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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了!”某個散修大笑, 熱淚盈眶。 上千散修追殺一個人, 就是簡單的吃飯睡覺打豆豆? 嘿嘿,哪有這么詩情畫意! 一年的追尋搜捕,就是一年的翻山越嶺, 荒野宿營,蛇咬蟲叮, 以及被大型怪獸追趕,逃命, 還來不及包裹傷口, 又遇到大型怪獸,又被追趕,又逃命…… 種種苦難和艱辛, 遠遠超出了接到懸賞時候的想象。 所有以為修真者最習慣的就是在荒野修真和生存的散修, 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進入深山老林, 經(jīng)年累月的追捕一個渺小的不知所蹤的人類, 是多么的痛苦和絕望。 追捕的散修被強大的怪獸吃掉,成為怪獸的糞便,甚至算不上最慘的事情,那些被螞蟻咬掉了手腳咬掉了半邊身體,偏偏沒有死, 哀嚎著求死的修真者,讓其他人感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懼。 “我不可能找到豆豆的?!痹緩母浇鼣?shù)萬里之內(nèi)蜂擁而至的上千散修,有不少人退出了追捕, 數(shù)十萬里的深山,無數(shù)的怪獸和危險,讓他們更理智的看待懸賞。 “玉皇派出萬塊靈石的高價,是有深刻原因的?!庇猩⑿捺祰@,只恨當時被靈石蒙蔽了眼睛,沒有更進一步的思索。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一分錢一分貨。 要是這錢好賺,玉皇派為毛不自己派人賺? 散修們就這樣興致高昂的進入保m山脈,然后帶著更清醒的認識,意興闌珊的離開保m山脈。 眼前這個為了找到“豆豆”而流淚的散修,耐心同樣到了極點,只要再多一個月,不,只要再過十天,他同樣會選擇放棄。 此刻,這個散修的眼中,散發(fā)著興奮無比的光芒:“一萬塊靈石??!” “黑石找到豆豆了?!鄙⑿薮蜷_傳音符,呼叫幾個熟悉的散修。 和黑石瓜分,或者獨吞一萬塊靈石? 一年的搜尋,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比野獸厲害,就是因為人多。 要是那些怪獸也是一群群出現(xiàn)的,這世界上人類就不可能誕生。 一個人追殺豆豆,然后和豆豆兩敗俱傷,最大的可能不是養(yǎng)好了傷,偷偷的去玉皇派領(lǐng)賞,而是被附近的怪獸當夜宵吃掉。 第一個發(fā)現(xiàn)豆豆的黑石知道這個道理,他知道這個道理,他通知的幾個散修也知道這個道理。 “知道了,我馬上就到?!睅讉€接到通知的散修,都興奮的回答,一年的風霜,終于有了收獲。 發(fā)信息的散修微笑,算上黑石,一共是五個散修,每個人分兩千靈石,也是一筆巨大到睡覺都會笑醒的財富。 這個代號是豆豆的流霞派煉氣期弟子,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 誰在乎! 散修的世界,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只有你死我活。 …… 幾個散修匯合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 “黑石可能出事了?!?/br> 一路趕來,幾人都嘗試著聯(lián)系黑石,獲得最新的消息,卻沒有人能再聯(lián)系上黑石。 煉氣8層的黑石,一定被豆豆殺了。 “我們都是煉氣8層,小心一點,不用怕了豆豆?!?/br> “不要分散?!?/br> 幾人互相警告著,小心的向黑石最后發(fā)出訊息的位置靠攏。 山林間沒有道路,又小心提防暗算,幾人走得極慢。 眼看快到了,幾人的精神更是緊繃,豆豆一定埋伏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們上去送死。 其中一人忽然冷笑:“點燃追蹤符?!?/br> 不管豆豆跑到了哪里,追蹤符都會找到她,再怎么埋伏都沒用。 綠色的煙飛上天空,果然飛快的向一個方向飛去。 “追上去?!睅兹舜笮Γ僖膊粨穆穹?。 綠煙慢慢的變成了紅色,在一個人的頭頂盤旋。 胡寒珊就大搖大擺的站在一塊空地上,絲毫沒有埋伏的打算。 幾個散修遠遠站定,互相打著眼色。 “你就是豆豆?”某個散修柔和的問著,慢慢的走近胡寒珊。 “豆豆?”胡寒珊莫名其妙。 “哦,豆豆,是我們給你取的代號,我們不知道你的真名?!蹦莻€散修態(tài)度很溫和,甚至故意敞開著雙手,以示沒有敵意。 “玉皇派懸賞追捕你,但是,我們幾個不傻,我們更想做你的朋友,幫助你,搭救你,然后托你的福,進入流霞派?!蹦莻€散修臉上滿是期盼。 “我們不要靈石,只想有個大門派,結(jié)束散修的生活,能夠?qū)W到更高深的法術(shù),有更強大的靠山,能夠在修真的大……” “呼!” 那人變成一堆灰燼。 “動手!”其余幾個散修大叫。 該死的,這個豆豆怎么這么警覺,只要再讓那個散修靠近幾步,他就能施展迷魂煙了。 他們不知道那個迷魂煙散修是怎么死的,他們甚至沒有看見胡寒珊出手。 但此時此刻,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這個。 “去!”一個散修伸出雙手,兩只袖子中幾萬枚鋼針激射到天空中,從四面八方,或者筆直,或者劃著詭異的弧度,或者忽進忽退,又是零散,又是密集的射向胡寒珊。 一個散修手掌中水波蕩漾,一個巨大的水球正在聚集。 但是這兩個吸引目光的法術(shù),都是誘餌,目的僅僅是吸引胡寒珊的注意。 散修們真正的殺招,是最后一個散修。 那個散修已經(jīng)不在原地。 “去死!”那個散修忽然出現(xiàn)在了胡寒珊的背后,手里的尖刀狠狠的扎了過去,然后怔怔的站著不動。 “記住告訴閻王,我叫胡寒珊?!焙郝D(zhuǎn)身,看著那個散修。 “噗!”那個散修連人帶刀化為灰燼。 “這是怎么回事?”使用鋼針的散修面色如土,數(shù)萬枚在天空呼嘯盤旋的鋼針,忽然全部消失不見。 一個巨大的水球飛向胡寒珊,還有數(shù)丈的距離,陡然消失,只有白煙升騰。 “是流霞派的法術(shù),快逃!”水球散修大喊,轉(zhuǎn)身就逃。 鋼針散修已經(jīng)往另一個方向,飛快的逃出了數(sh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