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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麻衣劍客一把將她扯了下去,連一聲驚叫都被捂在口中。 “香蓉?”白蘇聽見異動,轉(zhuǎn)過頭,便看見一襲白衣躬身上車。 那張如玉的容顏依舊溫潤,噙著一抹淺笑,宛如別來已久的朋友,“素兒?!?/br> 白蘇皺著眉,看著這樣的寧溫,她忽然想到一句話——披著羊皮的狼。 白蘇自己也是如此,所以對他這種作為并未有什么惡感,只是在他的謀算之中,將她的夫主陷于險地,雖可以理解,但是不可原諒 “素兒,你都猜到了吧?”寧溫在榻上坐下,靜靜看著她,不曾有進(jìn)一步的舉動。 白蘇坐起身來,盯著他宛如一汪清水的眼眸,淡淡道,“素后知后覺,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公子,否則,也不能落到你手里?!?/br> 與她隔花掩霧的眸子相對,寧溫忽然道,“素兒,我與你相處半載,從未發(fā)現(xiàn)你竟如此引人?!?/br> 他乍然一笑,猶若陽春三月。 馬車再次行了起來,白蘇穩(wěn)住身子,也不問任何話,這明顯的是劫人,而他這次沒有選擇殺人滅口也許是對她有了興趣。 “你想過去北疆與顧連州一道赴死,可是?”寧溫溫潤的聲音有些緊繃。 白蘇垂下頭,默不做聲,是想過去北疆了,不過是同生,而非共死。 “我怎么能讓你去送死。”寧溫?fù)嵘纤摪椎哪橆a,聲音柔和,“我說過,不會傷你,也不會讓你置身險地?!?/br> 第二卷 強(qiáng)強(qiáng)相遇 第150章夫主,保佑我 第150章夫主,保佑我 對于寧溫的心意,白蘇沒什么好說的,雖然她厭惡這種被控制的感覺,但無疑,因為他對她還有還么一絲興趣,所以她現(xiàn)在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非尸體。 “你說,若是雍國人都知道你**于我,顧連州還會要你嗎?”寧溫坐在火爐前,盯著快要沸的水,聲音疑惑,似是很想知道答案。 白蘇心中一緊,但面上從容依舊,“他不要我又如何,素并非必須要依附他人生存?!?/br> 寧溫拎下水壺,姿態(tài)優(yōu)雅的將沸水沖進(jìn)茶盞中,然后飛快的把茶盞中的沖茶水濾到甕里。 白蘇微微一怔,她從未見過這般洗茶的方法,也許縱然別有滋味,可那盞中是沸水啊他不覺得燙嗎? 待到壺中的水稍稍冷卻,寧溫才再次把水緩緩注入茶盞。 被熱水燙熟的茶葉變了顏色,呈現(xiàn)出一種極不正常的嫩黃。 寧溫端了一杯給她,白蘇看見他三根手指上有燙紅的痕跡,不動聲色的接過茶。 白蘇嘗了一口,苦澀,但是香氣發(fā)揮到了最高點,而這香氣中并沒有熟過頭的味道,可見他時間掌握的恰到好處。 是呢,他一向很會掌握時機(jī)。 “素兒?!睂帨刂伙嬃艘豢?,便放下茶盞,那宛如含了春花曉月的眸子看向白蘇,“我不行嗎?顧連州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br> 寧溫這般姿容之人,一旦深情起來,少有女子能逃過他的溫柔,白蘇沒有沉醉,因為她心里有一個俊朗與他不相上下的男人,便沒有那么容易被吸引。 “公子說笑了。”白蘇從榻上起來,跪坐在幾前,明明是更靠近,卻令人覺得她已遠(yuǎn)離,“上次聽說公子在城西郊外有一別苑,不知素可有幸見識一番?!?/br> 既然不能逃脫,自己選擇一個囚禁的地點也好。 寧溫燦然一笑,貝齒如玉,對著車外吩咐道,“去靜園。” 出了城門,行了兩刻便到了。 寧溫站在車下,向白蘇伸出手來。 白蘇沒有拒絕,她向來都很識時務(wù),惹怒綁匪除了能表現(xiàn)純潔天真之外,什么也好處也沒有。 靜園在山腳下,背靠萬丈高山,面臨清溪,此處雖然距離尚京城很近,卻如隱世一般,正是白蘇理想的地方,只是眼前并非理想之人罷了。 這個園子不大,比她的清園只多了幾間房舍,院子顯得窄小了些,不過出了門便是自然美景,院子便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院中有一株兩人合抱的梧桐樹,厚厚的落葉鋪滿地面,踩上去腳下軟軟的,仿佛走在云端。 “進(jìn)來吧?!睂帨卣驹诶认拢p眸熠熠生輝,像個準(zhǔn)備獻(xiàn)寶的孩子。 夕陽梧桐,一襲白衣。 他這個樣子實在太能唬人了白蘇飛快的垂眸,隨著著他走進(jìn)主廳。 廳中布置很簡潔,卻很雅致,處處透著寧溫一般的柔和與優(yōu)雅。 “旁邊有幾間寢房,你可去隨便挑一間來住,不過你若是不小心挑到了我的房間,那就只好與我一起住。”寧溫笑道。 白蘇扁了扁嘴,“這里任何一間都是你的。” “走吧。”寧溫也不理她的不滿,催促道。 白蘇當(dāng)真去挑了,那里一共就四間臥房,隨便一指的概率有多大,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其實這四間臥房布置都差不多,只有房間的帳幔顏色不同,分別是墨蘭、蒼青、白、暗絳,分辨不出哪一個是主人的寢房,而且都是長久沒有人住。 白蘇挑了一間有蒼青色簾子的寢房,這是顧連州平日愛穿的顏色,她心里默念:夫主,你可要保佑我....... 寧溫笑了一下,對于白蘇的選擇沒有表現(xiàn)出歡喜,亦無失落,也不知這是不是他的寢房。 “可否把我的侍婢還給我?”白蘇問道。 寧溫扯開一抹笑,“記得上回你是冒死救十三,怎么,這個香蓉......” “齊姬是你的人?”白蘇雙眸一緊,若非如此,他怎么會知道那日之事 那件事,白蘇不會以為天衣無縫,卻也不會那么容易泄露,除非齊氏里面有他的眼線,而聯(lián)系十一那件事,齊姬最可疑。 寧溫不可置否的笑笑,在院中梧桐樹下的竹塌上坐了下來,他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白蘇坐下。 白蘇從來是能坐著絕不站著,便就順從的在他身側(cè)坐了下來。 兩人久久沒有說話,巴掌大的梧桐葉在腳下鋪成厚厚的地毯,微微一動腳,便發(fā)出沙沙的脆裂聲音。 “你如何認(rèn)識須風(fēng)?”白蘇打破靜謐。 寧溫轉(zhuǎn)頭看她,“素兒,你這是在刺探消息嗎?” 白蘇自嘲的笑了一聲,“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