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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耶律巖更有十分不錯的交情,必能說服耶律巖派使臣來此?!?/br> 歸元帝起了興趣:“是誰?” 趙鈺道:“秦州渭河縣人氏,金滿堂!” 張君聽了這話,眉鋒已是一挑。金滿堂是趙鈺的人,此番趙蕩將公主與法典之事透給寧王,這兩兄弟便結(jié)成了盟友,他們是準(zhǔn)備以二人之勢,來促成四國結(jié)盟。在這件事情中,太子身為一國儲君完全不知情,更無法參與進來,那儲君之位,確實岌岌可危了。 趙蕩恰在此時迎上張君的目光,他確實有王者之像,濃眉高挺,鼻如膽懸,氣宇軒昂。他昨夜帶著一個班底的樂隊,在隔壁演奏,卻只帶著二妮,與如玉和安康幾人同舉杯,潤物細無聲。 他不是要奪妻,以他的自信,他想要如玉親自走到他身邊去。 家里一個老母在拆臺,外面夫子如虎而飼,且不論國與國之間的風(fēng)云際會,僅是守住自家小嬌妻,于張君來說,已經(jīng)成了一件很難的事。 歸元帝道:“金滿堂?很好。等此事促成,朕再嘉賞他。既此事可議,朕便著由欽澤為欽使,全權(quán)處理與西遼結(jié)盟之事。往后與西遼結(jié)盟之事,你們只報于他,由他來酌情處理?!?/br> 寧王滿心以為自己才會是那個可與西遼接洽的使臣,誰知皇帝親描淡寫一句話,便將差事指給了張君。張君替太子尋璽,自然是太子一系,如此一來,即便結(jié)盟可成,功勞也是太子的。皇帝這一招,又像是在偏頗太子,圣心難測,便在于此。 他一雙三角精目掃過去,只見張君本本分分,拜道:“臣領(lǐng)旨,謝恩!” * 終于能和別的臣工一樣,趕著日落的時候出午門,回家了。張君出宮便遇上太子妃的父親,南寧伯姜世恩。順著午門外的廣場,姜世恩要陪張君走一段。 皇帝特指張君為結(jié)盟欽使,太子雖不在場,但也早就得到了消息。身為老岳父,將來要做國丈的姜世恩躊躇滿志,他身量沒有張君高,眼看這年青人一表人材,雖刻板內(nèi)斂,但做為孫婿,彼此相扶,也是莫大的助力。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忘了說了,曲子真的悲及,大家有沒有聽過? 還有,江湖亂盜能救命,所以不要笑話君哥,哈哈~~ 第68章 侍疾 他拍著張君的肩道:“皇上將欽一職指給你, 顯然還是要彈壓瑞王與寧王二人,不叫他們對王位起覬覦之心,但既你是太子的人,此事關(guān)乎太子儲君之位安穩(wěn), 你必得要慎之又慎,力促結(jié)盟得成, 不能給瑞王和寧王以攻擊太子的口實?!?/br> 張君應(yīng)付了兩句,在姜世恩眼中,越發(fā)覺這年青人乖巧聽話。他抽出一只條匣, 遞給張君道:“上回你四天時間奔赴云貴,解太子危急。這是東宮一點補恤, 快收下它!” 銀子?如玉現(xiàn)在有了墨香齋,雖不說日進斗金,卻是個悶聲發(fā)大財?shù)闹鲀?。張君一點微博俸祿, 在她面前便有些夫綱不震。說白了,想哄她高興,手里沒有銀子卻是什么都做不得。 他掃了那條匣一眼, 卻不接手, 緩緩抱拳道:“差職使然, 下官連店都未曾住過, 來回皆在馬上, 不曾花費過銀兩,這些銀子還請伯爺收回,下官不敢收。” 