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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多占了一條殘殺手足之罪,算起來與大伙也是半斤八兩,沒什么好害臊的。倒是曲大夫您,五十步笑百步的傻事兒您可就別拿出來逗本王笑了?!?/br> 曲大夫被顧風華噎得清癯的面上一陣紅一陣白,最終卻也只是冷冷哼了一聲,不再接話。 在世人眼中,殘殺手足也不一定就是泯滅人性,若是那兄弟是個禍害,殺了也能搏個大義滅親的美名,然而殺害德高望重之士,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才是會被千夫所指的惡毒。顧連州是雍國的帝師,同時也是天下士子的表率,是以對于顧風華的話,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說出什么反駁之言。 只是原本想借此羞辱一番雍國人的不仁不義,沒想到最終連自己人也搭進去了。 孝閔公主看了顧風華一眼,她了解眼前這個人平素是個好脾氣的,極少說出這樣鋒利的言辭,恐怕,縱然他下定了決心要除去顧連州,心中傷懷卻是難免了。 屋內(nèi)陷入了靜默,下面的人群卻開始sao動起來——行刑就要開始 忠義祠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掃過空空的主座之后,落在了對面白虎門右側(cè)城墻上,此處幾乎能夠平視城墻,比下面的視線好些,女子那張玲瓏而精致臉被墨發(fā)掩去大半。 只是那挺翹的小鼻子和櫻花色的唇,令顧風華心頭發(fā)緊,但旋即又自嘲一笑,他連自己大兄的命都能舍棄,又何必為一個不相干的婦人惋惜呢? 戌時即將到來,一彎殘月掛在沉沉的蒼穹,星光暗淡,偶有涼風卷起楓葉。 城外的密林中,舉善堂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尋見一個漏洞進來,當他們翻墻入城時,卻發(fā)現(xiàn)竟有幾名黑衣人正在翻墻出去。 對方一眼便認出了舉善堂的標志,“我等是大雍帝師顧連州的暗衛(wèi),諸位可是舉善堂殺手?” “正是。”黑色面巾之后,傳出一聲低沉的應答。 固扯下面具,喜道,“我家主公命我等出去打探夫人的消息,夫人可好?” “我家主公尚安,此地不宜久留,先進城再說”舉善堂小隊頭領沉聲道。 既然得了白蘇的消息,固自然是要返回城中復命,遂隨著他們一起又返回城中。 他們剛剛落下腳,便見一個黑衣猶如鬼魅一般,挾著一抹青色,宛如疾風一般從身邊掠了過去。 舉善堂的人立刻跟了上去,固也不敢耽誤,領著手下之暗衛(wèi)迅速跟上。 到了城中巫殿附近一處隱秘的山谷中,才堪堪止住步伐。 固急著要回去復命,便扯住那小隊的頭領問道,“閣下如何稱呼?夫人現(xiàn)在何處?” “梧?!蹦堑统恋穆曇糁换卮鹆俗约旱拿?,卻不曾說白蘇的去向。 固見對方不愿意說,也不再強問,他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我方才在城中,聽聞寧皇下旨,戌時在白虎門火焚妖婦,夫人安全無恙,主公卻不知曉,萬一主公誤以為火上架著的那人是夫人,可就危險了懇請諸位同我等一起前往” “你說什么?”白蘇剛剛落下腳,吐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誰知剛剛站穩(wěn)腳,便聽著這個消息。 戌時眼下已經(jīng)是戌時了啊 “快走”白蘇不容分說的拽著雷胥。她一路風餐露宿,從逃離寧宮至現(xiàn)在,兩天三夜不眠不休,就是怕顧連州出什么事情,然事情終究是迫在眉睫了 舉善堂眾殺手接了令,立刻腳不沾地的轉(zhuǎn)向城西。 耳邊風聲呼嘯,白蘇卻再也沒有暈,滿腦子中就只有一句話——定要趕得及定要趕得及 正文 第288章白虎樓顧連州殞命 第288章白虎樓顧連州殞命 幸而太平城不算大,從巫殿到白虎門約莫只需兩刻的時間,但這兩刻,到了白蘇這里,卻如兩年一般長。 在漫長的煎熬之中,終于看見了遠處城樓上的火光,白蘇心中一沉,看著那火勢約莫燒了有一會兒了,若是...... 白蘇不敢想下去,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命雷胥在最近的林子中落腳。 雷胥也不愧是隱藏術(shù)的高手,他只一眼,便選定了一個靠近城墻,卻是城樓下人群視線死角的一處松樹林子。 說是林子,也不過是十幾棵古樹組成了,古樹林中雜亂無章的生長了許多小的灌木叢。 雷胥攜著白蘇在最便于觀察城樓上動靜的一株古樹枝干上隱藏。 這株古樹約有三四丈高,白蘇仰著頭,仔細觀察了火勢,那火舌雖然燒的很旺,但也只是外圍,要等燒到那女子還需得一會兒,城樓上也并沒有看見顧連州的身影。 她正琢磨派人去尋顧連州,一轉(zhuǎn)眼間,卻看見在城墻上出現(xiàn)的一襲青衣。 白蘇心中一緊,壓低聲音道,“快命人從后面上去” 白蘇話音方落,未及雷胥轉(zhuǎn)述,旁邊的幾處松松微微晃動幾下,三條黑影便閃了出去。 見有人領命,白蘇繼續(xù)提著一顆心,觀看城樓上的情形。 由于是仰望,白蘇不曾看見顧連州是怎樣上去的,但看他手中的青銅劍,便能猜想到,定然是用劍借的力。顧連州雖然沒有了功力,但他的體魄比一般人要好上幾倍,用劍借力,攀上這并不平整的古城墻,應當也不是難事。 那一襲蒼青色寬袍大袖,墨發(fā)凌亂的在風中飛舞,掩著俊美如玉的容顏若隱若現(xiàn),白蘇能看見那雙墨玉眼,和如玉的下顎、修長的脖頸,就如同第一次見面一樣,并不能看的很清晰,但她就是能感受到那些細節(jié)。 白蘇看著他張了張嘴,仿佛是喚了一聲:素兒。 她便再也忍不住了,焦急道,“放我下去。” “主公,您出去太危險了,若是被識得的人認出來,恐怕顧大人更是沒有一絲生機”雷胥緊緊的抓著她,壓低聲音勸慰道。 白蘇心中明白,雷胥說的是事實,然而,白蘇固執(zhí)的覺得,就如自己一眼就能看見他一般,如果自己在人群中出現(xiàn),縱然他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下面,但也一定能夠感覺到她的存在 不等白蘇再說,城樓上已經(jīng)多出一個黑影,那是一襲巫袍,而非他們舉善堂的人,也不是顧連州的暗衛(wèi)。 顧連州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動靜,轉(zhuǎn)身握著劍,轉(zhuǎn)身。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縱使拼盡全力,也決然不是一個大巫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