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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拐走了,不停的給他灌輸“人心險惡”的思想。 “然兒,人心各有不同,不要總覺得人心良善,比如你大兄,就向來比你思慮的多,也比你陰險的多?!卑滋K對顧然諄諄教誨。 顧然一臉恭敬的道,“孩兒受教?!钡寝D(zhuǎn)而他又道,“可是孩兒還是覺得大兄是個好人?!?/br> 白蘇自然知道顧翛是好人,可是這個好人已經(jīng)對著車外呆坐了一個早上。顧翛的性子與白蘇頗為相類,白蘇自然是最為了解他,憊懶成性之人,能這樣筆直的坐一早上,不是擺明了有心事么? 方才白蘇放話試探,若是往日,顧翛定然立刻嗆聲回來,沒想到,今日居然沒有絲毫反應(yīng)。 白蘇轉(zhuǎn)眼看向正在看書的顧連州,他眼眸微垂,俊美無鑄的面上眉毛習(xí)慣性的輕輕攏起,另一只手撫著趴在他腿上睡著的孩子,那孩子白白嫩嫩的包子臉,頭上揪了兩個小髻,身著紅色小褂,看著像是觀音座下的小童子,小拳頭攥著,睡的正酣。 一襲青衣的俊美男人,哄著這么漂亮的孩子睡覺,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顧連州察覺到白蘇的目光,微微挑了挑眉,抬眼看過來。 白蘇瞥瞥顧翛,用口型道,“這孩子怎么了?” 顧連州微微勾唇,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看書,他當(dāng)初與白蘇分離,想的狠了,也就是顧翛這副模樣,約莫是兒子大了,瞅上哪家嬌嬌了吧顧翛經(jīng)常出門處理事務(wù),也不是沒有機(jī)會碰上合眼緣的嬌嬌。 白蘇卻不這么想,她蹭到顧連州身邊,輕聲道,“夫君,阿翛的眼睛那是長在頭頂上的,天底下能入他眼之人,不是天仙就是妖孽,你想想啊,他往??蓻]這樣了,是這幾日才思春的,夫君……” 顧連州與白蘇的靈魂契合宛如同一個人一般,她話還未說完,顧連州便已經(jīng)知道她要說些什么了,回憶起這幾日,倒是暗衛(wèi)來報(bào)過,顧翛去尋陸離時,恰逢他外出,無聊之下誤入了寧溫居住的山谷,還曾在寧溫那里留宿一晚。 看著顧連州的眼色,白蘇心中一顫,她雖沒有得到切實(shí)的消息,但綜合起來,猜也猜到了,遂輕聲道,“寧溫?” 顧連州點(diǎn)點(diǎn)頭,白蘇迅速轉(zhuǎn)回身,蹭蹭的湊到顧翛身側(cè)。 顧然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像只松鼠一般,竄來竄去,見她到大兄身側(cè),暫時沒有移動的意思,便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書冊上。 “阿翛,告訴母親,你是否有心上人了?”白蘇平時和顧翛鬧歸鬧,但關(guān)鍵時刻也得拿出做母親的威嚴(yán)來,她堅(jiān)決不能讓顧翛誤入歧途 顧翛聞聲,懶懶轉(zhuǎn)過頭來,慵懶且磁性的聲音問道,“母親何出此言?” “你父親說,他當(dāng)初相思你母親我之時,便是這等形容?!卑滋K信口胡謅。 顧連州詫異的看了白蘇一眼,他方才著實(shí)是這么想的,沒想到她竟是連他的心思也懂,不禁微笑。 而顧翛也詫異的看著顧連州,他了解自己的父親,父親怎么也不可能是說出這種話的人,但眼見父親溫和的笑容,分明像是承認(rèn)了母親的說法 兩個人繼續(xù)他們的美麗誤會,但白蘇卻有點(diǎn)急了,她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兒子,萬萬不能毀了啊 “兒啊?!