dāng)年陛下得知此事,也如太妃娘娘此時一般氣怒,幾乎將段鴻羲打廢了,太妃娘娘想必聽說過,子馥鎮(zhèn)一戰(zhàn)過后,段鴻羲在家休養(yǎng)了很久都不曾入朝?!?/br> 明太妃冷眼望著賦仟翊,說道:“所以你是想說,這一切都是你和段鴻羲的過錯,和當(dāng)今圣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嗎?” “是?!被屎箜槒恼f道:“太妃娘娘,這些話臣妾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實在是不得不說。太妃娘娘在宮里屢次和陛下、和臣妾、和段鴻羲產(chǎn)生矛盾,無非就是因為當(dāng)年之事。但這件事,陛下真的始終都被蒙在鼓里,還請娘娘明察?!?/br> 明太妃聽著皇后的話,冷然道:“賦仟翊,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想告訴哀家,不要因為氣怒皇帝而影響了朝政?是這樣的嗎?” 皇后順從答道:“是。太妃娘娘,我們的國家經(jīng)歷了炎海人的洗劫,尚在休養(yǎng)生息當(dāng)中,實在經(jīng)不起朝廷動蕩。臣妾相信,太妃娘娘也不忍再次看到因內(nèi)戰(zhàn)而生靈涂炭的城鎮(zhèn)了。臣妾懇請娘娘,不要因為臣妾個人的原因傷及朝中格局,令陛下為難,令天下蒼生為難?!?/br> 明太妃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