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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這京里來的男子不可能會對自己一個山村小婦人動手動腳或者起色心,但叫他那樣一雙自帶深情的眼晴盯著,難免有些神魂馳蕩。 況且,她還摸過他的腰,知道他那腰上的肌rou有多硬,扭轉(zhuǎn)時那緩緩顫動的觸感…… “里正大人為何還不走?”終是如玉先開口,又問道。 張君慢慢比劃著,伸了伸手道:“我還沒有被子,與枕頭?!?/br> 若是手里有抹布,如玉真想摔到他臉上去。隨即,她又覺得自己方才心中胡亂起的那點心思有些可笑,遂轉(zhuǎn)身出了門,端著油燈又進(jìn)了西屋,不一會兒抱出床被子并枕頭來,遞給了站在院門上的張君。 若不是昨夜那床被子上的桂花香氣叫他想了一夜這嬌俏的小寡婦,張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天亮。 他抱起被子聞到一股樟腦味兒,先就問道:“為何不是昨夜的那一床?” 如玉提燈湊近了被子,伸手細(xì)細(xì)摩梭著道:“這是我壓箱底兒的嫁妝,錦面的,大人可要仔細(xì)著,莫要沾了臟兒,莫要濺上火星子,等自家有了被子就替我送回來?!?/br> 張君看這小婦人身上幾件補(bǔ)了又補(bǔ)的舊衣,便知她家貧寒。雖他缺被子,卻也連忙將被子推給如玉道:“小娘子請自已蓋這床,只把昨夜那床給我就好?!?/br> 如玉狠狠又將被子戳給他,惡聲道:“叫你抱著你就抱著,再多廢話,一床也沒有,另家要去?!?/br> 她言罷便推關(guān)上了內(nèi)院門,站在門內(nèi)靜聽了半天,再拉開門,見張君仍還在門上像個傻子似的站著,狠心推了他一把,偷瞄了眼內(nèi)院,壓低了聲兒問道:“你為何還不走?” 張君還要還被子,她連人帶被子狠狠往外推著,惡聲道:“叫你拿走就拿走,快些走,再不走,若叫村里旁人瞧見,又該嚼我舌根了!” 這回她不關(guān)門,只在門內(nèi)站了看著。那張君是個不肯說話的倔脾氣,抱著被子提著盞燈,站在門上一身的風(fēng)塵,側(cè)眉看著如玉,眼兒巴巴,就是不肯走。 如玉塌肩嘆了一息,轉(zhuǎn)身進(jìn)院子到了廳屋窗下,掀開窗子,見自家婆婆黑燈瞎火仍在偷偷的編著竹筐,嘆了一息高聲在她耳邊道:“婆婆,陳寶兒安排了叫他在咱家吃飯的,如今飯是吃完了,我也給了他床被子,可他嫌黑不肯走,怎么辦?” “怎么辦?”安實老娘重復(fù)了一句,揮了揮手道:“京里來的年輕人不認(rèn)路,你帶帶他,左右不過往上走幾步路,只是記著早些回來?!?/br> 這還不到四十歲的老嫗到了夜里,眼前便是一片濃黑。但她編那筐子卻是個熟手,沒白日沒黑夜的坐了編,要替如玉賺些零碎開銷出來。 如玉這回學(xué)了乖,將燈遞給張君叫他自提著,自己抱了被子與枕頭在前飛快的走著。 張君一路緊趕慢趕的追著。這手腳麻利的小婦人,總要快著他一步兩步,叫他追不及。 “小娘子給床舊被即可,為何要給新的?”張君好容易在小溪旁趕上了如玉,停了腳問道。 如玉躍過小溪,伸手接過張君懷里的燈替他照著亮兒,待他過了溪流又將那燈塞到他懷里,回頭悶悶道:“里正大人在麥場上救了我們兩個寡婦,這是我的一點謝意而已!” 從鎮(zhèn)上員外家的大小姐淪落到這小山村里,那床錦被的嫁妝,還是她公公當(dāng)年替她置的。她珍藏著,到如今都舍不得拿出來蓋上一回??