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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嬌娘美如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再說要替村民們免了青苗稅,村民們大喜之下,自然就忘了另還有一條是每年往族中交的份例錢,這些也皆是陳貢與陳全商議過的愚民策略。魏氏不停搖著如玉手臂道:“如玉,你那夜當(dāng)面頂過陳貢,我們都不敢開口,你替咱們開這個口,幫村民們爭一爭每年的份例,可好?”

    如玉輕輕掙開魏氏的手,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大路上走了。張君雖給了她婚書,給了她路引和聘銀,但話說的云山霧罩,如玉未從他那里得到準(zhǔn)信,就不敢輕易放下陳家村這一攤子,也就不可能為了村民們而把陳貢得罪的太過。

    上一次出頭是迫不得已,這一次再出頭,就成了窮追猛打,如玉也得防著逼急了陳貢要狗急跳墻,索性于此事連攙和都不想攙和。

    她一整天都掛念著張君,總覺得他的說話做事都有不對的地方,中午借故趕回家給豬剁草時,遠(yuǎn)遠(yuǎn)見他自埡口那邊的皮梁上下來,再晌午又借故回他家,也見他在埡口那里逛著。這一天替如玉家鋤完了一整畝的地,魏氏二妮并如玉又鋤了魏氏家的一畝,天擦麻黑時三個人才回家。

    這一晚,她也不再肯央安康與圓姐兒兩個,親自端了盤子去替沈歸老娘與張君兩個送飯。沈歸老娘與安康老娘一樣也是半昏半瞎,拉著如玉說了兩句話兒,才放她往東屋。

    雖也進(jìn)來過幾回,今天如玉卻如同做賊一般,她端了盤子遞給張君,張君見是一碗帶澆頭的面,另有一碟綠蔬,聞著一股醋蒜之味。張君本不愛吃腥辣之物,因見如玉抿唇笑著等贊,遂夸道:“真香,那里來的薺菜?”

    如玉道:“今兒麥田里鋤來的?!?/br>
    寫了婚書,下了聘禮,他倒真成了個君子,埋頭細(xì)嚼慢咽著那碗飯,就仿如身邊沒有如玉這個人一樣。如玉坐壞了兩把椅子,再不敢坐這屋子里的椅子,她轉(zhuǎn)身走到那張薄板床邊,伸手緩緩搖了搖試著不響,才穩(wěn)穩(wěn)坐了下去,仍是默聲等著張君吃飯。

    她手摸到這床鋪,仍還是她當(dāng)初的那床褥子與被子,褥子太薄,鋪在這干床板上yingying梆梆。順手摸到遮著的錦被里頭,手被鐵物劃過一陣刺痛,抽出來時食指尖兒已是一粒黃豆大的血包。

    白天不疊被子本就有些奇怪,如玉吮著手指掀開被子,床上一排排鋒利而又刺眼的兵器,有他早晨所拿那把尺長的鋼刀,又還有幾把帶紅纓的錐型梭子,亦是打磨的蹭亮,再還有一條纏纏繞繞不知什么東西做成的鋼練,另還有一柄長刀,一把長劍。

    如玉重又緩緩蓋上那床錦被,回身問張君:“你今夜,是想要夜探紅陳寺吧?”

    張君放下碗,掏帕子來擦過嘴,正色問如玉:“沈歸與紅陳寺的牽扯,以及他在外做何營生,這些事情,你知道多少?”

    如玉如實答道:“我知道他在秦嶺中為匪,也知道紅陳寺那大和尚是個土匪,他們之間有勾扯,除此之外,再無所知?!?/br>
    “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夜要夜探紅陳寺?”張君反問道。

    如玉仍是實言:“你既與太子有牽扯,自然是來找沈歸的。而沈歸與那大和尚安敞,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他寺里養(yǎng)著幾十個武僧,你在此伺機(jī)的久了,不是想探他又是探誰?!?/br>
    張君聽完隨即笑起來:“我不期你竟這樣聰明!”

