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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去,便放手讓婆七處理了。 專諸盟比白蘇想象的還要能忍,居然在被逼到絕境半月有余才下定決心投奔他人。 如此,白蘇卻也放心,他們走投無路來投,總比有計劃有預(yù)謀強得多。 婆七倒也是處理江湖事的好手,當日便與專諸盟盟主談妥了:專諸盟日后歸于納蘭府名下,納蘭府提供一切開銷,但并不將他們并入現(xiàn)有的劍客之中,而是另外設(shè)立一個組織,叫做舉善堂,專門負責刺殺、打探消息和培養(yǎng)新的刺客,婆七做主分了城西白蓮府其中四處院落給他們。 專諸盟對于這個結(jié)果是十分滿意的,畢竟,他們現(xiàn)在剩余的刺客不足百人,能得到這樣好的待遇,而又不用被吞并,實在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婆七的處理甚合白蘇心意,專諸盟是把利刃,要小心的,好好的利用才是。 眼下也無什么刺殺任務(wù),婆七便讓他們負責去城北查探顧連州的行蹤。事實證明,專諸盟果然名不虛傳,只半日便探得消息。 消息傳到白蘇這里時,她正夾著一塊魚rou往嘴里塞,聽見二丫說納蘭府來信了,立刻甩下筷子,拆開信封。 “呀”白蘇大叫一聲,嚇得十二又摔了一只碗。 “快快快,收拾一下,我要去城北,他快要到了”白蘇顧不上吃飯,連忙跑進寢室,自己拿出了狐貍裘。 白蘇一向都是懶散且慢吞吞的模樣,香蓉十三她們不禁咋舌,原來自家小姐還是可以手腳麻利的呀 當下,一眾人也顧不得吃飯,立刻上去幫白蘇收拾妥當,只是去去就回,白蘇便沒有帶十三她們伺候,只帶上曲措、菱花還有固,一同往城北趕去。 雪還在下,路上有些打滑,車無法行的快,白蘇跪坐在車中,閉眼凝神,然而直到出了城北門,她才堪堪穩(wěn)住噗通通亂跳的心。 城外的風雪比城中要大的多,尖利的如刀的寒風吹的連馬匹都不愿向前去。 車夫的聲音夾在呼嘯的風中,有些飄,“姬,風雪甚大,要么得向前行,要么就退回城中,否則馬匹在這兒不動,一會兒便會僵了?!?/br> 白蘇撩開車簾,向外看去,積雪很深,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也分不清哪里是路,想到專諸盟來信說顧連州只有不到二十里便到京城了,道,“再向前迎一迎,否則這二十里路他們恐怕得走到天黑。” 雪路如此難行,光是辨路也要花費些功夫,他們肯定走的是官道。 少師府的車夫行極為熟悉尚京附近的道路,更何況是官道,所以這一段路,車夫即便閉著眼也能尋著,只是積雪深,走起來要費些時間罷了。 “荀伯,您進來暖暖身子,否則恐怕不易行啊”白蘇對車夫道。 荀伯是顧連州平素專用的車夫,駕車技術(shù)好,人也知進退。 “不了老奴在外面揮鞭可暖和著呢想當年啊,比這再冷的天,老奴都遇見過,姬放心吧”荀伯對白蘇印象極好,他在沒有伺候顧連州之前是政陽王府的車夫,平時也就為一些姬妾駕車,再惡劣的天氣也不見有人客氣半句。 雖則主子說這話,他也不能真的進去休息,但心里舒坦,趕起車來越發(fā)有力氣了。 白蘇頓了下,從塌底下掏出一個貉子毛披風遞了出去,“荀伯,這東西放著也是白放,你且披上擋擋寒風?!?/br> 荀伯一怔,這才心知白蘇并非只是跟他客氣,但這是顧連州的披風,他怎么能用,“姬,不用了,這么貴氣的東西,可莫要給老奴污了” 白蘇不由分說的把披風披在了荀伯的肩上,“您披著吧,再名貴也是個死物,比不得活人?!?/br> 荀伯年近五十,身體硬朗,可白蘇怎么忍心一個老人家在這冰天雪地里受凍,再說,人家可是為了她服務(wù),才受的這份罪。 馬車行了有小半個時辰,便聽車外荀伯高聲道,“姬是車隊許是公子啊” 白蘇忙撩開簾子伸頭去看,這時候,車外的風稍微小了一點,在密壓壓的雪瓣中,隱約能看見前方不到一里的地方有幾輛馬車正朝這邊駛過來。 “姬,風雪大,您快進去吧,等近些才能看清楚呢”荀伯提醒道。 白蘇剛剛縮回頭,菱花道,“似是著盔甲呢?!?/br> 菱花是練武之人,視力比一般人好些,她放下簾子,道,“必是少師了?!?/br>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167章牡丹花下死 第167章牡丹花下死 一里的距離并非很遠,即便雪深難行,也不過兩盞茶的功夫,便能清晰的看見對方的車隊了。 白蘇還未來得查看,便聽那邊士兵歡呼道,“是少師府的馬車看來京城不遠了” 大雪覆蓋了許多小的參照物,他們一路走的極為不順,這路來,連驛站都被大雪埋了,是以他們只是憑著方向感和經(jīng)驗來行,乍一看見出現(xiàn)少師府的馬車,頓時沸騰了。 便是在這歡呼聲中,兩方越靠越近。 直到距離還有七八米的時候,兩方都停了下來,白蘇在菱花和曲措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而坐在后面一輛馬車上的固和另幾名劍客早已經(jīng)下車,到了顧連州的車前。 白蘇一襲青衣,攏著白色的狐貍裘,墨發(fā)隨風而舞,她站在風雪連天之中,仿佛本就是這雪中之物,瑩白到了極致,玲瓏到了極致,那一群正在雀躍的士兵一時間看傻眼了。 靜默了一會兒,顧連州的馬車被打開,先是方無抱著披風跳了下來,緊接著,便是一襲蒼青色大袍,顧連州的俊顏,依舊是清風朗月般,棱角分明,半年不見,那一雙墨玉眼愈發(fā)如滄海浩瀚,沉穩(wěn)內(nèi)斂,折射著雪光,宛如卷起一片白色的浪花。 他瘦了點,使得原本就十分立體的五官,顯得更加深邃惑人,不失從前的高貴與優(yōu)雅,卻多了一份成熟沉穩(wěn)。 若是尚京的**們看見這樣的他,恐怕更要瘋狂了白蘇暗暗嘆息。 顧連州看著呆呆傻傻的白蘇,皺了皺眉,抬步向她走過去。 他那般颯颯若風的步履,朗朗如日月入懷,便是連寒風都不忍吹的太急,風勢忽緩,鵝毛似的雪瓣在空著打著旋兒緩緩飄落,落在他的發(fā)上和脖頸間貍色的貉子毛上,那俊顏越發(fā)清俊逼人。 所謂玉樹臨風,當如是。 白蘇眼眶一紅,飛奔著往他撲過去......原本是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