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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時刻為陛下分憂?!?/br> 南華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皇后娘娘,多少有著傲骨,她和陛下之間嫌隙多少是有的,如果眾姐妹能有辦法討得陛下歡心,相信陛下也會關(guān)注大家的?!?/br> 隨后的這三個月,在南華不斷地偽造信箋中,皇帝以德昌皇子的名目很輕易地收回了征海軍和靖野軍的兵權(quán),明太妃也在后宮真正扮演起慈母的角色,和皇后相處融洽,盡管南華看得出,帝后根本不愿意和她相處融洽,卻也頗有下不來臺的感覺。 南華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對外宣稱的四個月,看起來卻足有六個月大,幸好她的襦裙自胸而下沒有腰帶,倒也并不顯眼。 這天南華正和皇帝坐著慢慢用午膳,卻聽得穆賢妃宮中的太監(jiān)匆匆跑來,欣喜地跪在皇帝面前:“恭喜陛下,今日太醫(yī)來診,賢妃娘娘已經(jīng)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皇帝目中既驚愕又略帶欣喜的目光盡收南華眼中。果然,皇帝嘴上雖然說著為了皇后可以不碰任何女人,畢竟年齡也老大不小,后宮遲遲沒有孩子降生實在尷尬。聽到妃嬪有孕的消息,皇帝無不欣喜,只不過到不了若狂的標(biāo)準(zhǔn)罷了。 “臣妾恭喜陛下?!蹦先A站起身來,小心地行禮。 “快起來吧。”皇帝一邊說著,一邊卻是看著面前的午膳也不大想吃,吩咐身邊的金毛道:“吩咐太醫(yī)院小心診治賢妃,你親自去一趟,將前些日子沃荼進(jìn)貢的玉如意賞給賢妃安枕,她有何需要,盡量滿足。” 南華聽著皇帝吩咐過,金公公領(lǐng)命離開,突然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笑什么?”皇帝問道。 南華笑盈盈地看著皇帝,說道:“臣妾見陛下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的味道,替陛下高興?!?/br> 皇位微微一挑眉,南華進(jìn)宮日子長了,和皇帝也漸漸熟絡(luò)起來,皇帝很不客氣地說道:“到底也是朕的孩子,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南華道:“說起來,陛下以前騙各位姐妹說自己不能生育,這行為實在是不地道。” 皇帝微微嘆氣道:“到底朕是皇帝,皇后身子不好,朕又不能無后。你說得有理,晾著后宮這么多妃嬪,是朕的不是?!?/br> 南華見皇帝心情不錯,進(jìn)一步說道:“陛下好歹也是昔年戰(zhàn)場上英勇神武的將領(lǐng),臣妾至今也想不明白,陛下是如何自放身段,連這等難以啟齒的話都說得出口?” 提起皇后,皇帝還是無奈搖了搖頭:“還不是因為皇后,就算朕不碰她們,皇后還是時不時地將朕拒之門外,朕到底也不知道還能怎么樣才能求得她原諒。” “其實,”南華左右著措辭,說道:“皇后娘娘是怪陛下不若鴻羲那般一心幫她罷了。娘娘說過,她曾經(jīng)在拜陽殿被前皇太女潑冰水,陛下有事耽擱,倒是鴻羲不惜得罪繼承人而救了她,娘娘只是怪陛下將國事放在第一位,忽略了她而已?!?/br>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皇帝臉色還沒有黑透,繼而說道:“其實皇后娘娘的心結(jié)在她自己,她嘴上說著怨怪陛下,卻還是愿意犧牲自己的利益去幫陛下,實在也是矛盾。除非有一天娘娘自己想通了,否則只怕陛下做什么都沒用。” 皇帝無奈搖頭:“朕也是這么覺得的?!?/br> 南華見皇帝心緒不好,忙轉(zhuǎn)移了話題:“總之現(xiàn)在賢妃娘娘也有了身孕,陛下也快做父親了,多少開心一點吧。” 皇帝一邊點頭,一邊突然說道:“其實朕知道你腹中,是鴻羲的孩子,對嗎?” 南華聽罷忽然一愣,卻聽皇帝接著道:“朕早覺得你肚子略大了些,皇后又支支吾吾不肯承認(rèn),越是這樣,朕越能肯定朕的猜想。其實無妨,朕與鴻羲是兄弟,替他養(yǎng)個孩子在宮里,也不會怎么樣,你不用怕?!?/br> 皇后支支吾吾不肯承認(rèn)?南華聽著皇帝的話幾乎冷笑出來——這就是所謂博愛大度的皇后,如果她真的想替南華留住胎,總有千萬種說辭來迷惑皇帝,然而她并沒有,她在刻意給皇帝提醒,這胎是個遺腹子。 南華知道,她沒資格得到皇帝的愛,但這些日子總和皇帝相處,愈發(fā)覺得他不但是個心系天下的好國君,更是個陽光善良的男人,他并不是皇后口中那種不近人情的冷面君王,也不是魏紫婧口中為了權(quán)利不擇手段的小人。她愈發(fā)覺得眼前的皇帝是值得人愛慕的。 “陛下,對不起,臣妾.....”南華說著這話突然說不下去,干望著皇帝,眼淚忽然落了下來。 見南華落淚,皇帝反倒一愣,他第一反應(yīng)地說道:“別哭了,鴻羲一定也不希望你如此想念他......” “臣妾不是想念他,他心中既只掛念著皇后娘娘一人,臣妾就算想念他,也是無稽之談,是陛下對鴻羲、對臣妾所做的一切讓臣妾十分感動,臣妾知道自己不配陛下的愛,也不配被陛下呵護(hù),可陛下始終對臣妾多有照料,臣妾......” 皇帝突然無話可說,只伸出手想替她擦掉眼淚,手到她臉邊,卻忽然改變了方向,輕輕拍在她的肩上:“你自有你的好,說什么配不配的,算起來朕也不是先帝的兒子,按照你的想法,朕豈不也配不上這個皇位?” 南華微微一愣,卻忍不住伸手將皇帝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緊緊握?。骸氨菹?,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只是......” 這話說了一半,南華卻怎么也說不下去,淚眼朦朧中,皇帝坐在她身邊的感覺卻十分溫暖,而那個心中只將她當(dāng)做替代品的段鴻羲,卻在她心中愈發(fā)冷下去。 “別哭了,好好養(yǎng)胎,鴻羲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朕也不希望,朕有空再來看你。”仿佛是不習(xí)慣南華柔韌的手,皇帝被燙到一般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起身就要離開。 “陛下!”南華驚醒一般,再次雙手抓住皇帝的手臂——就如當(dāng)時皇后挽留皇帝的手法一樣,南華想著既然皇帝心中放不下皇后,不如就讓他如鴻羲一般,只將她當(dāng)做一個替代品,至少她也能在這后宮安然活下去,不再受皇后擺布。 皇帝的身軀明顯為之一震,半晌,才輕輕伸出手撥開南華的雙手:“你不是,想替鴻羲報仇嗎?害死鴻羲的那個人,正是魏紫婧的父親魏浩軒。朕打算,這些日子,將他處置了。如果你想觀刑,提早告訴朕。還有,畢竟你是鴻羲之妻,朕就算將你迎入后宮,就算鴻羲已經(jīng)殉職,朕也沒有奪人之妻的道理。朕只想和你當(dāng)個朋友,聊聊天,如果你守不住這道界限,以后,朕也不會再到你這里來了。” 南華聽著皇帝的話,心中為之一震,驚愕地站起身來:“陛下,陛下息怒!臣妾......臣妾......”她一面說著,一面哽咽著撲通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地望向皇帝,終而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