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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前她還曾來過月事,就憑前三后四,離開之前也不可能懷得上。但這事兒不過是個引子,有人于丸藥中下砒/霜要害她,才是最可怕的。 張君閉了閉眼,起身準備要走。 如玉反手拉住張君,拉他在床沿坐了,柔聲勸道:“我知道你定然是要沖過去跟你娘吵,要查那害人的兇手是誰,要查出來替我報仇。但我現(xiàn)在不求你替我撐腰長臉,也不求你即刻就把那仇家尋出來,我得知道你扔我在西京那一回,都去了那里,做了什么,這些日子來,但凡夜里不回,又是去了那里,做些什么,你將這些都說清楚,我心里有個準數(shù),府里的事情,急不在此時?!?/br> 她拍著床道:“脫了鞋,坐上來,慢慢說于我聽。” 作者有話要說: 公公大人啊,你腦子里整天想的啥????? 第55章 周燕 張君只得脫了鞋, 到床上與如玉相對而坐。他道:“當日咱們在西京客棧偶遇齊森,我本是打算尾隨齊森,在他去往上京的路上掉包那份瑞王與金國之間私通的信。但誰知信使是張誠,我當時并不知道是他, 打傷了逃,然后他逃了。 之后, 我尾隨那金國郡主,知道她手中有金國的戰(zhàn)略布局圖,于是尾隨著她, 于途中一路悄悄偷出來摹了一份,往交戰(zhàn)區(qū)送到了我大哥手中, 備他參祥,而后便回了京城。 回來之后,又在府外盤桓一日, 是為說服祖母,叫她點頭答應你入府。之后,才往西京找你?!?/br> 如玉問道:“張誠的事兒, 你可曾告訴你爹?須知一府之中, 有他那樣一個叛賊, 大家日子都不好過?!?/br> 張君默默搖頭。他并不相信父親會背著太子而在趙蕩身上下賭注, 以他的了解, 張登不可能做那樣的蠢事。但是張誠作為他最疼愛的兒子,背父叛府,張君倒是很想知道徜若有一天父親知道真相, 會是個什么樣子。 他道:“永國府最重要的,就是我大哥與父親之間書信來往的軍事情報。我已去信通知大哥當心此事,目前倒不必再擔心什么,橫豎只要我大哥生了警惕,這一府就還不必怕誰。” 在沒有查明究竟是誰下砒|霜害她之前,如玉暫且不打算將那個公主的身份告訴張君,一來,她那亡國公主的身份,于他必將成為一重拖累,怕他聽了更添一重煩心。 再則,張誠說過會替她一力瞞下,倒不是她信張誠的為人,僅以其陰私來度,恰如當初的沈歸安敞一般,也是將自己當成奇貨可居,暫寄于此,在遇到合適的時機之前,必然不會四處張揚。 而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至于張君,當初上京時本還是個君子,未拆翻過如玉貼身而藏的東西。但就在張誠送胭脂水粉的那夜,他就將那本法典并銅璽皆抱出來從對到尾翻了一遍。早將如玉身份查的清清楚楚。 趙蕩是他的先生,這些年拿個契丹公主為名頂著不肯成親,京中人人得知。 如玉在這府中,早晚也會知道。他也怕萬一如玉在府中過的不順心,一怒之下抱著法典去找趙蕩,妻子丟了不說,變成個師娘,天天入府要拜,才是一大噩夢。 畢竟趙蕩生的高大英俊,相貌儒雅,宮外開府的王爺,要是果真入那王府做了王妃,天大地大她最大,比在這府中做小伏低受區(qū)氏的氣好過不知千倍萬倍。 張君腦海中但凡浮起趙蕩擁著如玉的樣子,整個人都要爆掉,如今也只能在如玉面前做小伏低,望她能將氣皆撒在自己身上,好滅了那出走的心。 兩夫妻舐足而坐,傾心而訴,卻又各懷鬼胎。 “那這幾日了?你出去又是為何?”如玉又問。 張君道:“御璽雖然被我找了回來,但失璽之事早已走漏風聲,滿朝上下傳的沸沸洋洋。太子在失璽期間,因怕皇上及早還朝無法交差,還曾在兵備及糧草等事上拖延過戰(zhàn)事。 瑞王是皇長子,因血統(tǒng)及出生上的瑕疵而無法為任儲君,但他這些年一直在各州替皇上辦差,在民間頗具威望,在朝也有一大批的擁護者。若皇上回朝之后他授意文武大臣上諫,只怕太子這一關(guān)難過。 所以,我這幾日出去,是為了找一件更大的事,在皇上回朝之后將它捅摟出來,以轉(zhuǎn)移皇上的注意力,遮過失璽之事,保太子此次平安得過?!?/br> “那又是什么樣的事?”如玉追問道。 張君一笑道:“鄧姨娘的兄弟鄧鴿,由我父親一手提攜,駐守貴陽,是朝廷四品武將明威將軍。在他手中,云貴邊境上最重要的烏蒙部叛我大歷入了大理,近些年烏蒙部在大理治下過的并不好,一直有重歸大歷之心,但怎奈鄧鴿因私心而多方阻止,我策馬往云貴一趟,正是說服烏蒙部重歸大理,若此事得成,于國算是一大喜事,加到太子身上,或者能將功抵過,遮過失璽之事。” 他總算坦承了所有事,如玉兩只腳尋著張君的腳,尋到了弓足一下下的輕扣他的腳心,唇角漸彎,見張君埋頭過來伏到自己胸前,便知他如條戀母的小狗一樣,心中難過之極,因為自己是她的丈夫,卻不能保護她而悔愧,難過。 遂輕拍著他的肩膀,柔聲勸慰道:“你來之前,我細細思量過,下毒手害我的那個人,我覺得不會是你母親,她雖脾氣暴燥,但沒必要殺我這樣一個無背景又無家世的貧窮婦人,徒背條人命。 至于究竟是誰要下毒手,咱們慢慢查辦,你好好辦你的差,若能得些賞錢最好,我將這府中諸事理清楚了,在外尋機做點生意,等有錢了,咱們便另置一處宅院,分家出去,自自在在過咱們的小日子,好不好?” 一個女人,是嫁一根枯木,熬死了他再熬自己剩下的歲月。還是嫁一個年青人,等他功成名就時成為段枯木,被厭棄,死時床上眼巴巴兒的望著,卻只聽到新人進門的鎖吶聲音。 做為女人,想要尋個能封侯的夫婿,大抵也只有這兩種命運。 她既拒了金滿堂,就沒有打算過嫁根枯木熬歲月來掙一座金山。而張君猶還年輕,就算不會由心愛她,總算三千里路重回秦州將她接回京城,而回府之后的艱難,當初也原原本本和盤托出,便憑這兩點,就能斷定他是個重承諾可托負之人。 那怕他將來功成名就,那怕到時候她形將枯木,至少在等他功成名就的一二十年中,她面對的是個年輕,俊美,年齡相當?shù)恼煞颉T賾{自己祖輩為商的經(jīng)驗,親手掙得一座金山回來,豈不快哉。更何況她還由心愛他這個人呢? 只是,投機也要看長遠。如玉如撫小狗一般拍撫著張君:“上一回失璽,在陳家村你就說過,是瑞王的手筆。如今,你仍在說瑞王,不知為何,我竟對那個人有些好奇。 既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