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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嬌娘美如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2

分卷閱讀102

    我聽二哥說,你母族同羅氏的女子,天生就是名器。聽聞她們天生如水做成,在床上滋味妙不可言,也就難怪父親對你母妃這么多年念念不忘。我還聽說,她是叫父皇貪歡太過搞死的!”

    那一回,趙鈺差點就叫趙蕩打死。

    同羅氏的女子天生名器,如今,天上地下,就只剩這一個了。

    *

    回到國公府,如玉聽聞婆婆區(qū)氏還未回來,大松一口氣,至少不必去伺候晚飯了。

    既婆婆不要人伺候,公公又非傳喚不得見,幾房媳婦都是在自家院子里用飯。

    張君仍還不回來,晚飯便是如玉一人枯坐著吃。晚飯后四少奶奶蔡香晚來了,帶著冰湃過的提子與西瓜等物,一進門便笑個不住,她招呼自已的丫頭把西瓜等物擺到檐廊下,與如玉兩個對坐了,取銀簽戳上一牙西瓜遞給如玉,笑問道:“二嫂今日過的如何?”

    這蔡香晚的父親,是東宮詹事府詹事,她自幼與太子妃交好,又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女兒,還沒經(jīng)歷過婆媳妯娌間的斗爭,教養(yǎng)與涵養(yǎng)極佳,做籠裝人的事兒還不太會做,所以自己也尷尬無比。

    如玉接過西瓜,抿唇無聲吃了,亦是一笑:“我入府第二日就暈倒一回,只怕大家要笑我輕狂?!?/br>
    蔡香晚眼底飄過一抹不安:“怎會。姜大家的風范,咱們京中婦人們有幾個能學到的?”

    她話頭一轉(zhuǎn),問如玉:“聽聞你們秦州有巨富可敵國,皆是行腳走商販富起來的,可是如此?”

    如玉想起金滿堂便是一笑,應道:“有,果真如此?!?/br>
    聊來聊去,蔡香晚只問些秦州風物,連一點要打探她隱私,并她曾經(jīng)再嫁的意思都沒有。便是有話題扯到如玉身上,也是輕輕避開。這樣聊了小半個時辰,眼看要掌燈了,蔡香晚揮退自家丫頭并許mama,另插一牙梨,親自奉給如玉,悄聲道:“昨兒婆婆讓你受了大委屈了,要我說,她就是一個人過了這些年,那姓鄧的一個姨娘又整日住在慎德堂,她心里有毒沒地方泄,給你泄毒了?!?/br>
    如玉心猛得一提,暗道這蔡香晚與自己相見不過兩日,怎么大喇喇就說起婆婆的事非來了。

    她見蔡香晚又叉了一簽子梨過來,下意識接了過來,正在手中持著,便見院門上隔壁張誠那叫玉兒的丫頭,笑嘻嘻走了進來。她給兩位少奶奶見了一禮,話卻是對蔡香晚說的:“四少奶奶,方才三少爺說四少爺在外賭錢賭輸了,要問他借銀子,他使婢子來問一聲,借是不借?”

    蔡香晚一只銀簽子在手中攥捏著,方才還喜氣洋洋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免強與如玉應付了兩句,起身帶著自家丫頭一陣風而去。

    那玉兒接過如玉手中的銀簽子,指著那盤梨道:“二少奶奶方才吃了一盤子的蟹黃蒸蛋,此時還敢吃梨?”

    如玉松鼠似的自衣袖里抖出幾塊西瓜和梨,丟入盤子里,笑的十分老實:“玉兒,我不過裝了裝樣子而已?!?/br>
    吃完蟹黃再吃梨,她明天再鬧一天肚子,只怕就要鬧到隔壁府老夫人那里去了。因為有老夫人的點頭,并親自上門到區(qū)氏那里求情,她才能進門,如今妾身未分明,一天暈倒二天拉肚子,區(qū)氏兵不見刃,直接可以將她踢出門去。

    玉兒欲走,又停了片刻:“二少奶奶,奴婢的名字重了您的諱,三少爺已經(jīng)幫奴婢改了,往后叫銀兒,您喚奴婢銀兒即可?!?/br>
    這張誠究竟是個什么心思?

