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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牙齒,宛若琉璃一般的眸子如這湖水一般透澈,波光瀲滟,連白皙通透的肌膚上也閃爍著流光,與這樣美的景色渾然一體,若不是面上那一道長長的疤痕,真真要讓顧翛誤以為自己闖入仙境,遇見了仙人。 顧翛喉頭微動,連忙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握著他的手,也松開了。因為此情此景,顧翛忽然覺得自己的欲望顯得特別齷齪骯臟,實是褻瀆了這個男人。 寧溫怔了一下,任他再是聰明,也不會猜想到顧翛現(xiàn)在的想法,“怎么了?” “扶風(fēng),我?guī)湍惆衙嫔系陌毯廴サ簦砩系陌毯垡踩サ?,好不好?”顧翛也不看他,只望著碧綠淺藍(lán)的湖水,望著旁邊那些猶若銀緞的白色結(jié)晶,眼睛有些灼痛,“以前你留下那些疤痕,是想銘記自己受過的恥辱,總有一日要尋回來,你毀容,也是為了我好,可是扶風(fēng),有些時候那些不堪的過去需要放下,你現(xiàn)在便應(yīng)該放下?!?/br> “你這樣一個人,本就應(yīng)該如這湖泊一眼,純凈的一眼見底?!鳖櫫浶θ轄N燦的轉(zhuǎn)過頭望著寧溫,“孌侍之事便不要再提了,我只當(dāng)你是朋友來處。” 這是顧翛看見這一個人景相融的場景時忽然冒出的想法,不得不放手的時候,還是放手最好。 愛一個人,愛到骨子里,便是如此,你想著他好,不想他受到一絲傷害,不想他有一絲的不情愿……除非有一日寧溫能親口對他說:輒淺,我心里其實是有你的。 恐怕這樣的可能,是他白日做夢吧 “輒淺?!睂帨匚⑽Ⅴ久?,少年的心思總是這般的難以揣測,只是他明白顧翛終于決定要放手的時候,心里竟然有些發(fā)疼,他明白自己在顧翛心里的分量。 寧溫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握住了顧翛的手,他從一開始篤定自己不會喜歡上一個男人,更不會喜歡上一個侄子輩的少年,到現(xiàn)在弄不清楚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他只是潛意識里不想孤單的一個人,和顧翛在一起,感覺身心都洋溢著溫暖,于是他害怕再回到孤寂冰冷的時候。 “此處甚美,反正也是閑來無事,我們便在此處扎營過夜吧?!鳖櫫浺贿吚肿由钐幾撸贿呅踹?,“在那邊有個溫泉,可惜了,我選的那個地方,什么都好,就是距離溫泉甚遠(yuǎn)。待到了之后,你瞧瞧,若是喜歡此處,咱們就在此處蓋個木屋,等到皇上和劉摯真的開戰(zhàn),咱們再搬回那里不遲?!?/br> 顧翛話里的這個“咱們”讓寧溫放下心來,遂也稍顯輕松的隨著他撥開層層藤蔓,向前走。 顧翛認(rèn)路的功夫甚佳,他最后一次來這里,已經(jīng)是兩年多前了,如今卻還能夠準(zhǔn)確的找到溫泉的所在。 隨著越往前去,水聲便越是清晰,不禁水聲清晰,空氣中也漸漸能感受到溫?zé)岢睗竦臍庀ⅲ贿^寧溫,只能感覺握著他手的這份溫暖而已。 撥開最后一層障礙物,終于瞧見面前熱氣騰騰的一池溫泉,這里的溫泉與湖水不同,它更偏向碧藍(lán),宛如一塊冰藍(lán)的寶石,鑲嵌在白雪之中。 透過裊裊的霧氣,能一眼看見水滴的細(xì)沙和巖石,甚至能看見那處深藍(lán)色的泉眼正在汩汩冒水,神秘而美麗。 “你先洗洗,我去旁邊的山腳下悄悄有沒有野味?!鳖櫫洸皇遣幌肱c寧溫一起泡澡,可是每天晚上同眠,便已經(jīng)挑戰(zhàn)他忍耐的極限了,這會兒若是赤l(xiāng)uo相對,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精蟲上腦。 寧溫雖然臂力比常人大上許多,可畢竟敵不過武功高強的顧翛,顧翛不想事后悔恨不已。 “一起洗吧?!睂帨匦π?,聲音依舊溫潤且平淡,“便是你真的忍不住,我也不會怪你。” 誘惑赤果果的誘惑 不能答應(yīng),絕對不能答應(yīng)顧翛心中清醒無比,可是卻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寧溫徑自開始解衣,顧翛這時候才醒過神來,“扶風(fēng),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可清楚我……我十有八九,十有八九……”會忍不住啊 “我何時不清楚過?”寧溫是那種十分明白自己方向的人,縱然這回他并不十分清楚,可是潛意識的天平,已經(jīng)開始傾斜,而且寧溫很敏感的察覺到了。 在寧溫看來,顧翛待他這般,無論從他這里拿走什么,都無可厚非,看著這個少年如此的忍耐,折磨著自己,本不是反復(fù)的性情,卻一再禁不住誘惑,他也覺得于心不忍。 他與他之前的感情,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愛慕,也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欲望,把自己給他,寧溫不覺得屈辱。 顧翛似乎被溫泉的熱氣蒸騰的有些發(fā)暈,剛剛在湖邊悄悄期待的事情,居然真的美夢成真了?縱然寧溫并未說心里有他,可已經(jīng)用實際行動表示了。 眼前的寧溫是個靈動的寧溫,并不似之前空洞疏離…… 顧翛胡思亂想著,再回過神來,寧溫已經(jīng)脫到只剩下中褲了,長腿蜂腰,身材的比例完美絕倫,只是比以前消瘦了點,幸虧這一個月以來,他還拼命的想法子補著,否則可想而知,當(dāng)時他在建鄴時瘦成了何等樣子。 泡溫泉是臨時起意,他們也不曾帶衣物來,寒冬又不易捂干衣物,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都要脫光衣物,才能下水。 寧溫發(fā)覺顧翛沒有聲音,轉(zhuǎn)過頭來便瞧見他呆呆的一動不動,不由笑道,“怎么不動?” 煙霧蒙蒙之中,那個眉目如畫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笑問他:你怎么不動。 顧翛頓了頓,默不作聲的開始解衣,面上一派平靜,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如果不是細(xì)看,根本不能發(fā)覺他解衣帶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這廂內(nèi)心掙扎的厲害,寧溫卻早已經(jīng)下了水。顧翛暗恨,方才怎么沒注意看,結(jié)果錯過了一個光明正大占便宜的好機會。 三下五除二的也脫了衣物,跳下水去。 對比寧溫的處之泰然,顧翛可就嫩得多了。寧溫不管是被迫,還是自愿,一直都是淡然如溫玉似的。 顧翛在距離寧溫正對面,直線距離最遠(yuǎn)的地方,可這片溫泉并不大,熱氣蒸騰之中,能看見寧溫在水中漸漸開始泛起粉色的皮膚,和身上越來越接近緋色的那些傷口,極妖嬈如藤蔓蜿蜒在身上,以顧翛的目力,甚至能看見那胸口鮮嫩欲滴的兩點,便如藤蔓上結(jié)得小小紅果,誘人之極。 顧翛忽然覺得,溫泉里的熱氣不斷的沖進(jìn)體內(nèi),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泡溫泉,對于寧溫來說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