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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能比。 白蘇見她臉色漸漸好看了,便抓住時機道,“母親,成妝院里缺一個侍婢,素看中了廚房一個粗使奴隸,是個十多歲的小丫頭......” “不過是個女奴罷了,不必問我?!贝蠓蛉舜驍嗨脑?。 白蘇放下心,道,“多謝母親?!?/br> 這時,白子渠從外進來,“母親,風(fēng)華公子已到了,父親請您過去。” 白蘇起身隨著大夫人一同往前院去,正對上白子渠的目光,他沖她傻呵呵的笑了笑。 白蘇愣了一下,她跟哥哥弟弟都沒有接觸,對他們的印象還都停留在上次家宴時,對白子渠倒是沒什么惡感,便也回以一笑。 前院宴客廳,白蘇還是第一次認真打量這里,廳中空曠,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放在主座后面的碩大屏風(fēng),上面繪著春雨杏花,美麗溫婉。白老爺正陪著顧風(fēng)華欣賞屏風(fēng)上的圖,珍女一襲桃粉色深衣,長發(fā)挽成墮馬髻,垂在身后,安靜的跪坐在側(cè)邊的席上。 顧風(fēng)華一襲翠綠色寬袖背衣,薄紗罩衣,墨發(fā)隨意披散,被在身后的手中一把白色孔雀毛扇半開半合。這么蔥嫩的顏色,穿在他身上竟沒有絲毫突兀,反倒也沾染上幾分貴氣。 只聽白老爺?shù)?,“此畫是素女十歲拙作,風(fēng)華公子見笑了。” 白蘇無語的邁進廳里,她這個便宜爹可真是賣力,時時刻刻不忘宣傳自家閨女。 “愚婦見過風(fēng)華公子,見過珍夫人。”大夫人襝衽為禮。 白蘇與隨后而來的兄弟姐妹一同給兩人見禮。白蘇低著頭,也能感覺到頭頂上灼灼的目光。 白蘇抬頭,看見端坐在幾前的珍女,那張清麗的面上少了幾分稚氣,原本rou嘟嘟得小臉已經(jīng)消瘦到能看見尖尖的下巴,一雙杏核眼中是化不開的冷,看向白蘇的目光滿是恨意。 “無需多禮,請坐吧。”顧風(fēng)華坐到珍女身邊,一把摟過她的纖腰。兩人依偎在一起,淺綠粉紅,俊男美人,煞是好看。 白蘇看見珍女明顯僵住,直直的繃著身子,看向白蘇的目光越發(fā)怨恨。 眾人落座,白蘇垂眸,攥著的手緩緩松開,攏在袖中,指頭不規(guī)則的敲擊著大腿。 “素女越發(fā)楚楚動人了呢?!鳖欙L(fēng)華輕笑著道。 白蘇淡淡道,“公子過譽?!?/br> 門外,香蓉通報道,“老爺,小姐和姑爺來了?!?/br> 白蘇多少對素女的前未婚夫有些好奇,便抬眼看過去,廳門口一對璧人攜手而入,絮女長發(fā)挽了一個端莊的高髻,一身艷紅,襯得她雪白的膚色晶瑩剔透,面容絕艷,面色雖一如往日的清高孤傲,卻掩不住眉梢眼角顯露的媚色。 而那男子,一襲暗紅色背衣,領(lǐng)口紋著繁密的金色花紋,面如如羊脂玉,唇若涂丹,鳳眼微微上挑,的確是個少見的美男子,然而,卻是白蘇最為不喜的一種長相。 “在下柳逸見過政陽王世子!見過珍夫人?!绷葑饕尽?/br> “民婦見過世子,見過珍夫人?!毙跖c衽為禮,心中卻如針扎,她如今竟已淪落到給一個庶女行禮了! “都坐吧?!鳖欙L(fēng)華漫不經(jīng)心的撫著扇面。 “岳父,婿代父親向您問好。”柳逸俊美陰柔的面上浮起淺淺的笑意,禮儀周全。 白老爺心中對柳公實在不忿,卻也不想交惡,到時候白搭了一個絮女,吃虧的還是他自己,便客氣的笑道,“賢婿多禮了,柳公近日身體康健否?” “托您的福,家父向來健康?!绷莩烈饕幌拢瑥男浯刑统鲆粡埣t紙,道,“這是家父備下的禮單,還請?zhí)┥酱笕诉^目?!?/br> 白老爺笑道,“柳公真是太客氣了?!闭f著接過禮單,掃了一眼,便放進袖中。 “只是......”柳逸丹鳳眼中光華流轉(zhuǎn),似有若無的瞥了白蘇方向一眼,又道,“家父問,不知泰山大人何時將陪嫁媵妾送過府。” 白公笑瞇瞇的臉上頓時換做驚詫,一副不明其言的模樣,“媵妾不都已經(jīng)送過去了么?有十名之多呢!莫不是你都看不上?” 柳逸卻也是個jian猾的主,頗有乃父之風(fēng),“家父說的素女。岳父與家父通禮之時,禮單上是有素女之名的,聽聞素女大病痊愈......” 陪嫁的媵妾也算做嫁妝,陪過去之后便算作絮女的個人財產(chǎn),可賣可送,都有絮女做主。當(dāng)時白蘇昏迷不醒,白老爺受了絮女的攛掇,便將素女的名字寫到了禮單上。 白老爺一噎,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抵賴也沒有用。 “我可以看看禮單嗎?”白蘇忽然道。 柳逸看向白蘇,鳳眸含笑,“那種東西,我怎會帶在身上......” “那就拿了禮單來領(lǐng)人!”白蘇懶得跟他啰嗦,若是沒有拉攏顧風(fēng)華的意思,她無論去哪兒,做誰的姬妾,都沒所謂,她有的是辦法讓男人對她反胃,可是事到如今已由不得她。 “不必了?!鳖欙L(fēng)華慢悠悠的道,他看著柳逸,“柳公子十分中意素女?” 柳逸怔了一下,一時弄不明白他是何意思,便據(jù)實答道,“在下仰慕素女才情,然,瞿奉(柳逸的字)已有嬌妻,對素女著實算不算中意,不過禮單分明,瞿奉必是要問個明白的?!?/br> 顧風(fēng)華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孔雀毛扇,笑容掩映在翠綠和潔白之間,愈發(fā)干凈雍容。他轉(zhuǎn)而一臉無奈道,“我兄甚慕素女呢!” 白蘇心中一跳,她心中有些氣惱,明知道顧風(fēng)華所說是假,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廳中人聽見他這句話,立刻將目光都投在他臉上,仿佛想從那俊美雍容的臉上辨出此話的可信度,然而他們失望了,除了能看見一張俊臉,別的什么也辨不出。 “唉!看來,我這一趟卻是白來了,那么本世子這就回去告訴我那兄長,素女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令他快快斷了妄念。”顧風(fēng)華一臉惋惜,作勢便要起身。 白老爺樂開了花,連州公子想要的人,恐怕就是皇上會割愛,否則便是那些文士聲討也令人吃不消,尤其是在乎名聲的權(quán)貴,更不會去得罪顧連州。 “世子,或許,是家父看錯了,瞿奉回府之后會好好確認一下。”柳逸忙道。 顧風(fēng)華拿折扇柄輕輕拍擊額頭,朝白蘇一挑眉,“那么,我兄寫的書信,也可交給你了?!彼D(zhuǎn)向白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