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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段鴻羲,每個人都可以肆無忌憚在她面前提起段鴻羲,那個她愛得撕心裂肺的段鴻羲。天知道她百般無奈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替代品的時候心中究竟有多痛苦,他們只會指責(zé)她,不夠?qū)捄汀?/br> 可是,她為什么要寬和?她帶著段鴻羲的子嗣來到宮里,她明明是為了給段鴻羲報仇,為何所有人都要指責(zé)她?她明明只是為了保住段鴻羲唯一的骨血,為何他們還要步步緊逼不給她退路? 她明明今日險些被那些兇徒所害,現(xiàn)在還要為了他們所做的極端事忍受宮中的白眼和排擠,甚至是陷害?她已步履維艱,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支持,反倒要接受一個樞密使的指責(zé)? 她開口道:“靈大人,我只是一介弱女子,死了夫君,來到宮里有了身孕,我不得不保全自己,保全孩子。我不是你們眼中那個英勇博愛的武將皇后,我從沒見過刀光劍影,我畏懼死亡,畏懼殘殺,甚至畏懼這朝中動不動就會搬出來的酷刑!對于皇后,對于陛下,對于你,我只有敬畏,若想讓我和你們站在一條船上,不顧自身和龍嗣安危,我做不到!” 靈流突然說道:“你可知,這條船,很快就要翻了。從知道你偽造德昌皇子信箋,胡亂搬弄陛下站位的時候,我就勸陛下殺了你以正宮闈。不過看來陛下真的是難以割舍你腹中龍嗣吧,他非但不同意,甚至要求我將計就計?!?/br> 南華驚愕地瞪大了眼聽著靈流的話:“你......” 靈流看向她的神色愈發(fā)冷然:“駱南華,我不想將計就計。不錯,我見陛下很看重你和龍嗣,我不忍傷害他。但你想讓我們所有人都昧著良心和太妃相安無事,和征海軍、靖野軍相安無事,我做不到!” 南華聽著靈流的話,終于從話中聽出端倪。他們所有人其實都記著德昌皇子的仇,他們只想講這些不安分的勢力一舉殲滅,并不想為德昌皇子戴高帽,換取昧著良心的安寧。 “可是,你們不都說,不想再見到戰(zhàn)爭了嗎?你今日的舉動,不是連近衛(wèi)軍都不想要了嗎?”她忍不住問道。 靈流冷然一笑:“戰(zhàn)爭?你以為他們真的敢發(fā)動戰(zhàn)爭嗎?即便皇后被太妃打過之后,我曾質(zhì)問陛下為何活得如此窩囊,那不過是氣話而已。你以為陛下是真的窩囊嗎?是皇后見這幾年陛下將征海軍和靖野軍的人都更替得差不多了,計謀讓自己同明太妃產(chǎn)生糾葛,引起公憤罷了。只要明太妃敢和皇后杠下去,很快陛下就能利用公憤的潮流堂而皇之將明太妃一黨連根拔除?!?/br> 靈流一邊說著,一邊憤怒地指向南華:“而你,讓皇后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成了笑話!” 南華聽著靈流的話幾近石化。就在這之前,她還時常因為皇后的大度寬容而欽佩不堪,如今聽來,竟是計謀嗎? 南華心緒不寧:“如果我知道這些,我決不會這么做,可是你們沒有人告訴我,你們不說......” “即便沒有人說,你也不該僭越!”靈流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叫住你,只是想告訴你,安心養(yǎng)胎,不要多管閑事?!?/br> 南華干望著靈流,半晌,開口說道:“如果你們禍及我的孩子,我還是會多管閑事。” “禍及?”靈流冷然一笑::“萱婕妤,有人沖入攬月閣要你孩子的命,我處置了那個不稱職的麒麟校尉,你卻來質(zhì)問我?” 南華突然語塞。雖然說起來這麒麟校尉是淑妃的胞弟,畢竟也是他的玩忽職守導(dǎo)致她險些被jian人所害。