張君向來也不是會說和氣話的人, 如此一禮,也不管東宮岳丈還在身后追,生yingying一禮便策馬而去。 西市是個熱鬧地方,到那高高的牌坊處,兩只大獅子下小攤小販聚集。到了這地方,除非有差役開道,否則任你再大的官兒,也得下馬,牽著馬擠過去。張君無奈下了馬,牽著馬走了幾步,忽而覺得身后一陣疾風(fēng),兩只眼睛已經(jīng)叫人捂上。 滿街的煙花氣息中,僅憑那兩只微涼的手,他便知道是如玉。轉(zhuǎn)身摟上她的細腰,張君面紅耳恥,生怕要遇見熟人,低聲問道:“你怎么不在家歇著,在此做什么?” 如玉亦悄悄攬上他的腰,兩個人沒羞沒臊,大街上人多,她緊依在他懷中,笑道:“你娘生了病,又不要我們近前伺候,府里的事兒自有香晚和大嫂忙碌,我是個閑人,無處可去,便在此等你?!?/br> 聽聞區(qū)氏的病還未好,到底親生兒子,張君放慢腳步,低眉道:“自有我以來,還未見她病過,怎么忽的就病了?莫不是又在裝?” 如玉對區(qū)氏這個婆婆,當(dāng)然不及安實老娘更掛心,卻也實言道:“看臉上的氣色,不像是裝的?!?/br> 兩人總算走過了擁擠的街道,離府還有些距離,張君帶如玉走那條雖遠卻無人的,也是想兩口子多呆一會兒。他道:“契丹公主的事情,瑞王和寧王兩個終于挑明奏給了皇上,二妮的清閑日子怕要過完了?!?/br> 這事兒也關(guān)乎著如玉,她止步問道:“他們想把她怎么辦?或者說,他們想拿契丹公主來做什么文章?” 張君道:“皇上想以契丹公主與國璽等物為交換,來換取西遼結(jié)盟,對抗金?!?/br> 這事如玉聽張君說過,也知道他極力反對結(jié)盟,見他仍是一臉的心事,遂又問道:“如今幾國亂戰(zhàn),以你的想法,如何才能扼制住金,不叫他們逼過長城?” 張君道:“有那么一個人,若能以他為將,我大哥為帥,則必可遏住金的反撲,但皇上不肯用那個人,提都不準(zhǔn)提他,所以……” “那個人是誰?”如玉自來將從未謀過面的張震當(dāng)成戰(zhàn)神一樣看待,聽聞張君說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物,自然就起了好奇之心。 張君自嘲一笑道:“沈歸!” 如玉不禁失笑:“他那個人,溫默的很。雖我也知他曾為將,后落匪,可瞧不出來他竟有這般的厲害?!?/br> 張君挽著如玉的腰,慢慢走著??嚵艘惶斓纳窠?jīng),此時才算絲絲往下松懈著。他道:“沈歸從十四歲就在邊關(guān)火頭軍里混,是一步步從火頭兵殺起來的,對于整個北方戰(zhàn)線,熟悉無比。而我大哥縱有理論,卻太年輕,有他相助,兩人能勝十萬精兵。 但皇上不肯用他,轉(zhuǎn)而要向西遼求盟,我一個小翰林,策不得國事,回家抱抱我的小如玉,親親我那兩只小兔子,便是世間美事,關(guān)上門來,管它春夏與秋冬?!?/br> 老實人說情話,又一臉的一本正經(jīng),如玉叫他逗的小臉紅紅,樂不可吱,兩人俱是心神蕩漾,急推慢趕的要往家跑。竹外軒那淺淺的小院兒,那張榆木大床,成了天地之間唯一的避風(fēng)港。眼看到了東門外,張君忽而止步,回頭問如玉:“如玉,跟著我,你后悔嗎?” 那座高高的府第,隱隱只可見里頭綠樹成蔭,樓閣隱隱。她才是牽動著五國命運的那個公主,卻屈身于這樣一座府第之中,只因一份憐憫與愛意,便陪在他身邊,屈承于這府宅中。如洞房夜的那朵寒梅,默度年華。 如玉站在張