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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路上,隨隨便便就能抓到野兔,隨隨便便就能捉到活魚?!?/br> 里,不都是這么寫的嗎? “大冬天的哪有那么多兔子蹲在寒風(fēng)雪地里給你逮”陸離一雙狹長的眸子冷冷盯著她,心道,能設(shè)下那等計謀的婦人,怎的這時蠢的厲害。 白蘇扁扁嘴,嘟噥道,“不逮就不逮,這么兇作甚。” 陸離也不理她,起身順著溪水往下游的林子里走去。 白蘇迎著寒風(fēng)啃著硬邦邦的饅頭,心中說不出的凄涼,她現(xiàn)在實在懷念清園里的溫暖生活,即便是隨著車隊走,腰酸背痛的還有人給錘錘捏捏,何至于此啊 聽著水流聲,白蘇朝溪邊挪了挪,想起香蓉捉魚的辦法,有些蠢蠢欲動,只是這溪水只是上面結(jié)了冰,下面還能聽見潺潺流水聲,白蘇也不能確定冰凍的有多厚。 于是便叼著饅頭,用一只樹棍用力向下錘。 “可是云姬?”驀地,風(fēng)里飄散出一個嘎啞蒼老的聲音。 這是寧溫身邊的籍巫 白蘇怔住,丟下樹棍,拿下口中的饅頭,警惕的看向四周。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201章寧溫來信 第201章寧溫來信 “云姬休懼,老夫此次前來,是替公子送信?!奔赘聠〉穆曇糇屓寺牭臉O不舒服,做事卻很是周到,“我皇歲末重病,太子在突襲沔陽時被李元拙所殺,朝臣一致保舉公子為太子,上月我皇駕崩,公子登基為新任寧王,并恢復(fù)皇稱?!?/br> 原本寧王便是寧皇,只是因一場大敗之后,自削為藩王,年年對大雍朝貢,以表示臣服之意。 白蘇沒想到寧溫下手如此迅捷,不到兩個月,皇帝太子相繼亡故,他恰好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返回,應(yīng)當(dāng)最有嫌疑才是,那些權(quán)臣居然不徹查,反而把他推上帝位? 如此看來,恐怕他在預(yù)謀了近十年的計劃,大半都放在了寧國。 寧溫根本就知道,他挑起的這場戰(zhàn)火,不足以使雍國覆滅,他也根本就沒有抱著滅掉雍國的打算。 “他準備什么時候退兵?!卑滋K問道。 籍巫沒有立刻答話,似乎是被她的睿智驚了一下,才道,“公子說,合適的時候?!?/br> 是了,寧溫只需隨便的進攻幾回,讓北魏和諸小國以為,寧國還沒有放棄報復(fù),然后讓北魏和雍國掐個兩敗俱傷。 除此之外,他還可以借機消滅寧國朝堂上反對自己的臣子,待到一切落定,北魏和雍國的元氣也傷的差不多了,彼時寧國便不算是最弱,雍、寧、北魏,會再次回到三足鼎立的局面。 “公子說,他原本是打算傾盡寧國之力,與雍國同歸于盡,但他改變主意了?!奔最D了一下,復(fù)述寧溫的話,“公子道:待寧國穩(wěn)定,請素兒一定要來看我?!?/br> 籍巫嘎啞的轉(zhuǎn)述之中,白蘇很難想象出寧溫溫潤如水的聲音,她神情有些發(fā)怔,他這話,是純粹以朋友的立場來說,還是別的什么? 籍巫那邊靜靜的,再沒有說什么,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等著白蘇回口信。 陸離拎著兔子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這一幕場景:一個頭發(fā)凌亂的少女,跪坐在河岸上,手中握著饅頭,垂頭抿唇。 白蘇分明是沉思,可是她那副可憐巴巴的形容,真是怎么看怎么委屈。 陸離也不喚她,默默的去河邊,一拳將河上的冰搗出一個冰窟窿,從袖中取出一把帶鞘的匕首,手法凌厲干凈的處理那只兔子。 不一會兒,便又拎著光溜溜的兔子上了岸,看見熄滅的火堆,終于忍不住暴躁起來,“一個大活人,居然連火都能看滅,我看這兔子你也別吃了” 白蘇正在分析寧溫那句話,被他陡然暴喝聲嚇得一個激靈,張口便要挖苦他兩句,但轉(zhuǎn)念一想,兔子? 兔子 她亂飄的目光瞬間鎖定目標(biāo),定格在陸離手中光溜溜的兔子上,頓時將一腔怨嫌拋到了九霄云外,縱然她是個記仇的主兒,但.....這仇可以吃完兔子再說。 “我剛才以為你生氣了,正懺悔著,哪里還顧及的到火堆?!卑滋K語氣無比幽怨委屈,卻掩飾不住她亮晶晶盯著兔子的眼睛。 陸離滿身煞氣的又將火堆升起,把兔子架上火,擰著眉頭烤rou。 白蘇頂著令人膽寒的氣場,慢慢向前挪,一直到火堆旁,距離兔子rou最近的地方。 自從離開尚京之后,白蘇食葷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她雖然不偏好rou食,以往卻一頓也沒落下,長時間不見葷腥,腹中缺乏油水,自然也就比平時更加渴望一些。 陸離發(fā)火雖發(fā)火,也并未為發(fā)難,烤好了兔rou便撕下一條腿給她,自己也取了一些就著饅頭吃了起來。 陸離的吃相和顧連州很是不同,沒有一絲優(yōu)雅高貴,舉止隨性,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戰(zhàn)場度過,自然不可能有時間細嚼慢咽,所以造成了他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的習(xí)性,但是不可否認,他吃飯的模樣也很好看。 看著他吃的香,白蘇也覺得自己手中這塊沒鹽沒調(diào)味的兔子腿美味起來,對事物挑剔如她,也幾乎啃完了整條兔子腿。 “若是十三給的包袱沒有丟,這兔子可就更好吃了?!卑滋K雖然沒看里面,卻知道十三定然會想到給她帶這些東西。 其實那包裹是陸離給丟了的,一匹馬坐了兩個人,速度已經(jīng)慢了不少,那個堪比半個白蘇重量的大包袱,陸離覺得完全是累贅。 飽餐一頓,白蘇又歇了一會兒,陸離則是檢查馬匹配備是否還牢固,將白蘇撕碎的披風(fēng)揣在懷里之后,拔起地上的劍,翻身上馬,對白蘇伸出手去,“上來吧?!?/br> 白蘇還真是摸不準他的喜怒,只好乖乖的聽從指揮。 陸離這次把她放到了他前面,雙手拉住馬韁之后,便如同將她固定在馬上,甚是安全,而且側(cè)著坐,比騎在馬上好像舒服一點點。 接下來就是一日一夜的奔波,白蘇在馬上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即使如此,屁股還是被顛的麻木了,坐在馬上毫無知覺。 終于,在白蘇將昏未昏的當(dāng)口,終于看見了一個一片營帳,此處距離石城只有不到十里的距離,營中守衛(wèi)森嚴。 門口的兵卒一見陸離策馬而來,立刻有人跑回主帳通報,他們的主心骨可總算回來了。 陸離翻身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