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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寒珊的心沉了下去,為何如此?因?yàn)椤?/br> “因?yàn)椋闶チ四愕牡?!”五絕師太冷冷的道。 “雷劫煉體,殺氣沖天,人人都說,你得了大道,可是,他們錯(cuò)了。 你根本沒有得道!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使出如此凌厲的道力,可是我敢肯定,這一定不是你的道,你沒有得道!” “胡說八道……”胡寒珊低聲道,臉如白紙。 “幽州城,十年大旱,這是天庭作孽,為害生靈,你不敢怒斥; 血色大陣,妖邪害人,死傷無數(shù),你不敢盡誅; 涇河河神水淹百姓,聚眾殺你,你雖然殺了涇河龍王極其羽翼,可是,你真的需要如此血戰(zhàn)嗎? 以你在小世界,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涇河龍王,一劍就殺了,何須糾纏這么久? 幻冰欲圖擒拿與你,探你根底,你卻依然沒有一劍斬了,任由他脫身而去,你敢說,你沒有故意縱容? 地府使者降臨,你言語含糊,卑躬屈膝,極盡無恥諂媚之能,你敢說,你的心中,還是唯我獨(dú)尊,俾睨天下的唯我道?” 五絕師太哈哈大笑,將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遇惡事而不敢斥,遇妖邪而不敢斬,遇不義而不敢殺,遇強(qiáng)敵而不敢爭(zhēng)! 胡寒珊,你的唯我道,早已道消功散!” 胡寒珊看著五絕師太,愣了半天,忽然冷笑:“你倒是說得容易。 我修道,為的是回家,不是為了主持正義! 天庭作惡,人間遭殃,關(guān)我p事,我又不是這些人的祖宗。 我從小世界飛升,壽命至少還有幾百年,有的是感悟天道,破碎虛空的機(jī)會(huì),我為何要得罪天庭,被天庭一個(gè)手指捏死? 忍一時(shí)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我為何要為了世間不平之事,世間宵小之人,與強(qiáng)大的天庭為敵,舍棄我的生命,舍棄我回家的希望? 只有永久的利益,沒有永久的敵人,我的目標(biāo)和天庭絲毫沒有沖突,我就算不投靠天庭,得到大道,也沒有必要得罪天庭,自斷退路。 你口口聲聲只說我不敢拋棄唯我道,不該做縮頭烏龜,不該畏畏縮縮,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的所作所為,不是符合唯我道的道義? 我又有哪一件事,不是為了我自己?” 五絕師太只是看著胡寒珊,鄙夷的大笑。 這又不是辯論大會(huì),說得再漂亮,再熱血,再中二,再偏激,再大義凜然,也不能掩蓋胡寒珊已經(jīng)違背了心中的道的事實(shí)。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穿上了鞋子,終于怕了?!?/br> 胡寒珊惡狠狠的瞪著五絕師太,一絲不肯退縮:“是啊,我怕了,又怎么樣? 今時(shí)不同往日,我已經(jīng)證實(shí),破碎虛空,突破世界,到上一層世界,是確實(shí)存在的。 我可以安安全全的學(xué)這個(gè)世界的道,然后突破這個(gè)世界,到下一個(gè)世界。 只要我不斷地突破,終有一天,我就能夠回到我的本源世界,回到我的家,我為什么不走平平淡淡安安全全的種田道路,厚積薄發(fā),反而繼續(xù)走瘋狂瘋癲砍砍殺殺九死一生的道路?” “因?yàn)榈?,就是心,你的心想在哪里,你的道就在哪里?!蔽褰^師太忽然止住了大笑,眼神中再無鄙夷,只有深深的痛楚和憐憫。 “你可知道,你背叛了自己的道,道就會(huì)舍棄你!” “我當(dāng)然知道?!焙浩届o的看著幾步外的小草,雙手捧著茶杯,感覺著茶杯的溫暖。 “我在失去我的力量?!?/br> 拋棄那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語,五絕師太說對(duì)了很多東西,比如,胡寒珊沒有盡全力砍涇河龍王。 胡寒珊不愿意被涇河龍王憑白欺*凌,又不想和天庭結(jié)仇,一直收著手,小心翼翼的,唯恐一招秒了涇河龍王,只想他知難而退。直到?jīng)芎育埻鯕⒄斜M出,要致她于死地。 五絕師太也說錯(cuò)了一些東西,比如,胡寒珊不是想放走幻冰,而是真的殺不死幻冰。 胡寒珊的力量,已經(jīng)下滑到了連幻冰都不能秒的地步。 這怪不得五絕師太看錯(cuò)??硞€(gè)小小的幻冰,比涇河龍王差了好幾個(gè)等級(jí),竟然砍了半天沒砍死,誰信? “大道三千,你是要繼續(xù)唯我道,還是改換他道,從頭開始,唯問本心,心在何處,道就在何處?!蔽褰^師太道。 “你的心,究竟在哪里?” 胡寒珊靜靜的看著五絕師太,緩緩的苦笑:“我的心?我都不知道它在哪里!” …… 許子應(yīng)茫然無比。 一同科舉的學(xué)子,或已金榜高中,披紅掛綠,或已黯然回鄉(xiāng),以待來年。 他該怎么做? 想想家里的破草房,以及扁扁的荷包,只怕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在吏部接了最下等的小吏工作,養(yǎng)家糊口,卻又感覺萬分的不甘。下一次,或者就是下一次科舉,他就能中狀元的! 許子應(yīng)隨著人群亂走,也不知走到了何處。 就在這京城之中,尋個(gè)富戶的教書先生的活計(jì),半工半讀,等待下次科舉? 似乎也只有向著銅臭低頭了。 “客官,樓上坐?!庇腥藷崆榈牡?。 許子應(yīng)抬頭,這才發(fā)覺不知不覺當(dāng)中,他竟然進(jìn)了一間酒樓。 店小二的熱情之下,許子應(yīng)只能道:“且來一壺酒?!?/br> 酒樓的客人不少,大多靜靜的坐著,聽著說書。 許子應(yīng)只聽了幾句,就知道說的是張文博和花妖的事情。 朝廷官員張文博全家被妖精殺了,唯有新婦趙家娘子身免,如此大事,朝廷的仙師早已查的清清楚楚,連張文博考試作弊,也盡數(shù)查了出來。 朝廷震怒,閉口不言,消息卻一點(diǎn)點(diǎn),又飛快的泄露出來,成為市井之間的談資。 許子應(yīng)也細(xì)細(xì)的看過張文博一事,只有鄙夷。 靠作弊蒙混科舉的廢物,就是廢物。 張文博有多好的牌啊,竟然打得這么爛。 隔壁的食客也在議論:“要不是最后太貪心,張文博當(dāng)個(gè)小官,有錢有房有田有嬌妻美妾,豈不快哉?” “只是,人心又怎么會(huì)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