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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姬妖且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3

分卷閱讀453

    神的驚艷畫面。

    白蘇在亭下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這些日看著兒子越發(fā)冷峻沉默,她既是心疼,又是無奈,這種事情終究是要自己看開啊

    “阿翛?!卑滋K喚道。

    顧翛微微坐直身子,請白蘇上座。

    白蘇笑道,“阿翛越發(fā)沉穩(wěn)有度了?!?/br>
    “不是好事么。”顧翛揮手令侍婢進(jìn)來泡茶,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波瀾,這種形容,像極了年輕時候的顧連州,沉穩(wěn)中總是無端的帶著些孤絕落寞。

    白蘇不就此事再作評論,轉(zhuǎn)而道,“你曾與我提過,中意繁氏家的嬌嬌,可是叫阿星的?”

    “嗯。”顧翛接觸過的嬌嬌,也只有繁星不讓他排斥,相處起來輕松自在,至于中意,卻是談不上,“母親可曾提親?”

    “你知道繁星有婚約了,我若冒然去提親,你父親定然饒不了我,不過……現(xiàn)在恐怕你父親不管此事,我也無法代你去提親了?!卑滋K心里煩的慌,一邊同情自己兒子,一邊又無可奈何。

    “嗯?”顧翛手支著腦袋微微挑眉。

    “阿然回來了,帶回一個嬌嬌,就叫繁星。我想應(yīng)當(dāng)不會如此巧合,同名吧?”白蘇同情的看著顧翛,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放棄寧溫,娶個感興趣的女子,誰知下手晚了。

    根據(jù)暗衛(wèi)的稟報,顧然是從尚京返回的路上,遇見了同樣逃難一般南下的繁星,似乎顧然對繁星并沒有情意,可小姑娘不知怎么的,就跟定了顧然,一路相伴南下,途中有一回顧然不小心看見了繁星的小腿,覺得應(yīng)該負(fù)責(zé),這才把她帶了回來。

    這么一個烏龍不要緊,卻讓顧翛落空了。

    “收起你那種眼神?!鳖櫫浺姲滋K這種模樣,忍不住又沒大沒小起來,“我還沒到?jīng)]人要的地步。”

    白蘇很專業(yè)的收起的同情,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開玩笑似的道,“舉國上下想嫁給你的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只是我兒曲高和寡,配得上你之人,卻不是很多,配得上你,而你又中意的,更是少之又少,互相中意的,又能有幾個?學(xué)你父親一般,將就將就,也能過的不錯。”

    白蘇話雖這么說,其實心里也明白,配不配倒是還在其次,關(guān)鍵是顧翛心里頭裝了一個人,能否塵封或者忘記,否則這世間再好再美嬌嬌,終究是抵不上那個氣質(zhì)出塵、又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寧溫。

    “你也大了,有些事情我不會插手,但是阿翛,莫要讓母親失望?!卑滋K懶懶的起身,一襲淡淡的青衣,墮馬髻垂到腰臀之間,依舊是那么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輕輕淺淺的聲音也融合在風(fēng)中。

    從小到大,在顧翛眼中,自己的母親一直都是這般模樣,哪怕是在說一件極重要的事情,也顯得那么漫不經(jīng)心,平日里散漫懶惰,什么事情都交給手底下人去做,她一天到晚就只是看看閑書,擺弄擺弄花草,縱然她擺弄的水平高超,卻總給人一種不務(wù)正業(yè)的感覺。

    尤其是,她還總喜歡用這樣的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調(diào),給幼年的顧翛講一些荒誕不經(jīng)的故事。當(dāng)顧翛十四歲時,白蘇甚至又重拾舊業(yè),寫起了黃書,還把這些黃書混在顧翛私人書房中。

    再加之她常常一起被罰站,在顧翛心中,這個母親并沒有多少威嚴(yán)。

    現(xiàn)在想起來,顧翛覺得自己這么多年來,對母親的誤會真的很深,那些所謂的“黃書”,不過是用故事的形式講述了男女的區(qū)別和常識。

    縱然所有的人都如此看她,可是作為兒子,卻從來沒有真正認(rèn)真的去了解母親,體會母親的苦心,無疑是失敗的,也是不孝。

    “母親?!鳖櫫浐鋈粏镜?。

    白蘇已經(jīng)走到快要轉(zhuǎn)彎的地方,聽見聲音回身道,“何事?”

    顧翛正襟跪坐起來,寬袖一甩,卻是給白蘇行了一個稽首大禮。

    白蘇一向隔花掩霧的眼眸微微一顫,淡如櫻花瓣的唇微微一彎,雙手?jǐn)n在袖中,從花徑中緩步而去,轉(zhuǎn)過月季花園圃,入眼便見一襲青衣,豐神俊朗,蕭蕭肅肅,墨玉眼清淺淡漠,擰著好看的眉頭,正用一方帕子捂著口鼻,看見白蘇,向她伸出一只手去。

    白蘇戲謔一笑,從攏著的袖中伸出手來,握住那只大手,兩人相攜著往主院走去。

    顧翛站在涼亭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既是羨慕,又有些揪痛,如果沒有遇見寧溫,他也許會如父親這般,遇上一個嬌嬌,然后在她那里失了心,寵著她,依戀著她。

    然而,現(xiàn)在怎么辦?

    之前倒也罷了,無論是威逼還是欲擒故縱,都是為了虜獲寧溫手段,表面上,也確實起到了一些效果,他松了口,可顧翛又如何能不知道,這不過是他的利用的罷了,但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明知如此還是任由他利用。

    終究,是個傷情,還讓顧翛有種與別人合伙算計自己母親的負(fù)罪感。

    顧翛轉(zhuǎn)身坐回棋盤前,一如之前的靠在欄桿上,拈起白棋把玩一會兒,終覺得無趣,復(fù)又從袖袋中去取出一枚通透的玉佩,輕輕摩挲邊角上的兩個字。

    許久許久,他伸出手去,手臂懸空在池塘的上方,玄袍廣袖,白皙修長的手指拈著一根紅色的線,下面墜著的玉石,在陽光里折射出七彩光芒,煞是好看。

    只要一個松手,玉佩便會落入池塘中,這池塘是活水,水流不算湍急,但也不弱,如果玉佩掉了下去,恐怕很難再尋到。

    啵一聲清亮的水聲,玉佩帶著鮮紅的絲線墜入水中,宛如一絲飄散的血,轉(zhuǎn)瞬不見。

    一塊頂好的透水白玉魄,價值連城的美玉,便就這般毫無滯留的無影無蹤。

    “輒淺”一道清脆的聲音帶著歡呼雀躍之聲從亭外傳入,仿佛是對他方才所做的決定慶賀一般。

    這倒聲音還未落,一個嫩綠色的身影便如風(fēng)一樣的刮了進(jìn)來。

    面容上上下下的晃,顧翛只看見一雙靈澈的大眼彎的像新月一般,大袖被人拽來拽去,好一會才消停,這是一張靈秀美麗的小臉才堪堪定住,滿是激動的道,“原來你果然是阿然的大兄方才他告訴我時,嚇了我一跳呢居然還是同父同母的”

    顧翛神情一斂,“誰告訴你此事?阿然?”

    “好歹是故人,這么不熱情”繁星不滿的坐到顧翛對面,很自覺地的從桌子上抓著點心吃,含含糊糊的道,“我都見過顧夫人了,真是年輕,像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