    金滿堂當(dāng)他是個無韜略無雄材的國公府二公子,成日只知道圍著個小寡婦轉(zhuǎn)。而安敞,從未將他這個整日閑游散晃的小里正放在眼里。京里來的強(qiáng)龍寧王一系就在秦嶺那邊,而金滿堂這條地頭蛇亦是隨時窺飼,張君自嘲一笑,暗道自己這無用之材裝的倒也挺像。

    他起身走到如玉身邊,拉如玉站起來,對著眼兒巴巴望著自己的如玉吹了口氣,看了許久,拍了拍如玉的肩膀道:“回去睡覺吧,明日也不必起得太早,多睡會兒再起來做早飯,因為我實在不慣太早起來吃早飯?!?/br>
    如玉掀開被子,將那一床寒光閃閃的兵器陳露出來:“不對,明天早上起來,要么你跑了,要么你死了,你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在這個村子里。紅陳寺有常住僧人三十多個,而安敞那個大和尚更是能徒手拎起一個鼎來,那樣的一群人,單憑你一個人,是打不過的。

    既有了婚書,我又收了你的聘禮,說句不害臊的,雖未成事實,咱們也是夫妻,你必須得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能走。”

    張君低頭笑著,笑了片刻才道:“若想聽,就過來親我一口!”

    這小婦人緩緩湊了過來,張君攬她在懷中,覆唇狠咂了幾口她舌間的甘意,雙手才要亂摸,如玉膝蓋已經(jīng)頂了過來:“要說話就好好說話,不準(zhǔn)你再亂動?!?/br>
    張君松了松衣領(lǐng)道:“今年二月初一,皇上御駕北征,留太子監(jiān)國。二月初三那天夜里,沈歸在有內(nèi)應(yīng)接應(yīng)的情況下,入宮盜走了玉璽。璽乃國之重器,若聲張出去,不說沈歸只怕從此連匪都沒得做,肯定還要驚得御駕回鑾,太子的東宮之位必丟無疑。

    我借貶謫之名到此,正是想悄悄把玉璽拿回去。本來,我打算在盡量不動聲色的將玉璽仍盜回去,悄悄帶走,盡量不張揚(yáng)此事。但如今看來,此事牽涉廣博形勢復(fù)雜,我必須得硬搶,搶完之后即刻趕往京城?!?/br>
    如玉離張君遠(yuǎn)遠(yuǎn)兒的坐了,默了許久問道:“沈歸為何要盜玉璽?那東西是皇帝用的,他一個土匪,盜來也沒什么用處?!?/br>
    張君道:“若要給你解釋明白,這件事卻還得要從頭說起?!?/br>
    他問道:“你可知沈歸原本曾是朝中的歸德將軍,號稱西北狼?”

    如玉道:“我知道。”

    張君道:“五年前,沈歸與兵部以及樞密院之間因為糧草以及兵備問題發(fā)生爭執(zhí),而后以糧食不夠?qū)⑹總兂詾橛蓺⒘宋飨膸浊Ы当?,而后天子震怒,要拿他下大獄。他從此揭竿而起,落草為冦。他為歸德將軍期間,原就與瑞王相交好,就算落草為冦之后,與瑞王也未曾斷了往來。

    他做了五年匪寇,秦嶺一帶的匪徒皆由太子負(fù)責(zé)發(fā)派圍剿,如今也是處境為艱。所以在今年正月里,瑞王就與沈歸相謀劃,要在太子監(jiān)國期間盜出御璽。瑞王自然是想以此毀太子的聲譽(yù)及治國的能力。而沈歸,則是想以此在瑞王面前立功,讓瑞王說動朝中重新啟查當(dāng)年他與兵部,以及樞密院之間的舊事,以期能翻當(dāng)年的冤案?!?/br>
    如玉鼻息一聲嘆:“所以,沈歸是想重新被朝廷招安才盜的璽?”

    “這只是他明面上的理由?!睆埦溃骸八I璽之后,帶到紅陳寺,給安敞保管著,自己卻重回秦嶺深山中,引開追殺人馬,紅陳寺反而無人注意到,所以玉璽便一直藏在紅陳寺中,沒有挪過地方?!?/br>
    “難道他不想平自己當(dāng)年的冤案,還想干點別的?”

    “我原來也一直困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