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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也只能順著我這個法子落井下石。淇濱, 我知道自己不該干預(yù)他們的事, 但我真的怕他們之間的爭斗傷到我的孩子, 這是鴻羲唯一的骨rou,我就算拼盡一切,也要保全他啊?!?/br> 淇濱看向南華的神色十分復(fù)雜:“婕妤, 奴婢知道婕妤不是多事的人。但是要在這后宮生存下去,婕妤必須學(xué)會自保的本事。至于這后宮中的人,婕妤總要摸透才行?!?/br> “黃鶯失蹤的事,先上報內(nèi)務(wù)府吧?!蹦先A聽了淇濱的話, 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淇濱,我想去見一見淑妃。” 淑妃正在瑤光殿院中的魚池邊喂著肥大的錦鯉,見南華自殿門走入, 手一抖,一大把魚食嘩啦掉入魚池,瘋狂搶食的金魚在池中激起不小的漣漪。 見此情景南華的瞳孔驟然收縮。淑妃見到她如此緊張,難道真的因為做賊心虛嗎? 她大方走上前去, 恭謹(jǐn)?shù)匦辛藗€禮:“臣妾恭請淑妃娘娘金安。” 淑妃的面上很快掛上謎一般的微笑:“meimei有禮了,咱們屋里坐吧?紅鳶,給婕妤倒些熱水?!?/br> 南華微微點了點頭,一邊隨淑妃往屋中走,一邊說道:“臣妾早該拜訪娘娘,只是這幾日身子疲乏......” 淑妃搶先打斷她的話說道:“本宮知道,婕妤有了身孕,身子沉是必然的?!?/br> 南華故作不知地說道:“娘娘,說起來臣妾倒不怕娘娘笑話,陛下今日到攬月閣,責(zé)罵了臣妾,說臣妾不該管太妃的事,臣妾心中很惶恐?!?/br> 淑妃卻沒想到她如此輕易地將這件事說出口,反倒問道:“本宮聽說今早有人冒充近衛(wèi)軍闖了攬月閣,是陛下及時趕到。陛下又如何會責(zé)罵你呢?” 南華繼而道:“臣妾知道太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積怨已深,昨日實在忍不住勸說了太妃娘娘,陛下覺得臣妾是多管閑事,臣妾實在不知其中緣由,除了惶恐,也不知道還能怎么辦?!?/br> 淑妃秀眉一挑:“你是想讓我?guī)湍???/br> 此時她們已經(jīng)進入殿中,南華順勢一跪:“臣妾懇求淑妃娘娘指點迷津。” 其實南華并不認(rèn)為淑妃是擅與之輩,如此只是想探查一下淑妃,看淑妃究竟知不知道其中根源,也想試試皇帝究竟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料,不碰任何妃嬪。 淑妃莞爾一笑,上前扶了南華一把:“meimei快快請起,meimei和本宮不必如此生分,咱們屋里坐?!?/br> 淑妃一面說著,一面將南華請到自己的寢殿中,熱情地拉南華坐下:“meimei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意問本宮。只是,不要讓那些奴才聽到罷了?!?/br> 南華奇怪地看著守在外面不敢進入淑妃寢殿的幾名婢女和很自覺沒有進屋的淇濱,狐疑地看向淑妃:“娘娘......” 淑妃微微勾起唇角輕笑了一下:“本宮倒不喜歡奴才們在身邊,覺得拘束得緊。再說,這深宮之中人多嘴雜,防人之心不可無啊?!?/br> 南華聽著淑妃的話,總覺得心中一動,順從地點了點頭,道:“倒是忘了娘娘也是武家出身,受不得拘束的?!?/br> 淑妃聽了卻頻頻搖頭:“本宮自小也沒有生長在軍營,和皇后是不一樣的?!?/br> 淑妃刻意出言將自己和皇后撇清關(guān)系,南華一時間分辨不出究竟她是為太妃的事,不敢和皇后走近,還是如南華所料一般,根本就是和皇后水火不容。 “臣妾愚鈍,還望娘娘明示?!?