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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得不到的難忘。便如,我從前與你在一起時(shí),不知珍惜,后來得不到了,卻成了永遠(yuǎn)的心病?!睂帨爻3_@樣安慰自己,告訴自己,還思念白蘇只不過是因?yàn)榈貌坏蕉选?/br> “他得到了么?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阿翛遠(yuǎn)遠(yuǎn)比你看見的要聰明,你對他是真是假,他又如何會不知道,只不過由著你的意愿罷了。”白蘇雖然時(shí)常被顧翛那張毒嘴氣的半死,但也時(shí)常覺得,他的細(xì)心、寬容,將來會是比他父親更加完美的夫君。。.。 后續(xù)之透水白(6) 寧溫淡淡一笑,舉起那黑褐色的小瓶,仰頭飲盡。 兩人靜靜坐了許久,并沒有預(yù)料之中的毒發(fā),寧溫微微一頓,“不是毒?” “是毒?!卑滋K微微勾起唇角,站起身來,“阿翛既然如此縱容你,我作何要去做那惡人。這瓶子里是情毒,相思纏?!?/br> 白蘇垂首,烏黑的發(fā)絲從肩上垂落下來,暖風(fēng)習(xí)習(xí),宛如一幅絕世名畫,淡淡的卻韻味雋永,“相思纏對于無情之人是致命毒藥,但這天底下又有誰真正無情?你服下這相思纏,我與你便兩清了,如若你還有心里當(dāng)真還有一絲愧疚,相信能夠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昭德公主的遺體,還是你親自帶回建鄴安葬吧,這是你欠她的?!?/br> 以寧溫的手段,如果想從顧翛的身邊消失,定然能夠消失的不露一絲痕跡,顧翛固然聰明,但與白蘇的性子很像,一旦被感情動了心神,很難再去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去看待問題,因此如若寧溫想騙他,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相思纏是什么,寧溫也有所耳聞,因?yàn)槿舨皇菫榱吮Wo(hù)他,籍巫恐怕也早就服了此毒,相思纏對于得不到結(jié)果的人來說,是毒,也是療情傷的藥。 寧溫放下藥瓶,繼續(xù)收拾棋盤上的殘局。 期待了那么多年的再見,終究是如一陣清風(fēng)吹過,在春末的暖陽中帶著一絲冷意,恍若夢一般,但是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寧溫原本也未曾期待的太多。 “明明是那么聰明的人,卻總做蠢事?!币粋€清冽的聲音悠悠從頭頂傳來。 寧溫渾身一僵,方才說的甚是瀟灑,但發(fā)覺那些無情的話被顧翛聽到之后,心里竟然有些慌。 一襲玄袍從房梁上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帶起些許灰塵,緩緩坐在寧溫對面,修長白皙的手指按住寧溫收棋子的手,袖子中滾落一瓶同樣黑褐色的小瓶,直直滾入他的手背上。 顧翛將寧溫的手翻過來,把那瓶子放在他手心里,“母親狠不下心,就讓我來吧,你不該騙我?!?/br> 寧溫抬眸瞧了顧翛一眼,那俊美的面上滿是笑意,眼中也盡是溫柔,卻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冷意,那從眼底透出的絕望,便如一把利劍,刺痛他的心。 對,是痛,寧溫眸子一顫,原來自己還是會痛的,只是這滋味并不妙。 “對不起?!睂帨匕伍_瓶塞,胡亂飲了下去。 顧翛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院中的修竹,看著白蘇離去時(shí)走的路,體味母親的苦心,心中百味聚雜,眼神暗了暗,道,“御史大夫繁湛之女,繁星,我瞧著不錯,過幾日我便讓祖父去提親,與你廝守,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這天下,除了我一人如此想,怕是沒有任何人會明白,包括你?!?/br> 寧溫捏著瓶子的手微微一緊,卻聽顧翛繼續(xù)道,“其實(shí)我所求不高,只要你在我身邊便好,哪怕只能做朋友、叔侄、陌路,只想偶爾能看見你一眼?!?/br> “呵其實(shí)我也不虧?!鳖櫫浶β曋袔е煅?,玩笑一般的口吻道,“你瞧,你身上我哪兒沒摸過?就差……就差……也不差什么了,這樣挺好,占了很大的便宜。” 顧翛忽然背過身去,用袖子在面上胡亂抹了抹,將一張俊臉揉的泛紅,才轉(zhuǎn)過身來,微紅的眼瞼已經(jīng)出賣他方才掉的眼淚。 “我也不想這般慫?!鳖櫫浶Φ?,他真的不想露出一絲絲的不舍,在一個根本都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如此悲傷,并不能獲得絲毫回報(bào),只是讓自己的尊嚴(yán)倒塌罷了。 “輒淺。”寧溫說不清為何,看見這個強(qiáng)裝堅(jiān)強(qiáng)的少年,心里堵的厲害,很想使勁的呼吸來讓自己舒服一些,然而他是習(xí)慣了偽裝的人,即便難受,也能夠不動聲色。 寧溫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顯得太過輕飄,顧翛比誰都看的清楚情況,他連白蘇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都能一眼識破,偷偷隱匿在房梁上一上午,就為了偷聽白蘇想說些什么。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一瓶是解藥?!睂帨卦桨l(fā)的難受,他對顧翛并不是那種感情,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且正如白蘇所說,這個少年太過睿智,根本無法敷衍。 “嗯。”顧翛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忽然抬起手來,想要去觸碰寧溫面上的傷痕,但指尖剛剛摸接觸,便又收了回來,嗤笑道,“執(zhí)著,傷人傷己,自欺欺人亦不能長久,今日聽了一番真心話,我再也裝不下去了,明知道你心里沒有我?!?/br> 顧翛起身,墨發(fā)散落,密密的遮住臉,陽光透過黑發(fā),在面上留下投影,絲毫看不見表情,只是那一身的悲傷,即便玄袍墨發(fā)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也令人覺得不安。 “佛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倒是有些道理的,青燈古佛必然能消弭業(yè)障,我之前,不過為了與你嗆聲,才會狡辯,放開心胸罷。往事已矣,莫要放在心上了。”顧翛一襲廣袖大袍絲毫沒有從前優(yōu)雅且意氣風(fēng)發(fā)模樣,口中卻還說著安慰寧溫的話。 這等情形是何等的戮心,寧溫知道在自己的一生里,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如此對他,即便最終被傷的體無完膚,心里惦記的還是他。然而,這份感情不屬于他,他要不起,也不敢要。 看著顧翛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寧溫想說些什么,說,日后會想起他的好,說,會在佛前為他祈福,說,如果能有來生也會去找他。 可終究,沒有能夠說出一個字。 “凈空大師。”一名黑衣劍客捧著一個包裹放到寧溫面前,“這是主公命屬下轉(zhuǎn)交給您的,主公說,日后只要大師待自己好些,他絕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視線之中?!?/br> 寧溫解開包袱,里面有幾本經(jīng)書,兩身僧袍,六七雙鞋履,還有一頂柳條編的斗笠。 翻開經(jīng)書,清俊的字跡躍入眼簾,字字皆好,力透紙背,有當(dāng)年顧連州的幾分神韻,應(yīng)當(dāng)是顧翛親自抄寫,但看紙張有些泛黃,應(yīng)當(dāng)是有些年頭了。 寧溫翻看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