梢娏诉@男人,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就要叫他蓋了。 如玉仍疾步往前走著,經(jīng)過自家山窖,再往前走了幾步,猛的收住步子停了腿,倒把張君嚇得一跳。他幾乎要貼到這小婦人的背,也停住了腳,才要張嘴,便見那小婦人忽而轉(zhuǎn)身,一指搭在唇畔湊到他耳邊輕輕一聲噓,隨即低頭,一口氣便吹噓了油燈。 有好一會兒,天地四野濃黑如墨。等漸漸適應(yīng)了月光,張君才將自己叫她幾乎赫飛的魂魄收納回來。她整個人帶著一股子,昨夜那被子所藏的淡淡桂花香氣,甜膩,溫暖,叫他心止不住狂跳起來,忍不住想湊的更近些,再多聞上一聞。 如玉一手慢慢往下壓著,示意張君放緩了腳步,一邊轉(zhuǎn)身回頭,又湊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在此等著,千萬不要出聲兒,我聽著了老鼠聲兒,進(jìn)山窖抓回老鼠去?!?/br> 要說張君生平最怕的,老鼠當(dāng)數(shù)第一,蟑螂還在其次。 他一聽有老鼠,那還敢一個人站著。見如玉躡手躡腳輕推著門進(jìn)了處山洞,自己也有樣學(xué)樣,躡手躡腳也進(jìn)了那山洞。 夜里山窖中的黑,簡直如化不開的墨一般。 張君這回是真傻了眼,那如野獸喉嚨眼兒一般森森的黑暗中,沒了那小婦人,他一步也不敢邁,只敢在門上怔怔的站著。 如玉卻已經(jīng)憑著自己對這山窖的熟悉,摸到了那通風(fēng)口上,乍起兩只耳朵聽著。 男人是老皮皮,女人仍是二伯娘魏氏。老皮皮顯然比魏氏還怕些,壓低了聲兒道:“你也是膽子夠大,要是那新來的里正大人回來,正好撞見了咱倆,可怎么是好?” 魏氏本就聲音綿軟,對著男人們,那聲音更加柔柔軟軟的好聽,她道:“陳寶兒昨夜就透了風(fēng)兒,京里來的探花郎,看到咱們這窮鄉(xiāng)僻壤嚇尿了褲子,今早就起走了,再不會回來的。 她以為他們要入巷了,正準(zhǔn)備想辦法把張君拖延著弄到別處去睡,好不叫他撞見個難堪。誰知才要回頭,便聽老皮皮又道:“今兒虎哥娘那個潑婦湊巧吃了我一鼠夾,倒叫我痛快不已。她躺到了炕上,這村子都能清靜十天半月。” 魏氏居然是一聲冷哼,隨即道:“你當(dāng)她真是湊巧?全是如玉故意干的,因為怕過了安實的孝日虎哥要娶她,故意指著大雁誆她往那松樹下,才叫她吃了一夾子。”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張君不但沒有香噴噴的被子,連窩都被人占了,哈哈~~ 第7章 哥哥 “如玉?”老皮皮顯然不信:“那可是個最老實的孩子,怎么會?!?/br> 魏氏輕輕笑著,嘴里含混不清,顯然兩人已經(jīng)上手了。老皮皮有個邊弄邊說話兒的毛病,如玉此時還想聽,便也忍著雞皮疙瘩未動,許久便又聽魏氏道:“她是個蔫壞,這一村子的婦人們加起來,也沒她的心眼兒,你當(dāng)她老實?” 老皮皮連連哼叫著,哼了半天忽而又嚎了一嗓子,氣喘噓噓道:“這一村子的婦人里頭,唯獨(dú)如玉的一雙奶|子我沒摸過。自她成個大姑娘我就饞,饞她那雙鼓鼓翹翹的奶|子,如今安實死了,我一定要尋機(jī)摸上一回。” 如玉聽了這句,恍如著了當(dāng)頭一悶棒,又是羞臊又是惡心。雖說她早有準(zhǔn)備自己守了寡要受男人們的輕言薄語,可果真聽到了耳朵里,就仿如被人扒光了一樣,恨不能立即就去剝了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