/br> 淑妃微微嘆了口氣,將目光放在南華的小腹上,說道:“南華,你這胎懷得,真真是讓整個后宮都要翻天了。” 大婚四年無子嗣的皇帝突然有后,只怕不僅僅是后宮,就連前朝也鬧翻了天吧?南華道:“妾身知道?!?/br> 淑妃再次搖頭:“你不知道。陛下大婚四年都無所出,所以南華,你和本宮說實話,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南華怔怔看著淑妃:“娘娘何故這樣問,臣妾腹中龍嗣,自然是陛下的骨血。” 南華此話說得心虛,但淑妃看向南華的狐疑目光卻令南華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淑妃見南華死不承認(rèn),自顧自給南華倒了一杯宮女準(zhǔn)備好的溫水遞給南華:“只是普通的水,不會影響到胎兒?!?/br> 南華接過淑妃遞上的水,也覺得口渴,沒猶豫就將茶杯送到嘴邊喝起來。畢竟她拜訪淑妃的瑤光殿,淑妃就算想要害她的孩子,也不至于在自己送給南華的水中下功夫。 淑妃看著南華繼續(xù)說道:“南華,這種事是騙不過去的。陛下承認(rèn)了你腹中的孩子,難道是陛下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孩子,特意找了身邊信得過的人嗎?比如......靈大人?” 淑妃的語氣和表情都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難道真如南華所料,皇帝從未碰過后宮任何一位妃嬪。連最常侍寢的淑妃都深覺皇帝不可能有孩子,難道皇帝在各宮妃嬪那里,真的自稱自己...... 南華口中的水險些噴了出來。這等可笑的事竟也能發(fā)生在這偌大的后宮之中嗎? 靈大人?南華看著淑妃認(rèn)真的表情,幾經(jīng)努力才憋住了笑,說道:“娘娘這樣的玩笑可萬萬開不得啊,妾身......” 淑妃打斷了她的話:“一個月的身孕,如何能被一個醫(yī)女號脈號出來?南華,你就不要騙本宮了,其實你腹中是段將軍的骨rou,對嗎?” 南華神色一頓。淑妃自然是知道她的來歷的。鴻羲殉職的時候,淑妃是第一個隨著皇帝到段府的人,如此事一出,淑妃自然第一個就想到了段鴻羲。 南華用力搖了搖頭:“娘娘這是哪的話?臣妾腹中確實是陛下的骨rou,那黃鶯只是醫(yī)術(shù)高明......” “如果孩子的陛下的,陛下又是如何讓你受孕呢?”淑妃的目光慢慢變得嚴(yán)厲起來:“駱南華,后宮的所有妃嬪都知道,陛下昔年在戰(zhàn)場上受了重傷,陛下是不可能讓任何人有孕的!你這孩子來得古怪,就算陛下已經(jīng)下旨給內(nèi)務(wù)府、太醫(yī)院,甚至給我們后宮的每一位妃嬪告誡,讓大家安分守己,我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就是無稽之談!” 南華聽著淑妃的話,幾乎石化。 此謊她真的不知該怎么圓。 皇后既然肯讓她以此方式騙過皇帝,并且皇帝還信了,說明皇帝和皇后都心知肚明,皇帝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然而此時,難道她要戳穿皇帝的謊話說皇帝只是不想碰后宮妃嬪嗎? 想想她都覺得脊背發(fā)涼。宣尊帝的后宮,當(dāng)真是一片狼藉,狼藉到她瞠目結(jié)舌。 說自己戰(zhàn)場受過重傷,這等理由,堂堂皇帝竟也編的出來,還能正兒八經(jīng)地說給后宮妃嬪聽 南華艱難開口道:“娘娘,陛下武藝高強,身子也算強健,好生調(diào)養(yǎng),就算曾經(jīng)受過重傷,都應(yīng)該能養(yǎng)好吧?” 沁淑妃看著她的神色愈發(fā)復(fù)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