卑滋K拉開架勢,一副慈母的形容,語重心長的道,“兒是母親肚子里掉下的一塊rou,你與往常有何不同,母親心里自然知道,你若是看上了哪家嬌嬌,莫說我們家家世如何,便是我兒這副姿容,那個嬌嬌就得偷著笑了,莫要捂在心里,同母親說說,馬上就給你定下婚事,若他人捷足先登,你就后悔莫及了” 顧翛收回了神思,散漫的靠在軟墊上,“母親過慮了,我并未瞧上哪家嬌嬌?!?/br> 兒子是她的兒子,白蘇決定挑明了跟他說,以免日后說的晚了,追悔莫及,“阿翛,告訴母親,方才你神情恍惚,心里想的可是一名白衣男子?眉目若畫,俊朗如仙?” 顧翛神情一滯,他思維敏捷,聯(lián)系白蘇前后兩段話,便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指,方才他思慮事情的模樣,像是在思慕意中人,這,不可能縱然那人生的傾國之姿,也是個男子 看著顧翛的模樣,白蘇心中一涼,知道自己猜測事情八成是事實(shí)了。 顧連州雖不動聲色,卻支起了耳朵,他顧連州的兒子可不能是個斷袖喜歡孌侍可以,但絕不能愛慕,耽誤日后娶妻生子,然而,寧溫那人即便再落魄,也絕對不可能屈身去做一個孌侍 “阿翛”白蘇實(shí)在不能淡定了,她兒子是堂堂男兒,絕對不能發(fā)生她想象的那種事情,如此想著,連帶聲音也嚴(yán)厲起來,“你昨夜在他那里留宿,可曾發(fā)生什么事情?” 顧翛回過神來,皺著眉頭道,“母親想什么呢,只是留宿而已,不曾有任何事情發(fā)生?!?/br> 白蘇吁了口氣,顧連州心中也稍微松了松,卻聽聞白蘇肅然道,“阿翛,你是堂堂男兒,你要時刻牢記這一點(diǎn),就算是母親多想也罷,但是有些丑話,還是要說在前頭,以免你將來作出無法挽回的錯事” 顧連州心中頗為滿意,他的夫人終究還是能干點(diǎn)正事兒的。 顧翛也很少見到白蘇這樣嚴(yán)厲的時候,心中對她說的話雖有些抵觸,卻還是端坐起身子,就連旁邊的顧然也都放下書冊,認(rèn)真聆聽母親教誨。 白蘇冷聲道,“既然還不曾發(fā)生事情便好,母親要說的只有一句話,無論你將來喜歡何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要給我牢牢記住——” 正在聆聽的三個男人,除了顧然,其他二人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什么叫“男是女是老是幼”? 白蘇深吸一口氣道,“你雖然長得漂亮,但絕對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將來一定要做壓在上面的,不能被人壓” 車廂一時靜默,落針可聞,顧翛一臉詫然,顧然一臉茫然。 “白素,你給我過來”顧連州聲音漠然,漠然的讓白蘇抖了幾抖。 顧連州覺得自己實(shí)在不應(yīng)該對白蘇的教育抱任何希望,這么多年了,她何曾教過一點(diǎn)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方才是被她太過肅然的氣場給唬住了,眼下看來,他這個做夫君的,不好好教育教育她,實(shí)在有違天道。 顧然咽了咽口水,他對自己父親發(fā)怒的模樣太熟悉不過了,雖則表面看起來無甚起伏,但實(shí)在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他憂心母親,連忙上前勸道,“父親孩兒有話說” 顧連州瞥了自己這個乖巧的二兒子一眼,淡淡道,“說?!?/br> “父親”顧然跪到顧連州面前,作了個揖,鄭重道,“孩兒方才也認(rèn)真聆聽的母親的教誨,母親的說法雖有些偏頗,太過計(jì)較勝負(fù)得失,但孩兒覺得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