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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知府什么的。 何掌門看著小弟子們吵鬧,只覺前途莫測。 青城派最終還是分裂了,大能們半真半假的演戲鬧內(nèi)訌,數(shù)量廣大的小弟子們不知道,當(dāng)真有很多不同意見被暴露了出來,飛升眾再也無法假裝和氣,開開心心的一家團(tuán)聚。 與其哪一天真的為了不同的道,不同的利益,不同的選擇,或者看不慣某某什么的,鬧出自相殘殺的笑話,不如趁著現(xiàn)在還有余地,大家好合好散。 反正最初就一直想著各自分散發(fā)展的,雖然中間過程不太一樣,結(jié)果倒是滿足了。 飛升眾以原有門派為單位,合縱連橫,分裂成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組織,有的繼續(xù)以青城山為基地,有的遠(yuǎn)赴他鄉(xiāng)。 何掌門倒是很想把流霞派分拆幾個不同的小派系,都跟著胡寒珊,遲早被一鍋端。 可惜這個提議遭到其余元嬰大能的堅決反對,流霞派和胡老魔的淵源太深,再怎么洗,都無法洗清他們的關(guān)系的。 “小妾的親戚再怎么疏遠(yuǎn),再怎么沒有權(quán)勢,還是會參與到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奪產(chǎn)大戰(zhàn)之中的?!?/br> 蕭雨涵的這番話,徹底說服了何掌門。 連宅斗迷都覺得分家沒用,還能指望誰認(rèn)為分家有用。 流霞派只能在胡寒珊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何掌門捂著心,只覺心累。 周長老認(rèn)真的勸:“想開點,跟著天命之人,流霞派肯定能發(fā)揚光大的?!?/br> 何掌門差點一巴掌扇過去,你丫的到現(xiàn)在還鼓吹天命之人?老夫去砍死谷鬼子! 至于流霞派在這個世界自立一國,會不會太兒戲了? 卻沒人這么想。 神仙管理凡人,天經(jīng)地義,有什么好奇怪和不服的? 瞧新的流霞國內(nèi),百姓又驚又喜,其他鄰國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知道接受度有多高。 而且各個流霞派弟子出去當(dāng)官,壓根就不影響朝廷的運作,蕭規(guī)曹隨,該怎么處理政務(wù),該做什么事情,除了本來就有的規(guī)則,還有無數(shù)的小官小吏配合,保證什么事情都沒有,一群流霞派的仙人,只管胡鬧就好了。 “那些飛升的邪魔,真的這么想,太單純了?!泵藁ㄌ抢湫?。 “可以開始了?!彼铝畹馈?/br> …… 某個城池中。 “這個簪子,頂多典當(dāng)三兩?!碑?dāng)鋪的朝奉說道。 蘇三娘想要爭辯,這個簪子買來的時候,是十二兩呢。但她最終只是說:“好?!?/br> 城中的各個當(dāng)鋪,她都去過了,只有這間當(dāng)鋪給的價格最高,其他當(dāng)鋪,給的銀子還不到三兩。 朝奉慢悠悠的寫著典當(dāng)文書:“……破爛銀簪一支,作價紋銀三兩……” 蘇三娘按了指印,收了銀子,剛出了當(dāng)鋪的大門,就遇到了一個相熟的人。 “三娘,你又……唉。”熟人只能長嘆。 蘇三娘苦笑著,打了招呼,急匆匆的往家走,當(dāng)東西被人遇見的尷尬,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熟人那個“又”和“唉”的傷害。 她一路低著頭,小步跑著,進(jìn)了家門,又飛快的掩上了門。 “讓你受委屈了?!彼南喙朴駮?,溫柔的說著。 “吃過飯了嗎?”蘇三娘平平靜靜的道。 …… 蘇三娘和唐玉書,是從小訂的娃娃親,兩人的父親當(dāng)年都是秀才,屢試不第,飲酒之后痛罵朝廷科舉不取賢能,必有黑*幕,罵到半夜,終于罵的爽了,深有知己的感覺,便結(jié)下了娃娃親。 蘇秀才老老實實回家做教書先生,多年下來,也積累了一些人脈和銀錢,也算是個小地主。 唐秀才性格堅毅,繼續(xù)在科舉的路上奮斗,最終大業(yè)未成,中道崩殂。唐家秀才娘子是個堅毅的人,認(rèn)定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努力cao持家庭,讓唐玉書一心讀書,結(jié)果沒過幾年,唐家娘子累垮了身體,也去了。 唐玉書繼承了父母的堅毅,繼續(xù)奮斗在科舉的金光大道上,可惜,過了童生之后,連秀才都沒有考中。 蘇秀才看過唐玉書的功課,深感這娃比他爹還蠢,能死記硬背過了童生試,已經(jīng)是唐玉書百折不撓了,想要以后在科舉的道路上走得更遠(yuǎn),只怕就算唐家祖上冒青煙,也頂多得個秀才。 蘇家秀才便勸唐玉書放棄科舉,尋個謀生的活計,也好迎娶了蘇三娘,好好的過普通人的日子。 唐玉書只是溫和的反對:“吾輩讀書人,當(dāng)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br> 這是死也要死在科舉的路上了? 蘇秀才只能嘆息而去,多少讀書人倒在這條金光大道上,勸,是勸不住的。 唐玉書屢敗屢戰(zhàn),一心科舉,這家業(yè),卻因為父子兩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只出不進(jìn),終于徹底空了,只留下一間茅草房而已。 蘇秀才眼看女兒到了成親的年紀(jì),反復(fù)考慮,總覺得這唐玉書不是良配。 “你若放棄科舉,老實找個活計,老夫立刻把女兒嫁了給你,再借你幾兩銀子,贖回了典當(dāng)?shù)募沂?。”蘇秀才看著除了只有一床一書桌的唐家,認(rèn)真的道。 唐玉書再怎么考不中秀才,憑借他老實的性格,又認(rèn)識字,蘇家秀才覺得厚了臉皮,找熟人求個賬房之類的活計,唐玉書還是能夠勝任的。 “要是我不愿意斷了圣人之道呢?”唐玉書平平靜靜的問道。 “那老夫只好對不起你父親,悔了這門親事了?!碧K秀才有些慚愧,又有些堅決,為了女兒,這臭名背就背了。 “蘇家,這是要嫌貧愛富嗎?”唐玉書淡淡的道。 這也算嫌貧愛富?蘇秀才有些茫然,只覺這四個詞語的解釋,當(dāng)真是妙不可言。 不到三天,這蘇家嫌貧愛富,要悔婚的消息,便在城中流傳,雖然談不上家喻戶曉,但蘇家的鄰居卻是人人都知道了,這看蘇家的神色,就鄙夷了幾分。 蘇三娘主動找了唐玉書,見過他溫柔的性子,以及堅毅的品格,放下話:“妾身生是唐家人,死是唐家鬼,君且勿憂?!?/br> “我定要嫁給唐公子?!碧K三娘回家見了蘇秀才,斬釘截鐵的道。 “嫁了他,只怕以后要日日受苦。”蘇秀才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