再者說,他究竟是玩忽職守還是別有用心,都不敢確定。 南華向靈流微微欠身:“對不起靈大人,是我欠考慮,日后,我會注意的?!?/br> 這日皇后突然起身,召了所有妃嬪去椒房殿聽訓(xùn)。淑妃稱病不去,立時被皇后派人八人大轎落在瑤光殿門口去請。 淑妃精神蔫蔫地出現(xiàn)在椒房殿的時候,所有妃嬪都已經(jīng)落定坐好,見到淑妃進門,一反常態(tài)竟然沒人站起來行禮。 皇帝已經(jīng)在麒麟衛(wèi)隊上下手,說明,下一步很可能倒霉的就是近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淑妃之父了。那么淑妃,因為近衛(wèi)軍的緣故坐穩(wěn)的正一品妃位只怕也搖搖欲墜,宮人個個墻倒眾人推一般冷眼看著淑妃乖乖地向皇后下跪行禮,落座在自己的座位上。 這淑妃,嫵媚卻爽朗,第一次在段府遇見的時候,南華雖然知道自己和淑妃不是一路人,卻也不覺得淑妃是心狠手辣之輩。 此事一出,她反而頗有心涼。 皇后臉色仍舊不好,她端坐在椒房殿主座上,南華看著卻有些搖搖欲墜,畢竟昨日她還掛著一身的外傷,如今讓她端然坐在那里,著實難為。 然而皇后卻坐得端莊:“后宮之內(nèi),能坐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相應(yīng)的家勢,但本宮希望,你們都能記得自己首先是陛下的妻妾,不要仗著自己的家勢嬌縱邀寵。萱婕妤在攬月閣險些被jian人所害滑胎,究竟此事是誰幕后主使,本宮心知肚明?!?/br> 此言一出,在座皆嘩然。 “今日靈大人大動干戈處置的麒麟校尉是淑妃的弟弟,這事如果不是淑妃和她弟弟里應(yīng)外合所致,誰能這么輕易混入宮中來?” “淑妃這么得寵,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去害萱婕妤的龍?zhí)グ?,再說,咱們陛下......這胎究竟怎么回事還未可知,她應(yīng)該不會輕易出手吧?” 玉瑾將手中一把紅木戒尺重重砸在皇后主座的桌案上:“安靜!” 皇后繼續(xù)說道:“一個月前,本宮私自出宮,在宮墻內(nèi)被近衛(wèi)軍抓到,實在慚愧。廣陽殿的杖責(zé),也是給你們眾人一個交代和警示,即便是本宮,也不能輕易觸犯宮規(guī)。如今本宮稱病一個月,竟就有人敢肆意妄為,干出殘害龍嗣的勾當(dāng),當(dāng)真是活膩了嗎?” 南華看著皇后凜然的目光,心中涼涼的。一個月前皇后的事,實在是皇后違規(guī)在前,就算要查,也不能明目張膽去處置宮嬪,只能暗中進行,而今日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則正好是可以發(fā)作的借口。 原來皇后始終克制著不曾因為這件事處置后宮,并不是因為仁善,而是想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貞德妃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不想聽得皇后的話后忽然開口道:“皇后娘娘,后宮近日這么不太平,也是人心惶惶。娘娘既然已經(jīng)知道罪魁禍?zhǔn)?,不如久將她指出來,好生處置,也免得嬪妾們整日惶恐?!?/br> 第43章 淑妃的死期 “可笑!”貴妃聽罷卻不高興, 手中茶杯重重甩在地上,碎瓷片濺得滿地都是:“德妃此話說得當(dāng)真毫不臉紅,后宮中眾人皆知, 陛下曾在戰(zhàn)亂中受過重傷, 根本不能生育。萱婕妤的龍嗣險些被害?敢問哪來的龍嗣?。俊?/br> 南華尷尬地望向皇后,卻見皇后神色如常, 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