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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來。 安排好一切,白蘇走到陸離身邊,道,“孝節(jié)公主和康樂郡主暫且由倨護(hù)送,請將軍派人途中接應(yīng),素不想納蘭府牽扯進(jìn)此事,請將軍諒解?!?/br> 她坦誠布公的對陸離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陸離果然沒有什么太大反應(yīng),只淡淡的哼了一聲,當(dāng)是應(yīng)了。 夜色中,看著倨他們退下山去,白蘇心里發(fā)苦,嘴里也發(fā)苦,這苦已經(jīng)蔓延到了臉上。 陸離余光撇見她苦瓜似的小臉,心中說不出的爽快。 “陸將軍......”白蘇身上還披著那條薄被,湊到陸離身邊。 “走吧?!标戨x也不看她,提起劍轉(zhuǎn)身便走。 白蘇只好跟著在身后一路小跑,陸離人高腿長,夜視能力也極佳,下山自是輕松無比,白蘇可就慘了,跟在他后面磕磕絆絆的跑著,后來發(fā)現(xiàn)被子有些礙事,但她怕冷,又舍不得扔,只好停住腳步,把被子疊起來,才又跟了上去。 走著走著,已看不見陸離的人影。 “唉”灰暗的前路,由此可見一斑啊白蘇不禁為自己未來的幾日憂心起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跑下山的時候,倨早已將車隊整好,在官道上,隨時可以出發(fā)。 原本倨見陸離面色不虞,生怕他們黏黏糊糊的告別會令他不耐煩,便把香蓉她們都帶下了山,卻不想,竟是苦了白蘇。 十二見白蘇現(xiàn)在就被陸離欺負(fù),早已經(jīng)哭成個淚人,她們家小姐以后幾日可怎么過啊 十二往前走了幾步,想與白蘇話別話別,卻見陸離一身煞氣的靠在道旁的樹干上,到底還是止住了腳步,一雙大眼水汪汪的看著白蘇,那模樣仿佛是骨rou分離。 “主,這是奴婢收拾的包裹,您帶上?!笔率浅税滋K以外,最能忽視陸離的人了。 陸離向來對勇者格外開恩,便沒有制止她遞給白蘇的碩大包裹。 白蘇又把倨拉到一邊,耳提面命的交代他,不準(zhǔn)對孝節(jié)公主心軟,最好是能用**把她們弄暈,一直到交給陸離派去的人。 倨也知道定然是事情緊要,白蘇才會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所以也向白蘇保證絕不會大意。 依依惜別,白蘇抱著大包裹,纖弱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道上目送車隊遠(yuǎn)離,說不出的辛酸。 連陸離這樣的硬漢也都不禁有些心軟了,大步上前來,接過包裹系在馬上。 白蘇可憐巴巴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做完一切,又從旁邊林子里又牽出一匹白馬,“你騎這匹。” 白蘇瞪大眼睛,“騎馬?沒有馬車?” “你若不怕德均死,天亮之后我去找一輛馬車,咱們慢慢走,本將軍有的是時間?!标戨x把馬韁一甩,翻身上了那匹黑馬。 白蘇立刻狗腿的道,“還是騎馬好,騎馬方便.....可是我不會騎馬?!?/br> 陸離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像看怪物一般,“雍國的嬌嬌哪有不會騎馬的” 他此刻似乎也隱隱意識到,自己仿佛惹上了個**煩,但轉(zhuǎn)而一想,也不過是不會騎馬而已,便道,“與我共乘一騎,或者自己呆在這里,你自己選?!?/br> 這什么爛選擇,分明是只有一條路,白蘇心里早已經(jīng)不知道捅了他多少刀,面上卻是不能得罪他,畢竟在見到顧連州之前,小命還要靠人家保著。 “那有勞將軍了?!卑滋K逼著自己沖他笑了笑,但是站在馬下,著實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坐前面吧太曖昧了,坐后面吧又怕自己被甩下來,這些都還是次要的,關(guān)鍵是,她根本爬不上去。 陸離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心里又覺得,這婦人有時候看起來也還算順眼,便伸手道,“上來吧。” 白蘇忙拽住他,他能幫個忙就很不錯了。 而且陸離與顧連州處的不錯,還不至于調(diào)戲他的婦人,隨便他把自己放哪兒吧,白蘇已經(jīng)準(zhǔn)備慷慨就義了。 陸離臂力驚人,白蘇只覺得自己被輕輕一拉,便如飛起來一般,朝他身后掠去,眼看就要撞到馬背,白蘇趕緊騎上去。 在陸離的控制下,她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他身后。 也沒人提醒她準(zhǔn)備好,陸離馬韁一甩,馬匹如風(fēng)一般的沖了出去,白蘇一驚,還沒來得及抓住什么,嫩嫩的小臉重重撞上了他玄色的鎧甲,這一重?fù)?,鼻子酸痛難當(dāng),白蘇縱使再能忍痛,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白蘇惡向膽邊生,管他和顧連州什么兄弟情義,此仇不報,她就不姓白了 第二卷 強(qiáng)強(qiáng)相遇 第200章死里逃生 第200章死里逃生 一個重撞之后,不過是眨眼之間,白蘇的怨念還沒發(fā)散完,身子便如落葉一般往馬下飄。 這種情形之下,人求生的本能自然爆發(fā)出來,手中能拽到什么便是什么,她急亂之下也只覺得抓住一塊布,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好歹是沒有墜馬。 可就在這時,馬匹嘶鳴一聲,揚(yáng)起前蹄,硬生生止住了,只聽“刺啦”的裂帛聲,白蘇手中還拽著布,身子卻失重跌落在地。 白蘇在地上蠕動幾下,傷筋動骨的痛還未緩過去,纖腰被一物卷起,身子再次被拋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白蘇落入一個寬廣的懷抱,而她方才躺著的地方赫然插著七八支羽箭。 白蘇緩了緩暈暈的腦子,定睛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夜色朦朧之中,影影綽綽幾百名兵卒將他們圍困在中間。 陸離冷哼一聲,“趙膺忒是陰毒” 他手中卷著白蘇的馬韁稍一用力,將她拽入懷中,馬韁一甩,黑馬閃電般的奔跑起來,白蘇被他護(hù)在懷中,只能聽見嗖嗖的破風(fēng)之聲——是箭 意識到這一點,白蘇絲毫不敢亂動,生怕影響陸離。 緊接著,便是不絕于耳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破空而來的羽箭,在陸離身后兩尺之處被他用長劍擋住,劍影橫掃成片,把二人的身影嚴(yán)嚴(yán)實實的罩在其中,那些羽箭紛紛被斬落。 轉(zhuǎn)瞬之間,馬馱著他們已經(jīng)跑出七八十丈遠(yuǎn)。 這時候制作精良的弓箭射程約莫在五十丈左右,若是臂力大一些的武將,也有能射出六七十丈還可穿石。 正當(dāng)白蘇松了口氣時,只聞身后又是一聲破風(fēng)。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