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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變了幾變,咬咬牙,走了過去,輕輕叩門,“呂公,有貴人來訪?!?/br> 里頭靜了片刻,才有一個中年人帶著微微的喘息聲問道,“何人?” “雍國。納蘭氏?!笔事暤馈?/br> 納蘭修此名因一首和神秘美麗的盆景而名揚四海,呂氏身為消息靈通的大茶商,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靜了一會,屋內一陣急急的腳步聲,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打開房門,目光在天井中的幾人面上一掃,最終落在白蘇蒼白的面上,疑惑道,“是花境的納蘭氏?” 白蘇同時也在打量他,這個男人長相一般,然而從內而外的散發(fā)一種沉穩(wěn)之感,使得他并不出色的長相平添了幾分男人味,雖然已經(jīng)四十多歲,身材卻高壯。 他裸露在衣袍外的頸部和臉部均泛著潮紅,顯示還未退卻的情/欲。 白蘇知道他的疑惑,卻也沒有解釋,叉手道,“正是。” 中年人忙還了一禮,“不知貴客降臨,請恕呂某怠慢之罪,快請進” “客氣了?!卑滋K也不多說,領著幾個人進了屋。 房間內極盡奢華,暗紅色的紋花錦繡帳幔,紫檀木幾兩側雕刻兩只栩栩如生的貔貅,地板上都鋪著竹席,可以隨處而坐,隨地而臥,整間屋子散發(fā)出一種糜/爛的味道。 內間一個年輕人有些不悅的聲音道,“是何人?” 中年人似乎怕他說出什么不敬的話語,立刻道,“是花境之主來訪。” 里面?zhèn)鞒鲆魂嚫O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只聽那聲音近在耳邊,“傳說花境之主是位鶴發(fā)童顏的長者,看來傳言有虛呢。” 帳幔被挑開,走出一個俊秀的年輕人,面白唇紅,臉盤和鼻唇均十分嬌小,柳眉彎彎,秋波盈盈,若不是七尺之身,竟是比白蘇還要像女人。 他朝白蘇施了一禮,緩緩朝主坐上走去,那走路的姿勢明顯不自然。 白蘇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方才還盤旋在腦中的攻受問題,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 “不知納蘭先生來訪,所謂何事?”中年男人道。 白蘇瞬間分析出眼下情形:這中年男人應當是呂家管事,年輕人則是呂家嫡子呂言。主人不問正事,一個管事卻先發(fā)話。 而且方才白蘇關注攻受問題,也并非全是因為惡趣味。時下雖男風盛行,而斷袖之戀卻是受到唾棄的,也就是說,把男人當作玩物來把玩可以,但畢竟是不和陰陽的,世人絕不能接受兩個男人相愛。 身為主人,絕不會有誰被把玩。呂言和這管事的情形,便只有兩種解釋,要么他們是戀人關系,要么就是這個管事真正的身份比商賈的呂氏要高出許多。 若是第一種還好,萬一是第二種,那事情就復雜許多了。按照顧連州查出的消息,楚辰不可能會有這么大的勢力,除非他背后有真正的主人。而這呂氏茶商,很有可能也是勢力的一部分。 有了這點懷疑,白蘇迅速打消了原來要搶過云霧茶舍茶葉來源的念頭,笑道,“在下此番前來,委實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在下家里的老爺子喜好品茗,聽說寧國生產(chǎn)碧螺春和雨前龍井,而呂氏又是寧國最大的茶商,想必能弄到上好的茶葉,在下為討老人家歡心,只好厚顏前來叨擾。” 呂言眼波流轉,“這么說,您是納蘭氏的子孫,而并非真正的花境之主?” 白蘇淡淡笑道,“不然,在下納蘭浮云,乃是納蘭氏第一百七十二代家主,納蘭修,乃是在下游方在外的世伯?!?/br> 狡兔三窟,對待陌生人,白蘇時刻秉持這一理念,一番話說的煞有介事,連十三都不禁相信,納蘭氏其實是一個傳承久遠的古老世家。 呂言二人聽的很明白,倒是白蘇身后的一干劍客滿頭霧水。之前不是說了是納蘭修嗎?如何現(xiàn)在又不是了? “既然是納蘭先生所求,我呂氏必然拿出最好的茶葉?!眳窝暂p笑著,轉頭問管事,“可還有好茶?” 那管事朝白蘇叉手,歉然道,“此番怕是要貴客失望了,所有的好茶都被云霧茶舍提走,貴人若是能侯一侯,下個月必當挑選寧國最好的茶葉送過來?!?/br> 白蘇道,“空手而返,實在不美。在下俗人一個,也不識茶,聽聞呂氏素來誠信,在下也信得過,不若這樣,您修書一封,只說讓云霧茶舍給在下最好的茶葉即可?!?/br> 白蘇語氣懇切,真真怕是被騙了一般。 坐在主位上的呂言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納蘭氏如今好歹也算是名門了,家主卻如此沒有氣魄,怪不得從前都是默默無聞,看來納蘭一族,全靠著納蘭修一人才得以崛起吧果然是暴發(fā)戶 而那管事卻是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只沉吟一下,轉向呂言道,“主上以為呢?” 呂言略略頷首,“自然可以。” 白蘇起身做了一揖,感激涕零道,“多謝二位,不知閣下是呂家的……?您寫書信,云霧茶舍可認得?” 她說話間,還略略瞟向呂言,這個形容,仿佛擔心他的信沒有作用,想讓呂言親自寫。 “哦,在下只是呂家管事,霍。不過在下與云霧茶舍老板打交道多年,他必然認識的?!惫苁虏媸值?。 白蘇笑盈盈的看著他往桌案旁走,心中暗道,你來寫,那可就更好了…… —————————————————————————— 麻煩大家抽空做下作者調查的問題哦~~關于激情部份的接受度,以便偶以后把握度,謝謝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八十七章素兒,我悔了 第八十七章素兒,我悔了 白蘇拿到書信,與這二人寒暄了兩句,便起身告辭。 日頭雖依舊烈,但甲板上的風很大,倒也減了幾分炙熱。風吹拂的衣袍烈烈作響,青絲飛揚,在臉頰上撓的發(fā)癢,白蘇捏緊手中的信,將它揣入懷中。 “回?!卑滋K淡淡道。 轉身正欲下甲板之時,余光卻見一襲白衣迎風而立,白蘇的心微微一顫,頓住腳步,轉頭去看他。 墨發(fā)玉面,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形之下,他都俊美的如同神仙下凡,令人不敢觸碰,即便白蘇腦海中存留了他殺死素女的畫面,卻依舊不忍責怪。 寧溫似乎是在看信,僅僅一張紙,他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