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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不淡的轉(zhuǎn)向夏花,“你若是敢直接出手刺殺我,我倒也佩服你的膽量,下次再用如此幼稚的手段,可不要怪我沒給你機(jī)會?!?/br> 白蘇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的集中到了夏花身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冤屈還是氣憤,夏花臉色青白,眼睛似乎都能噴出火來。 白蘇的神情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夏花根本分不清她究竟是真的這么認(rèn)為,還是故意把臟水潑到她頭上。 夏花是武功高手,在場也只有她一個人看見了方才有另一個衛(wèi)士拉扯了白蘇一下,但她的段數(shù)明顯比那侍衛(wèi)略低一籌,只覺得是那人力氣不抵左手邊的這名衛(wèi)士,被左手邊得衛(wèi)士搶了先。 白蘇攏著袖子,手中攥著字條,心里總不能安寧,好在她昨晚睡的晚,在水榭上坐了一會兒,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呵欠,春徐問她要不要進(jìn)去休息,她便從善如流的回去了。 白蘇睡覺的時候從來都不許她們進(jìn)入寢房內(nèi),是以所有侍婢都識相的留在了外面,白蘇扯過錦被覆蓋在身上,把被窩半敞開來,透入絲許光線,看見那張小紙條中寫著:八月二十八,子時。 看完紙條,白蘇暗忖,八月二十八,不就是明晚?她昨晚還聽春徐說寧溫要在太平城舉行封后大典,她身為主角之一,定然是要早到做準(zhǔn)備,以免出什么紕漏,但是她現(xiàn)在也不曾聽到正道的消息,心道,莫非寧溫已經(jīng)放棄她了,準(zhǔn)備另封他人? 不管如何,舉善堂的人辦事向來很靠譜,這一點白蘇很有信心。她歡喜的把紙條塞進(jìn)懷中,打算晚上沐浴之時毀掉。 終于收到了可以逃離的消息,白蘇平靜無波的心雀躍起來,將午后那一絲絲的睡意沖的一絲不剩。 她這廂歡喜著,卻不知暗地里舉善堂那名斥候簡直要吐血了,他混進(jìn)鳳棲殿的護(hù)衛(wèi)中已經(jīng)有五六日了,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手腳,他把紙條埋進(jìn)飯盆中,誰知白蘇飯量那么小,明明只有三小碗飯量的飯盆,每每都只是少了上面一點,而寧溫為防后/宮有人圖謀不軌,對于白蘇的飲食特別小心,用食時,必須有人在場,必須由侍婢先試吃,導(dǎo)致斥候事后又不得不想辦法把紙條給毀掉。 曾經(jīng)最悲催的一次,是用彈指功把瀉藥放進(jìn)侍婢們平時引用的茶水中,誰知本該是春徐輪值,居然臨時換了夏花,夏花對這些江湖用毒特別敏感,為了試探誰是下毒之人,她竟將那茶水熱了熱,給附近的每個侍衛(wèi)都倒上一杯,斥候也只好面不改色的飲下苦果,結(jié)果整整腹瀉了一夜。 而今日設(shè)計的整個計劃是這樣的:斥候聽說白蘇喜歡晚上來這個地方賞景,又恰好他被臨時調(diào)到后面值守,于是天還未亮他便偷偷潛到后面抹蠟,剛抹了巴掌大小,發(fā)現(xiàn)迎著光竟然能看出一絲痕跡,他是好不容易才潛進(jìn)來的,萬一打草驚蛇就糟了,便連忙住了手,準(zhǔn)備等明日晚上值守?fù)Q班時,直接往上面抹油。 所以當(dāng)時白蘇忽然跑起來,又忽然滑到時,他楞了一瞬,待沖上去時,雖然被人搶了先,好在也險險的把紙條交到了白蘇手中。 就這么簡單的一瞬,因著這未完成的小半個巴掌大的蠟,竟然完成了任務(wù)這是說明他技術(shù)很爛,但人品不錯嗎?這對一名優(yōu)秀的斥候來說,委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其實那一小塊能不能滑到人還難說,白蘇不過是抱著試探的心理,連踩加演,才勉強(qiáng)達(dá)到效果。 白蘇興奮了一會兒,漸漸有些疲累,正在她半睡半醒之間時,忽然一個尖細(xì)的嗓音毫不留情的穿透耳膜,“太后駕到” 春徐在門外輕聲催促道,“夫人,請起塌,太后來了。” 白蘇心中一動,見房門還是半敞著的,連忙道,“把門關(guān)上,我胸口乳液浸濕衣物,要換衣才能見太后?!?/br> 白蘇這個不喜人伺候沐浴更衣的怪癖,幾人也都有些習(xí)慣了,而白蘇常常漲奶弄濕衣物也是事實,也無人多疑,春徐手腳麻利的將們帶上。 白蘇脫兔一般的沖到香爐前,將紙條丟進(jìn)香爐中,親眼看著火舌把紙條吞沒,這才放心的披上一件外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穿上木屐便出去了。 “夫人,天冷了,可要著履?”春徐目光落在白蘇的腳上,看著她捉著素襪穿木屐,覺得實在不成體統(tǒng)。 “不用?!卑滋K一甩廣袖,伸出手去,春徐和秋香忙走到兩側(cè)攙扶。 待到了主殿中,太后已經(jīng)在主位上垂眸飲茶。 寺人見白蘇來了,張開口卻是啞住了,白蘇身份尷尬,他還真不知該怎么通報,喚皇后吧,還沒正式冊封,而且難免會得罪太后,喚夫人吧,眼看著白蘇就要被冊封了,萬一得罪這個新后,也不大妥當(dāng),思慮之下,索性不報了,給白蘇行了標(biāo)準(zhǔn)的大禮之后,一溜煙的跑到太后身邊,躬身在小聲稟報白蘇來了。 “嗯。”太后眼皮也不抬一下,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 舉善堂的時間已定,白蘇覺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是不要樹敵為好,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后/宮最大的。 “民婦拜見太后?!卑滋K在一眾面面相覷的宮人面前,竟給太后行了個匍匐大禮。 在場的宮人中少不了嬌嬌們安排的眼線,他們眼見這一幕心思各異,唯一共同的想法是:馬上就是婆媳了,按道理來說,只需請安便好,像這樣自稱“民婦”,又行大禮,真是不知道演的哪一出。 太后一掃方才的冷漠,忽然抬起美眸笑意盈盈的柔聲道,“快坐吧,哀家聽說你午間摔了,特地過來看看,看樣子卻也沒傷到哪里?!?/br> “托太后洪福,民婦無礙?!卑滋K也一改之前那種從容淡然的模樣,垂頭恭謹(jǐn)?shù)牡馈?/br> 太后見這到這個情形,還心道白蘇妥協(xié)了,否則也無需這樣放刻意的低姿態(tài)討好她,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像是松了口氣,“無事就好,無事就好過幾日在太平城舉行封后大殿,你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民婦有話想與太后說?!卑滋K目光微微在周圍的宮人身上掠過。 太后從善如流的揮揮手,令周圍的人都退下去。 數(shù)十宮人如潮水般的退了出去,空曠的大殿中就只剩下了三個人,除了白蘇和太后外,還有太后身側(cè)一個寺人。 既然太后不曾讓他退出去,想必是太后的心腹了,白蘇便直接開口道,“請?zhí)筚n民婦一瓶毒藥?!?/br> 太后美艷的臉上有一瞬的詫異,眨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