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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姬妖且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2

分卷閱讀262

    卻是反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朝寢房走去,一路無言。

    白蘇心中嘆了口氣,他們父子恐怕是頭一次同幾用飯吧,今日白蘇看政陽王的樣子,分明是十分高興,只是,恐怕僅僅這一頓飯,并不能阻止將來他們父子反目。

    雍帝縱然千般不好,畢竟是君,自古以來都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以政陽王那種義膽忠肝,縱然心有怨憤,也必然不會起反心。

    可對于顧連州來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第二卷 強(qiáng)強(qiáng)相遇 第191章返京途中

    第191章返京途中

    顧連州以前心情好和不好區(qū)別不大,況且,他也很少有心情極差或者極好的時候,可白蘇自從感受過他歡愉的模樣,便能清楚的察覺到,他心情低落。

    白蘇伺候他用完飯,洗漱過后,兩人便上塌歇息了。

    “連州?!卑滋K從抱住他,臉頰貼在他心口聽著心跳聲,“你對雍帝的恨,真的已經(jīng)到了非教他亡國不可嗎?”

    顧連州閉著眼,清貴的聲音帶些沙啞,“我看見母親尸體那一刻,直是恨不得將雍帝剝皮拆骨,然而我x后對于世俗的心漸漸淡了,母親雖是被賜死,卻是她自己選擇的結(jié)果,相對于雍帝,我更怨父親。可,自從雍帝用盡手段算計我,逼我娶公主,我頓時明白了父親當(dāng)年的心情,不過我與他不同。”

    政陽王滿心忠義,可他顧連州沒有。

    白蘇悶悶道,“以后可不許你再見福緣和尚,若是你真的看破紅塵,那我可怎么辦?”

    顧連州嗤嗤一笑,低頭看著白蘇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如今有你這么個狐媚婦人,我哪里能看破紅塵”

    “那看來,我x后要再狐媚些?!卑滋K說著,嘟起嘴朝他菱唇上偷吃,卻被顧連州一個反身壓住,盡情品嘗起來。

    按照外貌來算,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白蘇都覺得是自己占了便宜,于是享受的很。

    這一吻綿長宛如天長地久一般,直到白蘇忍不住輕吟出聲,顧連州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白蘇喘息不定的將臉靠在他手臂上,輕聲道。“無論是滅雍國,還是殺雍帝,我都會陪你?!?/br>
    顧連州心中動容,將她攬入懷中,嘆息道,“上天畢竟待我不薄。”

    成千上萬個婦人之中,聰慧的不少,而這其中能被他遇見,又相互傾心的婦人,他從前想都沒有想過。白蘇與他的氣息契合的如此完美,得妻如此,還奢求什么呢?

    兩人靜靜相擁著,度過在政陽的最后一晚。

    第二日,稍稍安排了一下,便一同返回尚京。

    白蘇本來就是出行的車隊,而顧連州又無其他重要物什,便與車隊同行,當(dāng)日天方大亮,車隊便已經(jīng)出了政陽城。

    日暮時分,顧連州派出的斥候一一返回,帶來了許多消息。

    那趙膺果然是個人才,一人率二十萬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jù)大散關(guān)。

    大散關(guān)山勢險峻,層巒疊嶂,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 因其扼南北交通咽喉,自古為“川陜咽喉”、兵家必爭之地。 楚漢相爭時韓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就從這里經(jīng)過。

    沒想到,趙膺也來了一個“暗渡陳倉”,在北疆的攻勢不減,暗中卻將這咽喉要塞給占據(jù)。

    一旦占據(jù)大散關(guān),入雍國便如入無人之境,南方六七個城池接連失守,大軍直逼政陽,也難怪雍帝急著封政陽王為鎮(zhèn)國公。

    對于北魏軍來說,顧汾譬如另一個大散關(guān),亦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尚京的權(quán)貴們終于知道緊張了,成日也不再擺奢靡之宴,轉(zhuǎn)而惶惶不可終日,更有甚者,打包家當(dāng)放在馬車上,時刻準(zhǔn)備逃亡,一時間鬧的尚京雞飛狗跳,雍帝恨不能將這一幫酒囊飯袋統(tǒng)統(tǒng)拖出城去砍了,省的丟人現(xiàn)眼。

    顧連州聽著這些消息,菱唇的曲線有些上翹的嫌疑,而白蘇直接是彎了眼睛聽的。

    固看著這兩位的模樣,一邊稟報,一邊脊背發(fā)寒,“北魏軍還有五十里便到政陽,約莫十萬人,其余人不知去向。”

    其他幾個方向的斥候也都不曾發(fā)現(xiàn)另外十萬大軍的蹤跡,實在詭異的很,難不成那么多人竟憑空消失了?

    “你說這是聲東擊西,還是兩面夾攻?或者調(diào)虎離山?”白蘇問道。

    顧連州慵懶的靠在榻上,清貴的聲音緩緩道,“調(diào)虎離山。”

    白蘇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無論從哪個方向攻入,都必須經(jīng)過各個雍國諸侯的領(lǐng)地,那些老狐貍各個都不是吃素的,縱然北魏能夠追個擊破,那代價也太高了。

    趙膺的目的還是在安定、石城一帶,那里地勢平坦,糧草供給充足,距離尚京又近,中間只有一個小小的秦川候,擁兵不過萬數(shù),根本不堪一擊,所以他們沒道理放棄那樣絕佳的路線,只是石城被陸離守的固若金湯,實在無從下手。

    “若是我估計無錯,不過三日,湖城很快便會起火?!鳖欉B州道。

    湖城距離石城最近,重兵都在石城,一旦湖城起戰(zhàn)火,陸離是不可能視而不見。

    陸離雖不是有勇無謀之輩,但為人太過剛直,論起詭詐,他未必是趙膺的對手,即便不會上當(dāng),也不得不去分出部分兵力。

    “若是我,便煽動諸小國趁火打劫,在雍國周邊全點上火,弄個迷魂陣,到時候陸離分身乏術(shù),再則一攻之,縱觀北疆,也未必非要占下石城?!惫湃司褪翘珗?zhí)著于穩(wěn)扎穩(wěn)打,白蘇打了個呵欠,爬上塌。

    顧連州不由睜眼看她,“風(fēng)華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只黑心肝的兔子。”

    白蘇斜睨了他一眼,腹誹道,明明滿肚子壞水,還非是一副圣人模樣,“哪里哪里,小人這點雕蟲小技,在您面前實在拿不出手?!?/br>
    整個雍國,清醒的人不止他們兩個,但是最淡定的怕是無人能出其右。

    馬車內(nèi),一方小小的榻上,兩人相擁著睡的香甜無比,直到最后一個斥候趕回,才堪堪醒過來。

    這個斥候是去查探寧國動靜的,寧國人生性恬淡,在雍國人看來甚至是軟弱的,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單說寧國的水軍就比雍國強(qiáng),若是真發(fā)起狠來,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這一切戰(zhàn)事,都是寧溫謀劃?!卑滋K忽然道。

    顧連州知道她的意思,“寧溫此人,擅長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