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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園藝的時候,一定會先記住各種花草的性質(zhì),有毒無毒,適不適合園藝栽種,當(dāng)然,草藥方面也會涉獵一些。 “你要它們做何用?”媯芷神情戒備。 白蘇要的這兩種東西,都是有毒的,雖不是劇毒,可是大量使用同樣會使人喪命。 白蘇無奈,不知道自己在媯芷眼里怎么就變得心狠手辣了,“顛茄、鈴蘭、龍球草,適量調(diào)配可以......”白蘇摸著喉嚨,戲謔笑著。 媯芷以為她要毒殺他人,臉色一黑,但隨即又漸漸緩和下來。媯芷深通藥理,這幾樣?xùn)|西配在一起相生相克,倒不會鬧出人命,只是會令喉嚨腫大,聲音嘶啞。 白蘇這時已經(jīng)起身走到媯芷身邊,湊在她耳邊道,“我要扮男裝逃跑,你不會去告密吧?” 媯芷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別忘記帶上你的婢女,沒有她們,你死的更快?!?/br> 鄙視,赤果果的鄙視??!媯芷的意思是——像白蘇這種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若是一個人在外面,不出三天就會把自己餓死。 “神農(nóng)嘗百草,中毒而亡,我覺得你比神農(nóng)厲害多了。”白蘇笑瞇瞇的道。 媯芷睨了她一眼,沒有回話,心里卻奇怪她夸獎自己的目的。 “因為他被毒死了,你卻活著,還長出一張毒嘴!” “......” 終于報仇了,白蘇看了一眼媯芷黑下來的臉,心滿意足的躺回塌上。 第一卷 女人只是禮物 第二十六章 遭遇不是yan遇(二更) 十三幾個按照白蘇寫的配方,把各種干花裝在絲絹縫制成的小包里。本來白蘇的意思是,用紙包上就好,可是稍微計算成本后發(fā)現(xiàn),稍微能入眼一些的紙張竟然價比錦緞,于是白蘇只能一邊感嘆奢侈,一邊看著她們用絲絹裝干花。 第二天一早,白蘇便帶著成妝院所有人,包括媯芷,浩浩蕩蕩的出門了。 白蘇名義上還是在重病中,此次出來,白府均以為她不過是想最后看一眼人世,指不定就死在外面了。幸好白老爺與二哥白子渠一同去了大梁城取貨,若是白老爺在,白蘇這趟是決計出不來的。 白蘇靠在車?yán)?,從簾子縫隙看街上來往人群。大街小巷熙熙攘攘,人群不斷,湖邊、道旁,均是擺攤的小販,而其中以賣花和吃食居多。 雍國風(fēng)氣開放,一般平民家的女子都不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豪門貴女更是常常呼朋引伴,郊游、詩會、茶會、狩獵、斗花宴,花樣繁多,更何況今日是大明祭。 道旁不時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白蘇不由得把車簾稍微拉開了些,只見三五成群、服裝鮮艷的少女在道旁嬉笑追逐,一群姑娘捉住一個紅衣女孩,笑鬧著把一支支粉白的杏花插在她頭上。那女孩散亂的發(fā)髻上被簪滿杏花,卻并不惱怒,反而笑著拿花去追逐,想要簪在別人頭上。 白蘇視線一直追隨著那個滿頭杏花、笑的如陽光般燦爛的女孩。白蘇從前世便渴望著能有一天像她一樣奔跑歡笑,可即便轉(zhuǎn)生了,這個愿望依舊沒有達(dá)成。 十三見白蘇神色寂寥,忙說道,“小姐,她們這是簪花玩呢,不過是鄉(xiāng)野民俗之舉。貴女們偶爾也會玩,不過現(xiàn)在她們怕是都在準(zhǔn)備六月十六花朝節(jié)的‘斗花宴’了,便沒有心思玩這些,待到斗花宴時,一定會有的?!?/br> 白蘇對那些勾心斗角的豪門貴女很是排斥,倒是很喜歡這些女孩子,天真活潑,白蘇也不由得被這種歡樂的氣氛感染,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車去親自感受雍國的風(fēng)土人情。 白蘇雖恨不得立刻下車,卻也不敢忘記自己的處境,若是讓白府知道她病情沒有大礙,確實不用做陪嫁媵妾了,可她這輩子便很難脫離被當(dāng)做禮物送來送去的命運(yùn)。 為防大夫人派人跟蹤,白蘇命車夫把馬車拐進(jìn)偏僻的巷子中,便讓十一十二把自制的干花包拿到街邊擺攤,白蘇給每個配方都寫了說明,十一十二縱然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也能看明白。白蘇也沒有打算用這個賣多少錢,只是想先試試市場。 十三熟悉尚京,則領(lǐng)著她和媯芷去一家偏僻的成衣店。 十三認(rèn)路的功夫一流,繞了很多巷子后,才帶著她們進(jìn)了一間門面不大的成衣店。 這間成衣店的老板是個三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干瘦如柴,好好的衣裳被他穿的像布匹一樣掛在身上,但幸好五官端正,一雙眼睛總是笑意盈盈,倒不令人討厭。 白蘇也不與他客套,直接讓他看身材拿來三套合身的袍服,三人一起進(jìn)了換衣間。 三人利落的上男裝,服下白蘇配置的“獨(dú)家秘藥”。不多時喉嚨處都腫起來了,說話的時候微微有些刺痛,不過尚在忍受范圍之內(nèi)。白蘇暗想:看來武俠上,也不全是騙人的啊,至少她記得的這個藥方就挺有用。 白蘇的五官小巧玲瓏,十分女性化,她用事先準(zhǔn)備好的石黛將眉毛染粗,又抹在手上揉開,在顴骨下稍稍掃了一些,唇部撲上妝粉,使得她看起來猶如久病的少年郎。 十三個頭高,長相中性,穿上儒袍后,便已是個平凡的儒生,白蘇只將她眉毛畫的稍粗了些。媯芷倒也不用多作修飾,只將用石黛畫劍眉入鬢,扮作男裝之后竟然是個英俊男人,只不過依舊是十步之內(nèi)結(jié)冰,冷的讓人避之不及。 出門的時候,白蘇沖那目瞪口呆的店老板笑道,“老板,我等日后必會常常光顧,不過,你萬萬不要把我兄弟三人喜好扮女裝之事泄露出去,否則,可別怪本公子心狠?!?/br> “男...男的?”老板瞄一眼白蘇凸出的喉結(jié),又看了看她平實的胸部,不由得信了十分,立刻點(diǎn)頭保證,“絕不會...絕不會!” 出了門,十三一陣哈哈大笑,聲音嘶啞如在變聲期的少年,“小......公子,您可真是有辦法!” 讓那老板相信她們?nèi)齻€是男人,并且是喜歡穿女裝的男人,還要多虧了她們腫大的喉結(jié)。其實白蘇扮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一般不會有喉結(jié),弄出喉結(jié)不過是為求安心。 三人拐出巷口,白蘇剛剛拉著兩人欣喜的湊上一個賣花的攤位,迎面忽然跑過來一個十四五歲的黃衣少女,撥開人群擠到媯芷面前,硬是塞給她一把黃色的迎春花。 那女孩怯怯道,“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