    早晨在靜心齋他冒然闖入,一臉驚駭又退了出去,這會兒又來好心提醒,怕蔡香晚要捉弄她,這皆是在幫她。但在西京時他剁入床板的那一刀,到如今仍還是如玉心頭的噩夢。

    更何況,他投誠瑞王,拖延大歷與金之間所進行的戰(zhàn)爭,主帥可是他哥哥,其人之陰毒,可想而知。一想到他就住在隔壁,如玉便混身不自在。

    “想什么了?這樣出神?”張君進門手在微微發(fā)顫,拉起如玉就往屋子里拖。

    如玉覺得自己成了根rou骨頭,而張君就是條小狗,自打進了這府,唯一能見他面的時候,他都是抱著她不停的啃啊啃。

    她護著前胸后襟,遙指著隔壁院急急說道:“欽澤,你那個三弟,就是那個張誠,你可知道我在西京的時候……”

    “我知道!”張君攬如玉在懷中深嗅了一口:“別說話,讓我聞聞你!”她身上那股桂香氣,漸漸馥郁,只要挨及他,即刻骨酥rou軟。

    如玉道:“你可知道在西京時你走的那夜,他就曾……”

    張君捧著如玉的臉,她怎么就那么可口了?他不相信天下間所有的女人,都會有她的滋味,她肯定是獨一無二的。他低頭就嘬上了她的唇,如玉唔了一聲,雙手還乍著,臉整個兒紅了。

    “我知道,無論西京的事還是張誠的事,我都知道?,F(xiàn)在不要說話,我給你看樣好東西!張君皮孩子一樣笑著,自懷中掏出一只匣子來,解扣輕輕彈開,甩到了床里側(cè)。如玉猶以為是什么重要東西,翻身跪伏在床上,夠腰去看那匣子。

    張君猶還記得她這樣縱展著腰跪在炕上裁衣時的情景,仿如昨日。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那避火圖上的姿勢,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用一回。

    匣子里一張張的銀票卷成卷子,如玉晃晃悠悠吐著粗氣,細辯那銀票上的戳,錢莊離此不遠,大約就在府外一里路的地方。

    從西京走起的時候,她手頭還剩著五兩銀子,今天買了幾本書,兩本契丹文的舊書最值價,一下子花掉了三兩,所以永國府的二少奶奶囊中羞澀,混身上下統(tǒng)共二兩銀子。

    幸得區(qū)氏沒有派丫頭婆子來,來的話,她連賞錢都打賞不起。

    如玉一把推開銀票叫道:“欽澤!張誠的事兒,你知道多少,能不能都講給我聽……”

    張君伸手才要把如玉翻過去,便聽院中一聲高呼:“二少奶奶可在?”

    若說張君這輩子心里所怕的兩個婦人,扈mama當排第一,母親區(qū)氏還在第二。他清嗓音問道:“何事?”

    扈mama隔窗,重重吭了聲粗氣道:“夫人自東宮回來便犯了頭疾,世子夫人有身孕,四少奶奶今兒身子也不爽利,三房還未成親,也該二少奶奶去侍疾了!”

    如玉有個毛病,但凡張君挨及,便是黃河崩堤一般,她也顧不得換褲子,略整了整便匆匆下床。張君已經(jīng)理好衣服,攔住如玉搖頭:“你不必去,我去即可。“

    雖說早就想過如玉入府日子難過,可張君沒有想到會這樣艱難。明明他下午往東宮的時候,隔簾遠遠瞥見區(qū)氏與太子妃一起言談,笑的十分歡暢。他打馬進京才不過半刻鐘的功夫,想趁著她還侍奉太子妃的功夫趕緊回府來見見如玉,那知自己才進門的功夫,她就已經(jīng)回來了。

    張君面色鐵青,攬過如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